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扬很快收回了视线,看向聂臻,理所当然道:“本王想为一个人超度,烦劳大祭司!”
不是这个**的始作俑者,这一切也许也不会发生,聂臻漠然道:“请回!”
君轻扬一愣,差点跳了起来,“什么意思?”
聂臻眼底闪过一抹杀意,淡淡道:“超度是道士的事,王爷走错地方了!”
君轻扬满脸狐疑,“你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聂臻朱唇扬起,不过君轻扬看不到,“姑姑,送客!”
君轻扬还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有一位面容冷漠的中年女人出来,声音冷漠,“请!”
君轻扬哪里肯走?对乔桑姑姑的逐客令视而不见,正色看向大祭司,忽然笑了,“本王想起来了,莫非大祭司还对本王的王妃那日说的话耿耿于怀?”
聂臻知道他说的是安王妃不屑的话语,“最看不惯这等装神弄鬼的人了!”心底流过一抹悄无声息的讥诮,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她了解君轻扬,对这个万事不愁的倜傥小王爷来说,得不到永远是最好的,只有一直得不到,他才能保留持久的兴趣,所以聂臻不打算一开始就和他有过多的接触,若即若离,若疏若远,若冷若热,君轻扬才会一直兴趣不减,哪怕她是侍候神佛的大祭司也罢,她的神秘才能引起他强烈的兴趣!
聂臻的眸光如同一泓永远不会起波澜的湖水,滑腻而澄澈,耀眼而晶莹,“王爷如此以己度人,真令本祭司大开眼界!”
说完这句话,就漠然转身,在转身的一刹那,果然看见了君轻扬眸中扬起的淡淡光彩,面纱下的唇角无意识地扬起,美丽而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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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王府。
易清绾看着王爷站在凤凰树下的背影,孤绝而锋锐,投在地上的浓黑影子,像一把利剑,隐隐有一种蓄势待发的幽狠!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中端着的茶冷了又冷,却停留在原地,始终没有跨前一步!
曾经也是这样,花前月下,廊腰缦回,留下了多少令人终身不忘的甜美回忆!
这一切的破坏,源于那个叫聂臻的女人,那日哥哥和她说了在花楼的经历,她原本并没有怎么留心,小王爷酒后的话怎么能轻易相信?
虽然当时并没有引起过多的关注,可联想到自己回京之后,他的变化,易清绾心底一冷,聂臻这个名字横亘在两人中间,如明媚天空的一片暗沉沉的乌云,挥之不去!
玉叶海棠?莫非是小王爷酒后吐真言?易清绾忽然觉得不能轻易放过这稍纵即逝的讯息,于是命人查阅了所有能查阅到的医书,终于在一本破旧的古籍上面,找到了关于玉叶海棠的记载!
易清绾至今还清楚地记得,“玉叶海棠,世间奇花,堪称异花之最,养育之法极其繁琐,以玉液和香茗为养料,浇水立萎,七年始熟,果实鲜红剔透,能起死回生,聚气还神,疗伤归元,护脉固体!”
易清绾看的惊奇不已,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相信这是真的,惊喜交加,尽管关于玉叶海棠的记载仅仅只有这么几句,可总算不是意念之物!
古籍上确有记载,再联想到小王爷说的话,易清绾几乎可以确定,此事绝非空穴来风!
七年始熟?成熟就在这几天?可见聂臻已经养了七年,听说她有个体弱多病的弟弟,莫非就是为了她弟弟而养的?
易清绾比谁都清楚体质孱弱的痛苦,这些年,各种名贵补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可依然不见起色,多位太医都说是先天不足,除了好好保养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
如今眼前突然出现艳丽曙光,这种奇花异草就在眼前,易清绾柔弱的外表下有对健康体魄的热烈渴求,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得到玉叶海棠呢?
连小王爷都知道玉叶海棠的事情,王爷绝对是知道的,却从来没有和她提起过,可见,王爷并不打算为她取来这株奇花异草,让她从此摆脱病痛的折磨,如今用这样一种意外的方式知晓始末,也算是天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