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楚云赫风轻云淡,笑的随意,“二哥自是比我强百倍,有二哥在,我倒也懒的整这些,做个闲王本就是我所愿,父皇抱歉,儿臣有心无力,给您分不了忧了,儿臣告退!”
语落,潇洒的转身退出金銮殿。
后来,听路开明说,皇上发了雷霆之怒,既斥了他狂妄,也甩了楚云璃冷脸,朝上不欢而散,百官唏嘘。
如此悠闲的又过了两日,段锦初臀上的伤好的也七七八八了,欢喜之余,楚云赫密切的注意着她的身体,直到她在地上练习蹦跳时,猛的心绞痛摔在地上,他才亲眼所见,她的蛊毒二次发作了!
不经通报,楚云赫箭步冲进朝阳殿暖阁,暴戾的怒气布满了整张俊脸,“父皇,解药呢?小初子的毒又发作了!”
“激动什么?”楚沐远却极其平静的扫他一眼,起身去了御茶间,摒退了所有的宫人,独自一人将暂缓的解药融进茶里,然后端了出来。
接过茶,楚云赫气不择言,“父皇当然不激动,小初子是我的人,能轮得到父皇激动吗?”
楚沐远楞在了原地,待半响后回过神来,楚云赫早已不见了,不禁又气的咬牙,“混帐!朕再不济,喜欢的也是正常的女人!谁跟你一样,把个该死的臭太监当祖宗一样的供起来!朕,朕早晚杀了他!”
敬事房。
一杯茶喝下去,缓了一会儿,段锦初终于停止了呻吟,虚弱的抬头道:“云赫,我没事了,你别担心。”
“嗯。”长睫沾上了湿气,楚云赫眨了眨眼睛,强作笑颜的拿出绢帕轻拭着段锦初额上,鼻尖,颊上的汗珠与泪珠,心痛难忍,“初儿,明天晚上,我便带你走,将你的重要东西提早收拾好交给小栓子,然后等我。”
“嗯,我等你。”段锦初绽出了笑颜,紧紧的抱住了那具温暖的身躯。
翌日黄昏,八王府的马车徐徐出了宫,车上坐着楚云赫与小栓子,这一趟出去,守宫门的侍卫再未看到八王爷二入皇宫。
然而……
是夜,三道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以超绝的轻功飞掠进了宫墙,轻车熟路的潜入了敬事房那一排太监住所!
三人分成了两组,一人往西边去,两人往南边去......
房里,油灯燃的正亮,段锦初坐在棉毯上,紧张万分的盯着门口方向,心中忐忑不安极了。
楚云赫说今晚会带她走,可是下午时分,小栓子和他竟都不见了,她又不敢乱走生怕错过了他来接她,便在屋里死等着,可是夜色越来越深了,他在……
窗上,突然传来响动,段锦初倏的一惊,忙侧过了头去看,与上回小顺子从后窗翻进来的情景一样,一袭黑衣蒙面的楚云赫跳了进来,段锦初一惊之下,失口便要喊人,却在对上那双露在黑面巾之外的眼睛后,匆忙悟住了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他,含糊不清的小声问道:“你是云赫?”
楚云赫两步跨过来,拉下面巾低声道:“初儿,我们现在走。”
“呃……怎,怎么走?”段锦初懵了。
“嘘,别说话。”
楚云赫聆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神色严谨的拉起面巾,将段锦初抱起从后窗上放下去,然后自己一跳出去,再将段锦初纤腰紧揽,足尖点地,带着她一纵而起,飞掠出高高的宫墙,朝着最隐蔽的南角落下,那里,严榆已驾着一辆刻有慕氏标志的马车在等待着,两人一跃上车,严榆便一甩马缰驶动马车,朝着城北慕氏山庄疾速而去……
在他们离去的当口,另两条黑影拖着一物扔进了段锦初的房间,一记铜钱自开着的后窗射进去,击落了油灯,火苗立刻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