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可以了,你也试试轻功吧。”
施毒不好马上施展,顾卿言便如此提议。
“是的,小姐!”
陈景星一脸兴奋的点头,然后站了起来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就上了屋顶,他觉得自己身轻如燕,不仅可以飞檐走壁,甚至可以踏水而过不留痕迹!
顾卿言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有了陈永强和陈景星两个人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想必接下来的路不会很难走,更何况……她还可以收服尉迟景墨!
不过最让人兴奋的大概就是这如神一般的能力了!
顾卿言抬手轻轻按照了自己左胸那蝎子刺青上,这出生就存在的蝎子刺青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还有蔡二姨娘曾经说过她蝎子刺青下的骨头异于常人又是怎么一回事?
前路……似乎迷雾重重……
只是她从来不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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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上有白事,只要不是重要官员也都是可以休假几天的,就算是重要官员,正室夫人出殡当天也绝对是可以休假的。
只是顾冰阳在顾夫人下葬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用非常勤奋的模样进了宫面圣,可惜面圣的内容与他本职工作算不上有很多联系。
因为不能传丧服进宫,顾冰阳身上是一件黑色的素衣,他没有穿官服的原因是希望不要打草惊蛇,他可不希望在进宫以前被尉迟景墨看到。
“微臣求皇上做主。”顾冰阳一踏进御书房,便一撩袍子就跪倒在御桌之前,那说话的声音更是凄凉万分。
御桌后那张漂亮的雕花木椅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如黑色丝绸一般的长发一丝不苟的束在了白玉银冠里,一双细长的丹凤眼给他添了几分阴柔的味道,因为没有长期在外走动,所以皮肤很是白皙,配上了身上银月色的袍子,显得宛如谪仙般不食人间烟火。
不过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子却是这梁国的皇帝尉迟乐骋,封号天誉。
尉迟乐骋放下了手中的书,看向了那跪在地上的顾冰阳,薄唇轻勾,语气轻柔:“原来是顾爱卿。你今日本应该出发到贤安城去的,因家中夫人出殡而耽误了一天。你没有在府中悼念夫人,到宫里来要朕为你做何事的主啊?”
顾冰阳本是来抢在尉迟景墨之前来宫中告一个御状的,但是现在一听尉迟乐骋这奇怪的话便心里有了几分凉意。
尉迟乐骋虽然是一个明君,但是却也是一个喜怒无常,性子让人难以捉摸的主儿。
顾冰阳默默吞了一口唾沫,才开口说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启禀皇上,微臣府中本有一个痴傻的嫡女,在微臣的夫人去世以前才刚刚被治愈。
这本是有天大的好事,可是却偏偏遇上了夫人的暴毙。微臣念及女儿丧母,便让府中妾侍照顾她,却不料她竟然名下人残忍杀死了照顾她的妾侍!
微臣想要教育女儿,却发现……却发现……女儿手中竟然有锐亲王的墨玉佩,而且锐亲王也出现在微臣夫人的葬礼中,并且表明微臣的女儿是锐亲王的选定的未来王妃!
若是寻常之时,能够与锐亲王对亲绝对是微臣的荣幸,只是微臣刚刚丧妻。按照规矩,就算女儿要出嫁也得是三年以后,那边已经是耽误了锐亲王的时间,再者……
微臣的女儿虽然已经被治愈,但毕竟原来是痴傻之人,现在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懂规矩,岂能与锐亲王如此人物般配?
微臣恳请皇上为微臣做主,为锐亲王另选良配,莫要耽误了锐亲王,也恳请皇上能够让微臣好好管教女儿。
只要收回锐亲王的墨玉佩,微臣定会大义灭亲,绝对不包容女儿杀人的罪!”
顾冰阳可是一口气把一大段话给说完了,只是他说完以后,御书房里却是一片静寂。
顾冰阳心里有些忐忑,抬眼看去那守在一旁的小太监,却被对方淡淡的扫了一眼自己,却再也没有什么表情。
顾冰阳当真是不知道要如何是好,便只能小心翼翼的抬头看想御桌后的尉迟乐骋。
尉迟乐骋在顾冰阳抬头看自己以后才朝他露出了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容,薄唇轻启,声音依旧还是那般的轻柔。
“哦……顾爱卿这话可是说完了?”
“是,微臣恳请皇上做主!”顾冰阳心下一惊,连忙低下头去重申了最重要的那一点。
尉迟乐骋这回倒是笑了,只是他没有笑出声来:“朕倒是明白了。
顾爱卿这在自家夫人出殡之日进宫来找朕,就是要朕干涉自己皇弟与心爱的姑娘的婚事,要朕做一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同时好成全了你,让你的正室夫人尸骨未寒之时,有理由废掉自己的嫡女,好扶正某个妾侍,扶正某个庶女和庶子啊。
顾冰阳,你如此所做所谓本就是天理不容,现在居然想要让朕成为你的帮凶……你这胆子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