“原来如此,惠安郡主当真蕙质兰心,还能妙手回春啊!”尉迟乐骋找到了可以称赞顾卿言的机会,倒是毫不吝啬。
因为是尉迟乐骋首先打断了韩晋鹏的话的,所以蔡恒宇便连忙接上了话:“皇上,此事明显是有人刻意陷害!
韩晋鹏就算是被犬子在某些原因不明的情况之下下毒了,但是顾家姑娘为何会恰好有办法解毒呢?她不过是一个没有及笄的深闺女子,岂会有什么解毒的本事?
此事分明有人在背后设计,不管韩晋鹏是否真心说出这番话来,那都可以证明了是有真凶在设计的。
臣觉得此事谁是最大的得益者,谁就是真凶!”
蔡恒宇这么一番分析,似乎句句在理,并且全部矛头都指向了顾卿言和尉迟景墨联手利用韩晋鹏污蔑蔡恒宇。
毕竟……他总不能直接说韩晋鹏是顾卿言和尉迟景墨的人,因为那样只会显得他与蔡逸晟是多么的无知。
尉迟乐骋听了蔡恒宇的话以后,似乎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谁是此事最大的得益者,谁就是真凶啊……”
“对,就是这样!”蔡恒宇似乎有些喜出望外,因为难得尉迟乐骋会再一次站在他这边。
以前如果对手是别的臣子的话,尉迟乐骋都是不会只听一方之言的,现在他或许还能让这个年轻的皇帝站到自己这边来。
传闻……能在登基的时候就将自己亲弟弟赶到北漠去的皇上与锐王爷的关系并不好。
“放肆!”
尉迟乐骋并没有如蔡恒宇所想的那般站在蔡恒宇这边,而是狠狠的拍了一下身下座椅的扶手,一脸怒气的说话,“铲除心怀不轨之人,得益者自然是朕,你这是说朕就是真凶吗?”
“臣不敢,臣惶恐!”蔡恒宇连忙再拜,心里可是咬牙切齿的,因为他不明白这个尉迟乐骋为何脑子会如此短路!
尉迟乐骋冷哼了一声,看向了韩晋鹏:“韩晋鹏,你倒是说说这是谁的阴谋诡计。”
“回皇上的话,少将军命我方士兵保卫山寨,围堵锐王爷的士兵,并且尝试过出兵想要直接杀了锐王爷以及惠安郡主等人,只是……不敌锐王爷。”
韩晋鹏说到这里顿了顿,然后才继续说话,“之后少将军只能让人把山寨给包围起来,确定锐王爷无法突围,并且要求锐王爷派出副将与我军的将士交手比试。
本应由我出战的,但是我更善于谋略,因此由别人出战,而且还是在锐王爷的副官詹天涵重伤的情况下咄咄逼人。
我觉得不齿,曾进言少将军,只是被驳回了。
后来我方依旧不敌,锐王爷也因为己方伤员众多无法突围,于是便退入山寨。
少将军下令我们追击绞杀锐王爷等人,在我们正打算追赶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一群山贼。
在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如少将军所说,锐王爷与山贼同谋,打算起兵谋反。”
“难道不是吗?否则哪里来的山贼那么恰好在山寨前将你们拦下来,掩护别人逃走呢?”
蔡恒宇说话的时候还不忘瞥了一眼尉迟景墨,他口中的“别人”自然是指尉迟景墨了。
蔡恒宇的如意算盘很简单,韩晋鹏显然是实话实说的,那么不管是什么蛛丝马迹,只要抓住了就可以往尉迟景墨身上拨脏水了。
不过没有人应和蔡恒宇,尉迟景墨依旧站在一旁和顾卿言一起看着韩晋鹏说下去。
尉迟乐骋也没有插话,仿佛没有听到蔡恒宇说话一般。
韩晋鹏不急不缓的开口,那番话显然是对蔡恒宇的回应:“那些山贼非常厉害,不管是身手武功还是策略都绝对不是寻常山贼。
我方士兵人数众多,却被对方一百余人给重创,死伤大半。
在我们都认为这些山贼就是锐王爷那边的人,少将军所说的都是真的时候……那些山贼突然停止了攻击。
少将军气急败坏的策马上前质问对方,而我也跟着过去,得知……那些山贼打错人了,他们是要帮助少将军的。
也就是说那些山贼是少将军的另一拨人马。
那个时候我很吃惊,但是少将军正在盛怒之下,我无法去询问什么。
在那群山贼离开以后,少将军让我们再一次整理队形,然后进入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