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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回:辨忠奸两侯归西 阻西伯尤浑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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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侯姬昌到了朝歌,即遭到了软禁,失去自由,所幸那些随从,亦是随后赶到,四处打探,见着了比干丞相,送上厚礼。

“丞相,些许薄礼,请笑纳,请您能告知我们,我家主公现在何处?”

闻西伯侯到了朝歌,比干丞相也是吃惊,面对厚礼,他是坚辞不受,道:“无功不受禄,此礼送来,我却无有回报,怎敢相受。”

丞相居然不知内情,姬昌随从暗道不妙,便再三请求,道:“丞相,唯有你才能救我家主公性命,烦请你伸手搭救为感,”

盛意难却,比干勉强收下礼品,道:“西伯侯与吾本是多年深交,即便你们不来,我知道了这件事情,也会想法搭救他。唉,告知你们也好,宫中近来接连出现变故,先有姜娘娘枉死。后有杨贵妃自殇、、、、、、”

比干对西伯随从悄言了一些宫廷变故,意欲使他们惊觉,随即就让他们去结交飞虎手下四大将领,必要的时候,或许能得到帮助。

随从得此惊天巨变,俱是大惊失色,朝廷招来四大诸侯,竟是不露一点声色,这是想干什么?难道还会善待于他们?若是东伯侯来了,纣王该如何交代,只怕是难!他又该如何面对四大诸侯,解释姜王后娘娘之死因?

情况不好,四大诸侯的处境微妙,只怕性命堪忧。

姬昌随从拜别了比干丞相,道谢后就按他提供的信息匆匆忙忙去找西伯侯,并把内情禀报于西伯侯知道。

姬昌知道了事情情由,也是忧心,揣度不已。

这一日,北伯侯崇侯虎亦到了这里,与姬昌互通信息,俱是一般情景,所幸,崇侯虎随从甚为高明,通上了尤浑费仲两位大人,送上了金玉细软,得到了更准确的消息。

崇侯虎和姬昌知道此来的难处,禁不住都流了泪,到了这里,就是刀俎上之肉,任凭宰割了。

当下,两人一合计,此来凶多吉少,必须要想出稳妥的办法争取,才能得到活命的机会。

然而,据侯虎亲随得来的消息,纣王现在情绪波动很大,若是有人从中挑拨,就算他们争取,仍是机会渺茫,但尤大人也透露消息与他们,大王非常喜爱苏妲己,今后只有苏娘娘能掌握得住大王的情绪。也就是说,要他们想办法投苏娘娘所好才是关键。

而要想苏娘娘伸上劲来,只有请尤浑出面,他和苏娘娘是娘家的亲戚,苏娘娘是他举荐进宫来。

也就是说,苏娘娘那边自是少不了尤浑通融,即便舍钱财也要他出面。

到了此时,两位侯爷只有多舍钱财,两大侯国的金银珠宝就源源不断的抬进了尤大夫府。

尤浑得两位侯爷的钱物,珍奇异玩,那是天送横财的感觉,怎不满足?他就暗中做了安排,使两位伯侯的生活环境开始有了好转。当然,尤浑也借机向苏娘娘卖了乖,把珍玩送了几件进宫。

“娘娘,这是小臣的一点心意,特地托人从西岐带过来。”

女孩子家都爱慕虚荣,她不缺吃穿,送些珍玩比送什么都强。苏娘娘得了瑰宝,推也不是,收也不是,任由尤浑在宫中展摆一番。

“娘娘的宫中有了这个,大王来了一定喜欢。”

苏妲己此时只能是道谢。

“尤大人想得周到,费心了,多谢了。”

得了娘娘的谢言,尤浑喜不自禁,告辞回归不提。

且说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相继来到朝歌,亦被安排与西伯侯北伯侯住在一起,四大诸侯见面,叙说别后情况,道明来去原因,西伯侯说:“老太师远征北海,虽是苦战多年,但捷报频传,并没有来简求援,大王却去简把我等请来,不知大王此举何意?”

