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好,只是我这腰……”刘祥双手叉着腰部,尝试着扭几下,看看有没有伤着了。
“不是我说你,爷爷就踩了你那么一会儿,就把你压成这个怂样!爸,你得锻炼了,得减肥!”林羽佳告诫着爸爸。
刘徐瑞找来一块尖尖的石头,在地上画起来,边画边给儿子和孙女解释:“这是清河高中的大门,清河高中座落的位置以前是个小山坡,门前那地方是山顶的位置。所以我们从大门进来后,越往后走,地势越来越低,到这里已是最低的地方了。院墙外是新修的省级公路,公路的另一边就是我们清河镇的清河,我们清河镇就是用这条河流的名字取的名。”
“爸,你讲这些干嘛?”刘祥一脸纳闷。
林羽佳道:“爸,你别忘了爷爷懂风水,他可是我们清河镇有名的风水先生。”
刘徐瑞继续说道:“无论是办学校,还是做企业,或是私家做房子,都要讲究‘门要正’,这才‘光明正大’,门正、房正、屋正,则就堂堂正正、蒸蒸日上;门前一定要规避斜门歪道,规避屋偏房不正,规避路窄堵塞。你们回想一下,清河高中的门口像个什么样子,进来后又一步步往下走,这是走下坡路呀,这学校不倒闭才怪呢!”
“啊——”刘祥被老爸说得有点儿紧张了。
“那这学校是不是不能买呀?”林羽佳急急地问。
“能买,我有破解之法!”刘徐瑞笑道。
“爷爷,您快说!”林羽佳很有兴趣。
刘徐瑞一脸兴奋,接着说:“在这后面的院墙开一个大门,把学校的大门移到这里,以前的那个大门封掉或者作为一个小后门。”
“这有什么说法吗?”刘祥问。
刘徐瑞解释说:“风水中讲究‘路要顺’,源于‘依山傍水’,仁者爱山智者爱水,山水与人的生存质量紧密相关,风水学中所说的水不仅是实水,还要‘以路为水’,“路”的便利通畅是安全的前提。若是大门改在这边,门前是宽阔的省级公路,还有一年四季都在流动的清河,路与实水皆有之;从新大门往后走,地势越来越高,这叫‘步步高升’,走到最后面,就是以前的山坡的最顶端!整个清河镇都是建在一个山坡上,清河镇的周边,没有哪个地方比清河镇高!”
“这叫背山面水!”林羽佳评价一句。
刘徐瑞笑道:“还是我孙女反应快,说的对极了!前有水,后有山,乃风水之宝地!前有水给人一种生气之象,门前有流动的水,在风水中引为财气之门;后有山给人一种靠山踏实的感觉,可以藏风纳气,稳如泰山!通俗地讲就是:背山使房子‘后有靠’,让人住的安稳踏实;水主财,出门见水旺家业!
“原来风水还有这么多学问呀!”刘祥今天算长见识了,以前一直认为老爸给人看风水是一种迷信。
“你买下清河高中后,一定得把大门改在这边!”刘徐瑞再次叮嘱儿子。
“买下来再说吧,这估计也不是我一个人决定的事。”现在知道有竞争对手了,刘祥说话的底气不太足了。老爸要求改门,还不知道能不能买得下清河高中呢。
爷孙三人回到家时,晚饭已经准备好了。难得儿子儿媳、孙女孙子都在,刘祥的妈妈准备了满满一桌子菜,吃饭时,刘祥提出了过年怎么安排的问题,以征求舒云的意见。
没想到舒云没有回答,默默地吃着饭,像没有听见一样。
“今年年三十,你们小家四口全部到羽佳外公那里去过年,不能每年过年老是把你们四个人都分开。”刘徐瑞很大方,主动提出方案,主要还是念着亲家亲家母把钱都掏空了给刘祥。
刘祥的妈妈看儿媳没有反应,有点儿急了,对着孙子说:“羽淇,大年三十晚上,奶奶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
很明显,刘祥的妈妈是在拉拢孙子能陪爷爷奶奶一起过年,过年最重要的就是过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团团圆圆,吃年夜饭,才有过年的气氛,才有过年的味道,才是真的过年。这年三十倘若只有老两口在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那还有什么意思?那倒不如不过年!
老人们就是在乎那一天那一晚,即使知道正月初一孩子们会回来,但年三十一家人不在一块,心里就是不舒服。
刘祥估计老婆不好开口,于是说:“按往年的规矩吧,年三十那天中午在这里吃饭,下午回广福市。我和舒云,去羽佳外公那里过年,羽淇就在这里,羽佳随她自己。”
“我去外公外婆那里,我已经答应他们了。”林羽佳说。
“羽淇,行不行?”刘祥问儿子。
舒云抢先说:“儿子,明天就是年三十,你这两天就在这里陪着爷爷奶奶,按我今天布置的任务按时按量完成作业。”
“行,我没意见!”刘羽淇看了看奶奶,一脸高兴地说道。
刘羽淇很了解爷爷奶奶的想法,姐姐在哪儿过年,爷爷奶奶无所谓,但他必须留在这里,爷爷奶奶才高兴。回答“不行”也没用,爸爸妈妈会做工作的,这是要求,没有商量的余地,为了让爷爷奶奶开心,还不能表现出不愿意在这里过年,不高兴也要装出高兴的样子。
不过,刘羽淇并没有不高兴,都习惯了,年年都这样,再说爷爷奶奶都很疼他。但也好像没有高兴的心情,毕竟,过年不能陪爸爸妈妈、姐姐在一起。
刘祥的姐姐有一年曾提出她和他丈夫一起来这边过个年,方便刘祥一小家人没有牵挂的在他岳父家过年,但被刘徐瑞拒绝了,女婿也只有兄妹二人,将心比心,女婿若来这里过年了,他父母怎么想?加上刘徐瑞也挺封建的,女儿女婿来过年,都抵不上孙子一个人陪他们老俩口过年。唯一的一个孙子,是刘徐瑞老夫妻俩的心头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