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贺看了一眼中年人，解释道：“当然了，这个‘天仙之境’和仙古纪元的‘仙’是两个概念，飞升仙界也不过是伪仙而已。比如我现在的实力，纵然是遇到‘天仙之境’的家伙，也可以轻易将其斩杀。”

中年人点点头，道：“‘天仙之境’后面，应该还有其他的境界，在你们的境界划分之中，‘仙’之后，应该就是‘神’了吧？”

沈贺讪笑了下，道：“我只知道‘仙境’，却不知道‘神境’。不过在仙古纪元之后，上古纪元的确又被称作‘神之纪元’。我想，仙境之后，应该就是所谓的‘神境’了。”

中年人沉默片刻，道：“照你这么说，现在的修行体系的确比我们那时混乱的多。我与你说的‘通神之境’，差不多就是你所说的‘天仙之境’，‘临虚之境’，也差不多是‘渡劫之境’。”

中年人又道：“仙古的修行，没有那么多名目。那时的修行者，最差的也能比得上你口中的‘小成之境’，稍加努力，便可达到‘临虚之境’。‘临虚之境’和‘通神之境’是一个分水岭，能够在‘临虚之境’斩杀‘通神之境’的，都会当做重点培养对象。”

“你的境界，差不多便是‘临虚之境’，至于你的实力，最弱也是‘通神之境’，隐隐有‘太乙之数’，也算是勉强入了我的门槛。我便将境界压制在‘临虚之境’，如果你能胜过我，自然可以成为我主人的弟子。”中年人说道。

沈贺问道：“你是说，‘渡劫之境’才算得上‘临虚之境’吗？”

中年人点头道：“按照现在与仙古的实力对比，‘大成之境’到‘归元之境’，这个阶段都可以算作‘临虚之境’。”

沈贺表现的有些“不好意思”，一脸忸怩地说道：“可是我连金丹都没结成，气海都没有开辟完，按照你的说法，我可能只是仙古纪元最差的那种修行者，因为我现在的境界，都算不得严格的‘气海之境’。”

“你说什么？！”中年人神色大变，如果沈贺气海都没有开辟，那他真的算不上“气海之境”，只是一个“养气之境”的新人。可是他所表现出来的实力……

中年人立马想到一个可能，盯向了沈贺，问道：“你所修炼的，不是今世的法门，而是上古纪元，甚至是仙古的法，是也不是？”

沈贺白眼一翻，道：“我不是很能明白说的是什么。我修行的方式是与目前的这帮人不一样，但你说的上古法、；仙古法，我听不明白。”

中年人道：“仙古的修行，是感天地而动，举手投足之间，蕴含天地之道，言出法随，所以修至高深境界，可成天地，可毁天地；那帮自诩为‘神’的家伙，没有‘仙’得天独厚的基础，只能不断开启身体的潜能，以期天人合一，达到‘仙’的境界。”

沈贺犹豫了下，最终开口道：“我踏上修行的道路，是因为一场意外，获得了血脉之中的记忆，身体也因为血液之中的力量不断地炼化，变得越来越强。”

“我也不知道我走的是‘仙’的路还是‘神’的路，直到后来我得到了一卷名作《玄黄经》的秘术，发现与他所传的法术不谋而合。之后我便按照上面的记载修行，倒也没出现什么意外。”沈贺看向了中年人，问道：“你知道《玄黄经》吗？”

中年人摇摇头，道：“你所说的《玄黄经》我没有听说过，不过这既然是你得到的修行法门，也是你与它的缘分。原本我不该多问，只是关系到你的修行，我还是想知道，你修炼《玄黄经》，到了哪一步？”

沈贺如实回道：“玄黄经之初，所述是气畅，然后血脉始通。眼下我血脉尚未通透，后面的自然无法所涉猎。”

“气畅血通，乃神魔炼体之术，虽是神魔之法，却也是我仙道正宗。”中年人点点头道：“看来你与我主人之间，的确是有一场师徒缘分。”

沈贺有些微怔，问道：“那……那我是不是不要和你交手了？”

中年人心里一阵腹诽：把境界压缩到‘初始之境’，如果打赢了你还好说，万一搞不过你这个小变态，那我岂不是丢人丢大了！

能够在‘初始之境’击败‘太乙之数’的修行者，这份资质，便是放在仙古，也不是很容易见到，况且他对空间法则也颇有一番见解，应该是能与我主人相合。

其实中年人心里还有一个算盘，那就是他被困在这个世界缩影中太久了，如果能达成主人的心意，自己又可以得到解放的话，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达成主人的心意，便是给主人收一个记名弟子，又有何妨？等到了外界，自然有机会选择更有天赋的后生，给主人做关门弟子。

只要不将主人的吩咐忘记，通变一下，未尝不可嘛。

中年人心中如是安慰自己，等他看向沈贺的时候，眼中颇有一番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