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队,你看这锁!”旁边另一人发觉不对,指着锁的位置叫了出来。
屈伏国回过神来,凑近一看,只见门锁已经完全变了形,根本没办法锁上。
而且看那形状,绝对不是什么工具造成,反而像是被人扭成那样的!
屈伏国急促地呼吸了几口,一转身,冲进了路旁的树丛中。
仍躲在那里的老王和小科立刻迎了过去,后者奇道:“屈队,没听到枪声啊,还没搞定?”
屈伏国一把抓住他胳膊,沉着脸拖着他朝外走。
小科吓了一跳:“屈队!你这是干嘛!”
到了车后,屈伏国把他推到了门锁边:“自己看!”
小科吃惊地看着里面,失声道:“这不可能!刚才他们明明还在!”
屈伏国怒道:“那人呢?”
小科张口结舌,答不上来。
三十多米外,一处树丛后,温言和袁岁秋正伏在丛中窥望。
袁岁秋眼中寒光闪过:“竟然真的有人要劫车!”
温言轻松地道:“这点把戏,还真亏了他们想得出来。”
袁岁秋皱眉道:“现在怎么办?”
温言看向他:“这话似乎该我问你。”
袁岁秋沉『吟』片刻:“撤。”
温言愕然道:“不抓他们?”
袁岁秋反问道:“怎么抓?还有,就算抓到了,能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想劫囚车?”
温言一想也对,自己都提前逃出来了,真要抓着对方,总不能说他们是想杀自己吧?
“先回警局,我要当面问清楚杜局,”袁岁秋眼中怒『色』闪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言也不禁为他感到悲哀。
这次任务派他这不知情者过来,摆明了是想牺牲他,这样将来警方也有了损失,社会舆论也难以把责任怪到警方身上。
而且看袁岁秋的『性』格,恐怕在警察局里也跟杜成钧等人合不来,后者这次牺牲他说不定就是故意的,以剪除警局内不肯和自己同流合污的人。
不过也多亏是这样,自己才能轻松地避开这次死劫。现在则正好回去看警察局的内讧,相信杜成钧的脸『色』会给自己带来好心情。
......
下午一点,温言和袁岁秋回到警察局。
刚进警察大厅,袁岁秋忽然拔枪,指着温言喝道:“这有个逃犯,快把他抓起来!”
温言愕然看他。
周围正给别人办理其它事务的警察还有十多个,眼见刑警大队副队长拔枪,登时紧张起来,纷纷拔枪,把温言围了个结实。
温言双眉微皱眉:“袁副队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岁秋面无表情地道:“温言,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在被押送途中破坏囚车,妄图逃跑,罪加一等!”
以温言的反应神经,他仍不由呆看着袁岁秋,作声不得。
这家伙是在干嘛?演戏?还是来真的?
几个警察围近,迅速把他铐了起来。
袁岁秋喝道:“把他关起来!”
温言皱着眉看了他几眼,没有反抗,任警察把自己###了警察局深处。
不多时,到了拘留室前,袁岁秋沉声道:“这人力气非常大,去特殊警具室,拿特制的手铐过来,避免他再逃跑!”
到了这刻,温言终于彻底醒悟过来,双眉一扬:“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袁岁秋冷哼道:“难道我会跟着你一个杀人逃犯瞎闹,毁了自己的前程?”
温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家伙给骗了,一股哭笑不得的情绪涌了上来。
看来自己是对自己的识人能力高看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一直以来都表现得那么真,而且刚才在囚车上甚至还和两个警察闹成那样,温言怎么也没想到这其中竟然有诈。
哪怕直到现在,他仍然觉得当时袁岁秋和叫小武的那警察之间根本不是演戏,而是真的冲突。
蓬!
拘留室的门重重关上。
袁岁秋把枪收好,脸『色』沉下来,一转身,朝着副局长办公室大步走去。
柯不凡正坐在办公桌后看资料,突然房门被人猛地推开,吓了他一跳。等到看清进来的是袁岁秋时,他松了口气,不满道:“小袁你怎么回事?进来不知道敲门?”
袁岁秋走到办公桌前,怒气冲冲地道:“副局,今天温言被转移的事你知不知道!”
柯不凡愕然道:“转移?什么转移?”
袁岁秋怒道:“上午局长叫我把温言转移到重犯监狱去,却安排了屈伏国在路上伏击,想要搞劫车杀人那套,连我也不放过!”
“什么!”柯不凡失声叫了出来,“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