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女面对纪平,抬臂曲手,幽蓝匕首的锋刃横于面前。
纪平俯身,自地上拾起一小块锋利的花瓶碎瓷,紧紧捏在手中。
毫无先兆,舞女的身影忽然动起来,仿若鬼魅,逼近纪平。那闪烁着寒光的幽蓝匕首闪电般滑向纪平的咽喉,只需擦破一点儿皮,匕首上的毒,便能让纪平从此与世长辞。
纪平眯着眼,忽然抬起了手,在他手上,那锋利的花瓶碎瓷正好放在面前。舞女的持刀的手若继续向前,便等于先一步将自己的手腕送到了纪平手上花瓶碎瓷上。锋利的碎瓷边缘足以瞬间切开舞女的手腕动脉,致舞女于死地。
舞女乃是杀手出身,有着丰富的搏杀经验。面对纪平这种人,自然不会采取惨烈的以命搏命的打法。所以,她选择了变招。
纪平眯着的眼忽然睁开,眼中精光暴闪,手持花瓶碎瓷猛地向前挥出。锋利的碎瓷边缘在舞女的胸前滑过,切裂了舞女胸前的衣衫。
四名女性劫匪是统一着装,都是谨慎的黑色衣装,薄薄一层的棉质衣料。。
纪平这一手挥出,结果是舞女衣衫裂开。
“啊……”
一声尖叫,舞女双手捂胸,向后退去。虽然她是一个杀手,嗜血冰冷,然而,她却还是一个女人,一个在某些方面很正常的女人。一个正常的女人,衣服突然坏掉,本能地选择便会暴露出来。
舞女退后,手中的匕首更是丢到了地上。
纪平没有继续追击,而是看向劫匪老大:“我想,这一次,我又赢了,对吧?”
“没有!”劫匪老大冷声回应,“这一局,乃是生死战。想要赢,那便只能杀死你的对手。你若下不了手,那么,你就会死!”
“老大?”
劫匪的其他成员几乎是同时喊出声来,从场上的形势来看,舞女并不占胜算。劫匪老大此言,分明就是在看着舞女去死。
“舞女,这两年的安逸生活,似乎你已经忘记了你的身份。记住,你是一个杀手,杀手,没有男女。这一次,你侥幸没死,但若是你杀不死他,那么,废物是没有活着的意义的!”
劫匪老大并不理会其他手下的求情,他只是冷冷地看向双手抱胸,一脸局促的舞女。
舞女愣在当场,眼神几度变幻。
纪平也是愣在那里,他发愣不是因为劫匪老大的态度,而是因为,他必须面临一个选择,杀人,或者被杀。
“老大,我错了!”
仅仅片刻,方才还一脸局促不安的舞女便恢复了淡漠。她松开了手臂,也不做任何的补救,就那样坦荡荡地站在纪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