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你个缩头乌龟,怎么,不敢过来了吗?来啊,来啊,过来杀我们啊!”城墙之上突然传来白敬棋叫嚣的声音,长孙无极越听心中越是愤怒,如同有一团炙热的火苗砰的一下窜了出来,他双手紧紧的拽着缰绳,目光死死的盯着站在城墙上穿着一身耀眼白色盔甲的白敬棋。
“长孙无极,你就是个孬种,等什么,等太阳出来吗?告诉你,别妄想了,你难道没有观天象吗?这几天都不会有太阳,不仅没有太阳,还会有一场暴风雪了,等雪一下,你若是在想攻城,可就更难了,怎么,这一点冰就难住你了吗?你就不敢过来了吗?”
白敬棋洪亮的声音回荡在四周,长孙无极的双目之中几乎要瞪出血来,“来人,给我攻城!”
他手中的军旗一挥,直指城门,南鸢众将士嘴里喊着“冲啊”由冰面而去,挺着大肚子的唐宁狠下心肠,她冷眼看着蜂拥冲过来的士兵,对城墙上的士兵们抬手下令:“放箭!”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尖利的羽箭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黑沉沉一片,朝着南鸢军劈头盖脸的激射而来,每一支皆来势凌冽,带着催命的死亡之符,她望着那夺命的剑羽,勾唇冷笑。
南鸢国的士兵举起令牌相挡,羽箭纷纷射中盾牌,长孙无极勾着冷笑,不屑的说声:“垂死挣扎!”
“全体给我上,攻城!”
他的话音刚落,南鸢士兵们开始抬着梯子朝着城墙而去,冰面湿滑,他们小心翼翼,却成为城墙之上那些弓箭手的目标,羽箭射中,南鸢国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倒下,而那些就算勉强来到城墙上的士兵,却悲催的发现,就连这城墙上,就接满了一层厚厚的冰,梯子根本无法稳固,更别提攀登了。
看着前面不断倒下的同伴,南鸢国的士兵心生胆怯,而太平县上的士兵越是越战越勇,长孙无极一看形势不对劲,立即鸣鼓收兵,退守到冰面之外,一番较量之后,南鸢国损失了数百人,而太平县却无一损伤。
长孙无极气恼,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影响他们行动的冰面,当天下午,长孙无极让人准备了若干火球,用火球先行融化了冰面,然后在重新攻城。
“唐姑娘,他们果然采取火攻了!”秦光文的神态看不出丝毫的紧张,反而是一种暗暗的激动和隐隐的期待,好像是自己等待的这一天终于到来了,唐宁沉默淡笑着,“今日早晨收获不大,现在,才是到了我们真正屠杀的时候!”
不是唐宁心狠,说出如此嗜血无情的一番话,是因为她深深的知道,绝对不能让长孙无极这样的阴鸷少年进城,那后果,巨绝对是惨不忍睹,她要保住所有人的姓名,就一定要狠下心来,当南鸢国的士兵用火破冰来到城下之后,突然从城墙之上有液体留下,“是火油!”
一名士兵惊呼一声,可是,已经为时晚矣,当火油淋到那些火球上,冲天的火苗一下子窜了起来,城墙之下,充斥着一片被烧焦的味道,唐宁和秦光文站在城墙之上,冷冷的看着城墙之下所发生的这一切,他们的心情,同样是沉甸甸的,暂时的胜利,丝毫没有为他们带来喜悦,看着下面被烧焦的一具具尸体,他们心生不忍。
对他们不忍,就是对自己残忍,就是对着太平县内的无辜老百姓们残忍,唐宁只能这样告诫自己,绝对不可以心软。
火势很大,因为是冬天,天气本就干燥,被淋了火油的枯草燃起了大火,火势之凶猛,让很多来不及撤退的南鸢士兵全部葬身火海,这一次,他们的损失要比早上惨烈了很多,战车被烧毁了好几辆,长孙无极暴怒,若是让他攻进城,一定是一个活口不留。
胜利?是真的胜利了吗?看着城墙之上高兴的欢呼的众人,唐宁的心情无比的凝重,用兵出其不意,方能唬住对方,现在,她用了两招暂时的吓唬了长孙无极,几日之类他应该不会再次攻城,但是,几天之后呢?
冰面已破,火油已经用光,现在他们的防守,几乎是脆弱的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