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快死时,体内的生机已经压不住那股腐败的味道了。”
“乌鸦是食腐鸟类,在即将死亡的人家门口叫唤,是它们在呼唤同伴过来分享美食。”不过,华国的汉民讲究入土为安,不像藏族有天葬的传统丧葬方式,乌鸦想吃腐食的希望就落空了。
“另外,乌鸦是国家保护动物,乌鸦的智商也极高,很聪明,智商和人类五岁的孩子差不多。”顿了一下,她又在两人不敢相信和王涛亮晶晶的眼神中,轻声道,“乌鸦心眼很小,也记仇,别得罪乌鸦,会被它们啄秃脑袋的。”
所以,别说乌鸦的坏话了,得罪了乌鸦,以它们记仇的性子,她的话都不好使。
“嘎嘎——”
我们才不啄人脑袋,灰尘啊虱子的脏死了,拿石头砸,砸死拉倒。
灰尾不满的冲夏知忆叫了两声,夏知忆理都懒得理它,小手伸到身后挥了挥,示意它快走,等没人了在过来。
嫌弃它赶它走,没良心,枉它满心满眼都是她,它再也不要喜欢吱吱了,生气[○`Д○]···
拍了拍翅膀,灰尾飞走了。
夏知忆舒了口气,故作无事的拍了拍手,等姐妹俩和王涛看过来时,轻笑,“我们继续抓鱼吧。”
“···”
“栀子姐姐,乌鸦真的会啄人吗?”王涛眨巴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向夏知忆。
“···会!”夏知忆抽搐着嘴角点头,“红岩村的向秃子你们听说过吧?”那人就是灾荒年间馋肉馋的不行,自身又没本事,别说进山下套子了,连麻雀都抓不到,便利用乌鸦食腐这一特点,用几只剥皮腐烂的癞蛤蟆抓了几只乌鸦煮着吃了。
然后,他就被乌鸦报复了,一出门就被成群结队的乌鸦啄脑袋,啄得鲜血直流,一开始伤口小,他用草木灰糊糊就好了,后来乌鸦见他不痛不痒每天照常东走西逛,便带上了武器――
一颗颗小石子。
又是嘴啄石头砸的,王秃子的脑袋就被砸了个不小的洞,血流得厉害,草木灰根本止不住,红岩村村长怕他死,跑来喊了阿爹去救,她也去了。
王秃子是真惨啊,本来人就长得不咋样,脑袋上的头发还被啄得东秃一块西秃一块的,跟癞痢头没啥区别,关键是满头满脸的血,看着是真惨。
阿爹替他治伤口时,他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有点迷糊,话都说不清,她和阿爹还是从红岩村的村民嘴里知道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那个时候,她就对乌鸦的小心眼和记仇心理有了数。
等认识灰尾和花花两只乌鸦后,她的认知更深刻了,这两只更是记仇的祖宗,乌鸦的寿命在鸟类中算长的,能活十五到二十年,这两只因为小时候被一个人拿着杆子驱赶后,就开始孜孜不倦的去祸害那家人。
她还收到过灰尾和花花从那家人家里偷来的金花生,前前后后收了六十多颗金花生和一些小的翡翠玉石耳坠。
人家千辛万苦藏起来的东西,就这样被它们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