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点点头,过了会,又问起扬州官场的反应,林淮摇头:“没有反应,很平静。”
“很平静!”柳寒觉着有些意外,顾维弹劾盛怀等一众扬州官员,现在居然很平静!!!这让人有些奇怪。
“对,是很平静。”林淮也大有深意的点点头,柳寒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问:“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没了,哦,对了,莫昆找到了,”林淮说:“这家伙跑到向县去了,真是个笨蛋。”
向县,就在扬州以西,是一个山区小县,但依旧属于扬州管辖。
“是够笨的,”柳寒问道:“押回来没有?”
“死了。”林淮答道:“抓到他时,他服毒自杀了。”
柳寒轻轻叹口气,这莫昆恐怕也被顾建控制了,但他一定不知道顾建身后是什么人,否则老总管不会不管他,被内卫抓住了,莫昆自知难逃一死,与其在酷刑之后再死,倒不如自己解决还痛快些。
从林淮那出来,柳寒又穿过小巷,一路上很轻松的避开巡逻的城卫军,赶到叶秀的住所外,同样观察了下四周的情况后,才悄悄上前。
屋里点着灯,叶秀显然没睡,她坐在椅子上,手托香腮,呆呆的看着灯光,两个月了,主子没来联系,不知他上那去了,不知道是不是有危险,这两个月,她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该做什么。
“开门!”
耳中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叶秀一激灵,随即大喜,慌张的打开门,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叶秀欢呼一声便扑进去他怀里。
柳寒搂着她进屋,反手关上房门,感受到怀里玉人的激动,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叶秀埋在他怀里,浑身颤抖,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抬头看着柳寒,有些不好意思的要离开。
柳寒却没让她走开,而是抱着她坐下,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
叶秀依偎在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顿时感到安稳。
柳寒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下,低声说:“傻丫头。”
叶秀撒娇似的在他怀里扭动下,撅起嘴:“奴儿想主子了。”
忽然感受到柳寒身体的变化,叶秀抿嘴一乐,滑下来就要动作,柳寒一把拉住她,叶秀迷惑不解的抬头看着他。
“先办正事。”柳寒说着将小竹筒拿出来摆在桌上,叶秀见状连忙站起来,将火舌拨亮了些,想了想,出去打了桶水,然后捅开灶,烧水。
柳寒逐一检查上面的封印,确认没开过后,才将小竹筒打开,取出里面的纸条。
将纸条逐一放在桌上,命令是两道,一个是应他的要求,告诉他漕帮内的内卫的联系方式;另一个是一道新命令,内容是让他监控扬州官场,特别是盛怀。
命令很简短,这样大的纸条也不可能写得多详细,他看着纸条陷入沉思。
叶秀把水烧开,抬头看看柳寒,见柳寒还在沉思,她起身将水舀出来,端到柳寒跟前。
“主子,天冷,烫烫脚。”
柳寒嗯了声,略微转动下身体,叶秀给他脱下靴子,试试水温,觉着合适,将他的脚放进水盆里。
柳寒很舒服的呻呤声,经过两个月,天气已经转冷,只是以柳寒的修为,压根就感受不到,那怕在冰天雪地里,对他也没什么影响。
但热腾腾的水,依旧给他很舒服的感觉。
叶秀小心的搓着脚,中间又添了两次水,柳寒依旧眉头紧锁,想着心事。
洗过脚,叶秀拿来一双棉鞋套在柳寒脚上,柳寒想清楚了,将纸条在油灯上烧了,然后站起来,松活了下身子。
叶秀倒水回来,柳寒让她过去。
“我看看你的修为。”
叶秀撅着嘴,将手伸出去,柳寒两根手指搭上去,一股内息侵入叶秀经脉,柳寒眉头微皱。
“怎么回事?你的修为怎么还这样?我给你的丹药吃了没有?”
柳寒的语气很严厉,叶秀浑身颤抖,心里却觉着舒服极了,她哭丧着脸:“主子,奴儿,奴儿,错了。”
“哼,你现在的修为不过武师五品,想靠这行走江湖!!!方震如何,宗师!照样被暗算!就说你主子我!就在前不久还被人追得到处跑!”
叶秀手掩小口,惊讶的望着柳寒,小心的问:“谁这么大本事?主子难道遇上大宗师了?”
柳寒沉重的点点头,叹口气说:“扬州的事很复杂,还得死人,掺和进来的势力越来越多,稍不留意,就得把命留在这。”
“是,奴儿知道了。”叶秀说着,讨好的撒娇道:“主子,别生气了,以后奴儿一定勤加修炼。”
“以后!”柳寒瞪眼盯着她:“你知道这两个月我在做什么?我也在练功,闭关两个月!”
叶秀低下头,柳寒又问:“我给你的辟毒丹还有吗?”
叶秀连忙拿出丹药清点下说:“还有两粒。”
柳寒转身拿出一瓶丹药交给她:“这段时间,你一定要小心,你在扬州已经很长时间了,再没动作,恐怕他们就该怀疑了。”
叶秀嘻嘻一笑:“主子,奴儿已经想到这点了,那夏牧还真配合,十天前在扬州露面了,奴儿与他照过面,只是让他逃走了。”
柳寒松口气,这夏牧若一直不露面,叶秀在扬州的时间太长,难免会露出破绽,衙门里的那些家伙都是些成精了的。
“你可别真的去拿夏牧。”柳寒微微点头,再度提醒她。
“奴知道的。”叶秀笑嘻嘻的,柳寒脸色板起来:“今晚就开始,好好打坐练功,你看看,这丹药,你用了几粒!”
叶秀撅起嘴,正要撒娇,可看看柳寒的脸色,不敢吭声,乖乖的在角落坐下,服下一粒丹药,开始练功。
柳寒自己则上床睡下,其实,以他的修为,十几二十天不睡,压根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