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波恶继续道:“我们开始只争吵了几句,就一直在独木桥上对耗着,后来天都黑了,我就说,咱们已从初更耗到二更,便再从二更耗到天明。我还就是不让。那个庄稼汉的脾气也很硬,他道,你不怕我的粪担臭,就这么耗着。那庄稼汉当真有股狠劲,将粪担从左肩换到右肩,双从右肩换到左肩,就是不肯退后一步。
在这对耗的过程中我们还不断的对骂,什么闲言碎语都弄了上来,结果他没有内力,半个时辰之后就支撑不住,眼看身体摇晃,要跌入河里了,他却反怒耍赖,将手伸入粪桶,抓起一把粪水,向我夹头夹脸掷了过去。我万料不到他竟会使泼,刹那间,脸上口中已被他掷满粪水。”
段誉和包不同听得不由得皱眉,这等倒霉的囧事,亏得风波恶还将之当做难忘的事。
“那么你一怒之下就将这厮一掌拍死了么?”包不同感到很不平的道。
“我也曾这么想,不过手掌劈在他的天灵盖儿之前,就犹豫了。我等武林中人,去欺负完全不会武功的庄稼汉,岂不是惹人笑话?于是我就提出要跟他重新比一场,为了显得更公平点,我就提过他手中的扁担和粪桶,将扁担横放在左手上,就这么平举着。
然后我就说,我就这么托着,不许换手,咱们对耗,是谁输了,谁就喝干了这一担大粪。那庄稼汉吓惨了,忙向后退,不料心慌意乱,踏了个空,便向河中掉了下去。我就伸出右手,抓住了他衣领,右臂平举,这么左边托一担粪,右边抓一个人,哈哈大笑,说道:‘过瘾,过瘾!’身子一纵,轻轻落到对岸,将庄稼汉和粪担都放在地下,展开轻功,隐入桑林之中而去。”风波恶继续喝酒,将这往事说完了。
“非也,非也!老弟你这是犯傻啊,简直是莫名其妙。”包不同听得很不爽。
“话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觉得以德服人比用武功打败别人更有成就感。毕竟我等粗人其实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呢,只有用行动去以德服人了。”风波恶笑道。
段誉听得大笑,因为这事确实很好笑,他向来不是一个阴沉的有城府之人,该笑的时候就笑,该哭的时候就哭,人生本就得畅快的行胸臆,憋屈的过着算得什么呢?
不料他这么一笑,并未引得包不同和风波恶的反感,反而是惹恼了另外一张桌子的那些粗鲁的汉子。
“小子,你这样大声笑,打扰了大爷们喝酒聊天的兴致,还不快过来跪下认错,赔礼道歉?”有个络腮胡子的汉子拍了下桌子,站起来指着段誉,瓮声瓮气的道。
另外四个人也都在那里嚷嚷着,说他们是“江南十三鹰”里的高手,若段誉不赶紧过来认错,他们过去就会无情的拧下段誉的脑袋。
“我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江南十三鹰,况且你们只有五个人,真是有些蹩脚的外号。再说了,我不过是笑了几声,而你们在那里大声叫嚷,还划拳吹牛,到底是谁影响谁,我不信你们的头脑笨到那种程度,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想不明白吧?”段誉根本懒得站起来,只是侧着头悠然笑道,仿佛这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件轻描淡写的小事。
“小兄弟,你也太狂妄了,他们确实是江南十三鹰里的人物,这五个人的实力也不算差,就算是我跟包三哥都不会轻易的得罪他们,小兄弟,咱们素不相识,待会儿不一定会救你啊!”风波恶说的实话。
就算风波恶有见义勇为的侠义心肠,但是一旦得罪了江南十三鹰,那么就相当于为慕容公主竖立了一个敌人,因此他也得考虑后果。
“小子,这就是你自己找死了,且吃我一刀!”立即有个汉子就抡起厚背鬼头刀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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