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信长的手机就响了。
信长默了个,看着来电显示上顾诚人三个字,还是无语地接了电话。
“对,我们这边打起来了。你在美国都能掐指算到么?”信长对于阴阳师这种职业真是没办法欣然接受。
顾诚人那边沉默了一下:“谁跟谁打起来了?唐璜跟临也?”
信长眨眨眼:“你不是因为有人袭击我们这边才打电话过来的么?”
顾诚人:“……我是想问问临也让他帮我找的人找得怎么样了……”
上次还让他监视了一段时间,然而并没有什么结果。这会儿突然想起这茬子来,或许可以利用艾茉莉的灵视一起找。
信长瞄了一眼往死里较真的临也,默默地转过身小声对电话说道:“我们这边来了个找茬的,临也跟他死磕呢,今天不抓着活的可能就不睡觉了。”
顾诚人顿了顿:“变种人?”
哎哟,能无视结界进入安~倍家的掰着手指头数也就那么一两个人。日本当地的吸血鬼跟国内的吸血鬼都是约法三章的,人家有人家的底线,跟阴阳师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其他的妖魔鬼怪想要进安~倍家,除了滑头鬼一脉绝逼不会有第二人。能够直接冲进来还能跟临也的式神站在一起的,也就只剩下变种人这种情况了。普通人类是根本不需要想的。
信长瞪大了眼,对啊,他就没想到变种人这种情况。当初在左家的时候还见过辛普森一家呢。事实证明变种人是真实存在的,并非虚构。那么……
“临也,他可能是变种人。”信长赶紧将这一发现告诉临也。
可这会儿临也已经听不进去什么了,不耐烦到了极点。只见他双指化掌,朝着阁楼方向伸开,手掌微微合拢做出抓的姿势来。
“风水合龙,破!”临也的声音带着冰冷刺骨的杀气。
阁楼那边传来一声闷叫声,然后就听到了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
电话那边:“……那小子爆了人家血管啊,这种禁术都敢用,佩服。”
信长一惊,连忙冲到临也跟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你,你没事吧?”
都说是禁术了,爆了人家血管自己肯定也会受到反噬啊。可临也面色白皙红润有光泽,看着气色好极了,一点都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临也瞟了信长一眼:“我是那种菜鸟么?”
信长一噎,老子也不知道你们的评定标准是什么啊喂!我就好心问你一句至于这么锋芒毕露么。
其实临也并不如面上看上去那样妥帖,这会儿若不是靠在柱子上恐怕也一屁股坐地上了。顾诚人说的没错,随便控制四大元素绝对是禁术,可他不过是爆了人家胳膊上的血管,并未造成伤亡,不算太过于逆天。如果直接爆头,差不多他就可以躺一个一年半载跟植物人差不多了。
那边式神们已经将人给捆了个严严实实的,一个银发的男子被抬了出来。
估计对方也是一脸懵逼,好好的怎么血管就爆了呢,难道是跑太快风压太强?没道理啊,以前都特么快跑出光速来也没出过这种故障啊。身体机能出问题了?
信长看着左边气喘吁吁扶着柱子的临也对上右边气息奄奄需要人抬着的案犯,眼神飘远,当年他们都是真刀真枪上阵杀敌,哪儿遇到过这样仿佛儿戏一般的战斗。
临也这会儿也娇弱了,人先关起来,等他缓过劲来再审。
“我发现你们这帮阴阳师,平时吧,都谨慎小心的。可一旦自己上阵了,就完全不管自己死活。这是毛病么?”信长倒了杯温水给临也,随口说道。
临也瞟了他一眼,默默地将水喝光:“我就不信我打不赢他。”
额……这算是好胜心么?信长叹了口气,年轻人,一点都不沉稳。
顾诚人从电话那边听了个全面直播,捂着嘴忍着笑。变种人对阴阳师,这个世界越来越玄幻了。
辛普森一家被抓走,又有变种人来抢夺唐璜,看来他们内部有消息流出去了啊。顾诚人捏着下巴,可没人说过唐璜是变种人哦,极有可能是变种人们误以为唐璜是,就来掳人了。那么,背后的主谋究竟是谁呢?
吸血鬼那边若是派人来,他还能够相信是大长老的授权,可变种人这边就完全不熟了。
要是辛普森夫妇没被抓走就好了,还能问一问。这回可好,两眼一抹黑的,跟什么对战都不清楚。
临也叉着腰靠着柱子缓气,又让式神去准备吃的喝的补补元气。看着他这娇气样,信长反而放松了些。
之前顾诚人乱来折腾的差点没把命搭上,这会儿临也要是也来这么一出,信长就真不知道怎么拦住这帮没事作死的人了。打晕了成么?
艾尔在左家住了几天,前几天还笃定左家哥哥能把爹妈救回来,然后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辛爸爸辛妈妈还不知道在哪儿待着呢,艾尔有点坐不住了。
天天跟在左爸爸身后泪汪汪地央求着,左爸爸却丝毫不为所动。曾经有过那么一两次左及川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家亲爹把人给抓走了。可看左爸爸温柔安慰艾尔的架势,貌似又不是那么回事。
根据庆麟的监控,鬼镇的人在上次事件后的一个星期陆陆续续往回迁移。家家户户过着红红火火的日子。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那栋小楼似乎被人遗忘了,周围并没有人进去探究房屋的主人去了哪里。
“这种感觉真诡异,尤其配上他们家那个姓,诡异到家了都要。”庆麟暗搓搓地吐槽到。
苍麒和白泽在拷问上基本上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本来就白泽一个人忙活,后来苍麒心疼他哥就也掺和了一脚,然而鬼镇这些人简直是蚌属性最强的一群人,软硬不吃不说还意志坚定。白泽曾经有一次都忍不住用自白剂了,却发现毫无用处。
“说实话,你们表现的越难问越坚强,我们家老爷就越高兴好么。”苍麒无语地靠在墙边,苦口婆心地劝到。
开玩笑,这帮人要是让左爸爸上手,那可不是开颅那么简单的事了。
白泽看着为首的那个人,这个人需要格外的注意,毕竟他能在琉璃手中走下几个回合,不是一般战士。尤其其他的人明显为他马首是瞻,绝逼是小领导。
“我不打算跟你谈什么条件,扣着你们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镇子上没人来找你们,你们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白泽淡淡地喝着茶:“可是你们伤了我的心肝宝贝,我是不可能让你们活着回去的。”
苍麒周身一冷,他哥真的是生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