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耳力惊人,尽管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也听清了对方这句,抬手轻扶眼jing,走了过去,含笑道:“正大光明地来找,果然胆『色』过人。”
来人傲然道:“我关千千什么身份,要找你麻烦还用得着像某些无耻之徒,搞偷鸡『摸』狗的勾当?”
来人右手提着个小箱子,穿着件无图无案的青『色』t恤,浑身上下毫无赘饰,却掩不下容颜绝丽,赫然正是袁河的美女师父!
温言知道她在讽刺自己,不以为意,反而赞道:“名字不错,不过和你年纪有点不配。哈!别生气,我开玩笑,进来吧。”
旁边那两当兵的见关千千是温_认{只的人,这才让开。
关千千一声轻哼,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跟了进去。
那边云若骤见温言竟然带个漂亮的女人进来,一时愕然:“这位是
?”
温言笑笑:“踹断庄之源腿骨的家伙,就是她的徒弟。”
云若登时玉容一变,却有点不能相信,上下打量着关千千:“她能教出那种穷凶极恶的人渣?”
温言还没说话,关千千冷冷道:“我收徒只看心情,冉冲做了什么事,和我无关。”
她这么直接,云若反而拿她没辙,蹙眉看向温言:“她来做什么?”
温言耸耸肩。
关千千淡淡道:“找个房间单独谈谈,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温言暗忖在这地方她也闹不出什么来,点头道:“行。”跟云若使了个眼『色』,大进走进招待楼。
到了他的房间内,让秦菲暂时避开后,关千千把手里的箱子扔到了桌上,也不用对方招呼,自己坐了下来。
温言关了门走到桌边,拿起箱子。
正方形的木箱,里面一股石灰味儿传出来。
“打开它。”关千千命令道。
温言暗忖也只有你这种师父,才教得出冉冲和袁河那种徒弟,前者纯恶棍,后者在平原市地方上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现在他更好竒箝子里的东西,立刻扯掉了箱子上的栓,把盖子打开。
刹那间,木箱内一双充满冤恨和绝望的眼睛看了出来,和温言的目光对个正着!
温言一愣:“人头?”
关千千正看着他,轻哼道:“胆量不小,一般人看到这个早吓傻了。看看是谁。”
人头显然被人用石灰、硫磺等材料处理过,以免血腥味四溢,同时还能防腐,不过也因此挡住了面容。温言轻轻拂开他脸上的物体,顿时一震:“冉冲!”
关千千冷冷道:“他违背我的命令,漏泄了金刚拳的信息,死不足惜
i”
温言深吸一口气,缓缓把盖子盖上:“你本来就决定要见我,被人认出金刚拳该不算什么。”
他已经明白过来,昨晚他们说的“行动”,根本不是针对他,而是针对冉冲!
可想而知,冉冲突然没了踪影,正是因为知道其师父不会放过他,才会逃了,只是最终仍没逃出关千千的掌心。
这女人的冷血,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关千千神『色』自若地道:“你没弄清楚。我杀他,不是因为他让你认出了金刚拳,而是让你认出,他却没办法让你无法说出去。”
温言再次体会到这女人的『性』格之另类。
她是那种极端的自我中心者,不顾一切法律和道德约束,只以自己的原则来行事。
从某个角度来说,她和温言是一类人,但不同的是温言远不像她那么残忍和冷血。
温言把箱子推到她面前:“你找我只为炫耀你杀徒的本事?”
“我知道你和他有仇,带他的人头来只是为了向你表示一点诚意。”关千千难得地竟然有点低声下气,“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只要你肯带我去虚家,我们之间的仇怨我可以一笔勾销!”
温言皱眉道:“不行。”
关千千美目生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言冷冷道:“我算是虚家的外传弟子,外传弟子身上有什么约束,你该清楚!”
关千千微傲一愣。
她确实清楚,因为无论是以养息功传世的虚家,还是以金刚拳为根的关家,都受着当年的双方缔下的赌约所限,不能向任何外人泄『露』其信息,否则将以背叛论罪,承受各自的严重处罚。
但不去虚家,她哪能甘心?关千千黛眉微扬,寒声道:“我不管,不能去虚家,我绝对不会罢休!”
温言警惕地退开两步。
她要是发起飚,那绝对不好惹,小心为上。
关千千酥.胸起伏了好几下,才霍然起身:“我从来不屑于用卑鄙手段,你不要『逼』我!”
温言淡淡道:“不是我『逼』你,是你在『逼』你自己!”
关千千一跺脚,抓起箱子大步走向房门。
温言想到她的话,心里微紧。
她要是做起卑鄙的事来,保证没几人能防得住,就算是他都难以招架,后面恐怕就有点危险了。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温言『摸』出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号码,他接通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