东伯侯说:“大王或是醒悟,有了振兴之意,对成汤万年基业来说,这可是好事端呀。”

西伯侯笑了笑,“但愿如此吧。”

北伯侯说,“老兄,只怕未必,必有缘故。”

南伯侯笑道:“当不是请来作客的,必有所为。”

到这时,作者倒是替他们想起了一句,文革时,长挂在嘴边的话是:“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四大诸侯虽处劣境,依然是谈笑风生,可见他们都是不一般的人物,崇侯虎见姬昌绝口不提得到的消息,只是在那里和南伯侯说笑,他就实在忍不住了,高声说道:“大王现在威势日胜。”

东伯侯说:“这好呀!大王越来越成熟稳重了,老太师就应退后,让大王自己处理朝中事务了。”

北伯侯说:“好什么好,你要知道真相就不说好了。”

东伯侯说:“崇君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什么话瞒着我们吗?”

崇侯虎知道说漏嘴了,连忙摆手。

“没有,没有,哪里有什么事。”

他再也不吭声。南伯侯,东伯侯就齐声说:“北伯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看不起我们呀?你若看不起我们,就一边去,不要在这做小人了。”

崇侯虎大叫道:“做小人?我冤呀,我怎么是小人了?姜桓楚,你还在这里臭美呢,我实话告诉你,你的女儿死了,当今的王后已经死了。”

啊,这个话多伤人?

两位侯爷听在耳里,刺在心里,南伯侯举拳对崇侯虎欲打。

“崇侯虎,你这是在咒骂人呀?你说王后死了?王后死了,大王能不通知她的父亲?”

看他们在这里相闹,西伯侯就前来阻止,两位侯爷息怒,且听我说,是这么一回事。刚才没有好意思和你们讲,是想让你们先歇一歇,大老远的来了,怕你们累了。既然崇君侯把话提了,我就越发把话挑明了。当然,这一路我们消息都被封锁,你们肯定也不知,这是我的随从刚刚探来的消息,还不一定准确。

紧接着,姬昌就把听来的消息告诉了两位侯爷,两位侯爷始知道事情的原委,可怜呀,东伯侯当时哭的是死去活来。

“我那苦命的儿呀,你死得太惨,爹爹再也看不到你了,啊,啊,啊,你再也不理睬爹爹了,这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我的儿你命苦呀,我那苦命的外甥孙,你们又在哪里?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倒让你那死去的娘怎么放下心来。”

东伯侯在那里哭了,南伯侯亦是老泪纵横,泪如雨下,双拳不住敲打桌面,当时,板凳碗筷被他敲打碎摆满地。室内一片狼藉。

“昏君,昏君,无道的昏君,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这样的好女儿你怎么也舍得?”

东伯侯哽咽语塞,西伯侯就在一旁是苦苦相劝,道:“节哀,节哀,两位侯爷节哀。”

见此情景,北伯侯只能默默于一旁,祸是从他嘴里先闯出来的,现在,两位伯侯哭成这样,他也不好再劝。

东伯侯南伯侯相互扶持,哭闹不停,这一夜,他们是一夜无眠。这个时候,四大诸侯都感到朝歌已经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参与控制。

即便是纣王,在这个神秘的力量指导下,也是团团乱转,唯是绕着后宫的女人来活动。

闻知四大诸侯已到朝歌,纣王就自思,这四大诸侯一去,朝廷内外俱没有制忖自己的力量了,今后再也无人能阻自己开心玩耍,他心内高兴,不觉喜之于色。

从尤浑那里得来的消息,纣王感到心情是无比舒畅。

次日早朝,即令宣四大诸侯上朝来。

四大诸侯到了金殿,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俱跪倒三呼万岁,行君臣大礼,东伯侯姜桓楚,南伯侯鄂崇禹却立而不跪,两人既已知道了娘娘的死讯,知道昏君此次必不会让他们好来好回,必然要有话对着,要拿他们开刀,也就是说,此来定死多活少,到了这时,还和昏君客气什么?

