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笨蛋女人，她是没事，可她知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担心，就算她能原谅慕容雪，他也不会放过她。

“我知道，冥夜，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很担心，我知道你很害怕，我知道，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我能听到你说话，清清楚楚的听到，可是我却回应不了，难过的快要死去了还是说不出话来，冥夜，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夏米苏语无伦次，直视着冥夜，一字一顿地说道。

刚刚还笑着的眼睛，此刻眼圈已经红红一片，一颗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看得冥夜一阵心疼。

泪水滑入嘴角，苦苦的，涩涩的，她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不敢把这件事跟冥夜说，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一个晚上都在考虑自己应该怎样跟他说。

“米苏猪！！”

冥夜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带着别样的温柔，如夜空般漆黑的眸子，静静凝视着她，纤长的手指伸出，帮她拭干脸上的泪水。

“冥夜，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替她说话，可是我没有办法去忽略慕容夫人，她是一个好母亲，即使她的目的是自私的，我还是没有办法拒绝，很没用是不是？看到她那个样子，我就会想到妈妈，你知道吗？在生死的那一霎那，她把我藏在了身前，她的身上满是血，就那样流到我的脸上，身上，我到现在还记得血的滋味，甜甜的，你知道吗？血竟然没有那种腥涩的味道，而是甜的，好奇怪……”

夏米苏没有动，定定地看着冥夜，琥珀色的晶亮眸子，定定地看着他，痛苦，心疼，难过，无助，感激，所有所有的情绪，全都展现在了冥夜的面前。

她想让他知道，她所有所有的一切，她的痛苦，她的难过，她的所有想法，她都想让他知道，即使说出这些话，会让她难过的想要死掉，即使那些回忆，让她痛不欲生，她还是想告诉他，她不是同情慕容雪，她只是同情慕容夫人，有那么一个女儿，是她的不幸，而有那么一个母亲，却是慕容雪这辈子最应该感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