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普胜心中一颤,一双愤怒的眼神慢慢的黯了下来,缓缓扭过头来,盯着陈友谅。“不错,徐寿武一死,徐寿辉与徐寿武的部下会放过我么?此时纵然有心证明自己的清白,只怕也没人肯信了,如今除了投靠陈友谅,我还有第二条路可走了么?对,唯有投靠他,我才有唯一的活路!”
邹普胜愤怒的神色,随着自己的决定渐渐的平静了下来,他翻动眼帘,只在那么一刹那,恢复宛若决断千里的锋芒,他盯着陈友谅用冰冷的声音问道:“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陈友谅暗自点了点头,眼里露出了得意的笑意,那是一种自豪,高高在上的笑意,邹普胜再有才华又如何,还不是被我陈友谅算计,区区徐寿辉又能奈我何。
“三日后动手……?”许久,陈友谅冰冷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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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湖清水,一道芳堤,六井清泉,二百首诗。当他任满离开时,老百姓扶老携幼,箪石壶浆,倾城为他送行。依依惜别时,白居易回赠了一首诗:“税重多贫户,农饥足旱田。惟留一湖水,与汝救凶年。”如果说西湖是唐宋文人的天堂,那金陵的秦淮河就是文人的温柔乡,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婵娟。“
秦淮两岸,华灯灿烂,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笙歌盈耳,让人流连忘返,虽然此时天色正值黄昏,但秦淮河畔富贾云集,青楼林立,画舫凌波,渡口上的商贩早已叫卖着金陵城的各色小吃,黄昏的十里秦淮河可以说是金陵城池的最佳的消遣中心。
自朱元璋攻占应天,任命元帅康茂才为都水营用使,负责兴修水利,对这六朝胭脂的秦淮河好生修整了一番,如今的秦淮河畔,人文荟萃、商贾云集,数十万的人众,或开铺经商、或走街串巷、或笙歌盈耳,把这块小小的秦淮河畔烘托的是热闹非凡。
此时,一阵宣器声响过,河面上一艘红色的单桅大船,正望河畔使将过来,犹豫顺风顺水,船速来的几块,几十里的水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河畔的渡口。
渡口桨声灯影,帆船涌动,但只要停留在水面的渔船,客船、商船、小舟见了这红色的大船,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跟着摇动船桨,水花四起,纷纷退了开来,不多时让出了一条宽阔的水路来。
大船发出一阵号角的启迪声,大船快速的驶入了渡口的深水摊,慢慢的听停将了下来,船头上一个小将眯着双眼瞟了一眼渡口的烟雾朦胧,忽地转过身来对着才船上呼喝道:“毛大人,前方就是秦淮河岸了,快快告知大人,船马上就要靠岸了,让几位先生好准备下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