他们抱着必死的态度而来,自然对昏君是顾而不服,立而不跪。

人一但抱了必死的信念,胆子就特别大,且看这二人,冲着比干丞相,亲王微子,箕子、启子及其武成王黄飞虎等抱拳作揖一一问好,然后才将手中奏章转交上去。

纣王见二人立而不跪,甚是傲慢于他,怒火冒了上来,喝令武士,绑了二人,东伯侯道:“昏君,我们有何罪,也不申明一声,无端就来困绑?昏君,你杀妻诛子,为何不对我等解释一下?他们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子,倒又有何罪?”

纣王道:“老匹夫,你还不知悔改?你与女儿勾结,弒君篡位,铁证如山,还敢狡辩?”

南伯侯道:“大王,姜王后是冤枉的,你这是偏信谗言,忠奸不分,当为昏君也。”

东伯侯呼喊起来,道:“冤呀,苍天呀,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呀!昏君,你宠幸奸贼,无中生有,苍天,这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说一句直话?”

“苍天会说什么直话?还不是你和女儿密谋在先,人证物证俱在,到现在还狡辩。好呀,你骂我昏,我就昏给你看。”

纣王直想着老东西在抵赖,把东伯侯的辩解看着是花言巧语,他大喝一声:“来人呀,把这两个老东西推出午门斩首。”

比干丞相急忙向纣王请求道:“大王,各位侯爷都有本上奏,何不看了他们的本章以后,再辩他们的忠奸,再定他们的罪,也使天下诸侯心悦诚服,不致因此生乱?”

西伯侯亦昂然奏道:“臣启大王,君乃臣之灵魂,臣乃君之弘股,臣等有本上而不看,是为略臣,大王,您此举又怎么能信服天下群侯?大王,你如此做,君臣之道绝也,乞求大王三思。”

纣王想了,这话还有道理,我还不能让天下万民都说我坏话呀,他乃拿起东伯侯的本章,细观:

“臣姜桓楚启大王,臣闻明君处事,是亲贤臣,远小人,才能有国之兴隆,业之永恒,今大王沉迷于酒色,宠信尤浑,费仲之小人,斩杜太师于午门,炮烙上大夫梅伯于金殿,对中宫施以酷刑,视亲子如匪类,使文武百官视大王如猛兽,天下臣民则看大王为独夫……”

纣王看到这里,怒道,本王是独夫,这纯是一派胡言,混蛋。

骂了一会,本章亦被他投于火炉,复又看南伯侯的奏章:

“臣鄂崇禹启大王,君明则臣伏,君昏则民秽,今大王宠佞臣,制炮烙,使王后娘娘死于非地,撵太子于荒郊,又以商讨国事逛来四大臣,此皆有违尧舜道德,为成汤所痛惜,臣今不避斧钺,冒死进忠言,望大王翻然悔悟,为中宫姜王后昭雪,迎两太子归位,重贤良,方不复夏桀之后辙,臣民之幸也……”

纣王看到这里,哪里还能看的下去,都是一些胡说八道的话,把寡人比作夏桀,太过份了,喝一声,把此二贼乱刀砍了。

胶鬲大夫,杨任大夫,比干丞相俱都上前保奏,道:“大王,斩不得呀,两位侯爷都是一方诸侯之首,若斩了他们,他那一方必然生乱呀。”

纣王怒火难灭,责怪道:“乱臣逆党,阴谋轼君,罪证俱在,又作此胡言乱语,虽死不足解本王恨,你们还替他保本,以此来要挟本王,难道你们都想死吗?”

众臣惧大王威势,皆诺诺而退,说:“不敢,不敢。”

群臣稍退,纣王遂将二人醢尸。

所谓醢刑,乃是手脚用巨钉钉牢,乱刀剁碎,这是我国古代的一种酷刑,这有违人道,若是让现在的美国人知道了,岂能不翻出我们不民主的旧账?

东伯侯,南伯侯此刻是破口大骂:“昏君。你凶恶比猛虎还狠,残暴超过了夏桀,惨无人道,败乱朝纲,可怜成汤千年江山,毁在你这无知小儿的手,祖上积的福德已经全被你败光,昏君呀昏君,不要说我们死早,你后世也难料呀。”

纣王愈恼,传旨快快施刑,一会监斩官鲁雄来报,二侯已伏法,众臣闻听,皆感叹不已。

二侯醢尸,西伯侯北伯侯皆历历在目,他们跪在金殿,心惊胆颤,不敢移动半步。

两人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口不敢言。纣王喝道,“来人呀,把这二贼一并绑了。”

二人齐声大呼:“大王,我等又有何罪?似我等忠心,日月可昭,大王明察。”

纣王道:“你二人与姜桓楚,鄂崇禹,一同饮酒,一同作乐,他二人密谋造反,难保你们没有相互勾结?”

二人喊冤枉,“大王,委实不知他们的事,绝不干我们的事,小臣怎么敢做出这等事呢?”

比干,黄飞虎,费仲,尤浑俱来为二人保本。

“大王,臣等保他们两个,他们绝没有参与东伯侯的阴谋,不是一个集团的。”

飞虎道,“大王,忠良贤明斩杀不得。西伯侯远近有贤名,天下诸侯皆知呀。”

尤浑道:“大王,看他二人一身正气,臣想,他们绝不会参与东伯侯的阴谋。”

费仲说:“大王,东伯侯南伯侯暗中勾结,应该不会有他们的事。

纣王心里就奇怪,这几人在朝中每每是针锋相对,今天为什么站在一起?

他又怎么知道,西伯侯北伯侯这两人的钱物,运多少进了尤浑费仲的府上呢?

自古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钱来一分货,你出钱来我出货,钱货在手主意多。

纣王心里也在怪尤浑费仲,主张杀掉四大诸侯的是你们两人,现在求起情来,也是你们两位带头,这不是叫寡人为难吗?

然而他虽为难,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低头先看西伯侯的本章:

“臣姬发奏启大王,古圣贤治天下,身必亲躬,务实勤政,亲近贤臣,故臣接大王诏书,即星夜兼程奔朝歌,为国出谋划策,使大王内有依靠,外有帮忖,早日平定北海叛乱,迎太师凯旋归来,扫除民间隐晦,使大王再现尧舜盛世,存成汤江山于千秋万载,大王,宽厚是德,臣民愚笨,语言但有不到,致有冒犯天威之处,望大王施仁慈之心,洒甘露于苍穹,待臣民以宽恕一二………”

这话也还不错,纣王杀心稍敛,乃将西伯侯的本章置于一旁,再看北伯侯的本章:

“臣崇侯虎启大王,方今天下,北海叛孽未锄,臣是日日挂心,故诏书一到,臣即跋山涉水,前来聆听大王教诲,臣虽小人,但忠心为成汤,为报国难即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大王,臣之所有皆大王所有,大王所需所取随时皆可,大王,仁德披被,所到之处,亦臣牵马蹬鞍之处,望大王施悲天怜人之心,赦臣等残骸,报不世之恩……”

这崇侯虎倒也忠心,话儿也可心意,纣王暗思,阶下众人都在等他开恩,何不借机卖面子给比干王叔,于是,他乃开金口,道:“既然比干丞相与众大人作保,二位卿家可免一死,死罪虽免,活罪难逃,不罚不足以服众,丞相以为如何?”

比干乃启:“大王圣明,可罚二侯摆酒三日,宴请百官,各出劳工一千名,在御园景山一带,挖一池供大王避暑,不知圣意如何?”

主意不错,这可是好事,纣王准了。

他与四大诸侯的恩仇都是尤浑费仲点起来,如今这两奸贼把目标转移,纣王也就没有坚持下去。

夏夜,繁星点点,偶有流萤飞过,纣王与苏妲己游于后院,苏妲己娇情的扑向流萤,笑着指向天上的星星,啊,星星真是美丽,晶晶莹莹,浩浩瀚瀚,于是,她翩翩起舞。

歌曰:

天上的星星呀,你真美丽,

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要对我叙说心事?

我们威武的大王呀,就在我的身边,

他至高无上,权力无边,一定能达成你的意愿。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不是孤寂?

我将化着轻云,飞到你的身边,陪伴你互抒情思。。

我们英俊的大王,他就在我的身边,

悄悄话莫让他听见,笑话我们太痴。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是焦急?

一闪一闪的扒拨动我的情思,我们神圣的大王呀!

他就在我的身前,你是不是也看上了魅力无比的他呀?

我愿为你们牵一根红线…….

天上的星星呀,你莫是害羞?

一闪一闪的,是不是身边已经有了仙人?

我们神武的大王呀,会把你和仙人一起请来,倒上满满的琼瑶玉液,

等待你们品尝…

如此美妙的歌声,纣王听得是心旷神怡,心慬摇弋,心猿意马,捧起了身边的妲己,道:“爱妃呀,我为你摘下那颗星星吧?让她陪你说说话,可你现在总得为我作一点事吧。”

妲己娇羞,倒向了大王,纣王是开怀大笑,舒心不已。

这天,尤浑求召,纣王令至寿仙宫,君臣同乐,尤浑与妲己同是北方人,又是姻亲,妲己又是尤浑所推荐,所以,纣王就特准尤浑进入妲己的后宫,且随时都可来,席间,尤浑奏曰:“大王,臣闻西伯侯之母乃东伯侯的远房姑母,西伯侯乃是当世枭雄,实在不能纵虎归山。”

纣王乃问:“尤爱卿,你此话怎讲?昨日为什么要保他呢?现在本王已经宣他们无罪,今再反悔不是迟了?”

尤浑道:“大王,臣闻崇侯虎素怀忠实,为国出力是披肝沥胆,迎苏娘娘更是尽心竭力,为娘娘造寿仙宫,显其忠心耿耿,昨日,臣本是想独保北伯侯,西伯侯既是丞相力保,微臣亦不好推避,作个顺水推舟的人情罢了。”

纣王说:“顺水推舟的人情,你小子可刁,落了多少好处,当作爱妃的面,可要从实招来,呵呵,话是不错,只是便宜了姬昌。”

尤浑道:“大王,您冤枉臣了,臣哪里有好处?为成汤江山臣是克职尽守,鞠躬尽瘁而已,辨别良才是理所当然,臣素闻北伯侯声名很好,是故作保,只是,昨日之事大王若怪罪也就怪罪起小臣,当时的情形是西伯侯和崇侯虎同在一起,况姬昌有着所谓的贤名,虽则他的贤名大王也不曾看见,也不曾见闻,然微臣却有些为难,同是两大诸侯,地位相当,在外的名声依旧,总不能让小臣保着一个,贬着一个吧?”

纣王听他说的圆滑,巧妙,就道:“爱卿也有缘由,不要在这里苦苦巴巴,賊着脸儿惹得美人不高兴,本王宣你无罪,总是好了吧。”

尤浑谢了,他们君臣二人饮了一会酒,纣王又道:“爱卿,寡人欲造一高台,高台旁,再建一高楼,以便伶听仙音,爱卿,你的点子多,以为这事如何?”

尤浑趁机道:“大王,此举甚为高明,高台既建当气势超越古往今来所有,以示大王不凡,大王,臣举荐一人,可担此重任,北伯侯崇侯虎丹心一片,苦无报答君王的机会,今大王既留其残身,委以此任,他必颂王恩浩荡。”

纣王高兴,道:“尤爱卿,还是你点子多,本王多亏有了你。”

“大王,微臣空有这个脑子,不能尽多力解大王烦忧,已是甚感惭愧。”

“尤爱卿,你的心思本王明白,你想为本王多出力,机会总会有的,现在,你可抽机会向那些带兵的将领多了解情况,以便今后更好发挥你的用场,啊,你的计谋甚高,这事就这么定了,爱卿,西伯侯如何处置?不若让他拿出钱来,西歧可是富裕的地方。”

尤浑想,西歧虽送给自己钱物不少,但油水还是有的,不若再叫他出一些吧。他乃对大王说:“大王,明日西伯侯设宴群臣,臣去探探他的虚实,若是果然有,便叫他出些也无妨。”

纣王赞叹,道:“爱卿,你是本王的忠良,成汤天下有了你,是本王的福分呀。”

这正是:

可怜东伯与南伯,死在金殿太冤屈。

西伯虽得明臣保,又得佞臣施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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