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她甚至能想象到如果嫁给李木,她们的生活会怎么样鸡飞狗跳了。
“在想什么?”
大约是看沈雅一路走一路笑有些莫名其妙,赵瑾忍不住好奇地问。
“我在想,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当日我在陆家村,如果不是因为雪球不小心害死了一个员外家的儿子,我们就不会逃出来,不逃出来就不会被端景发现,也就不会入端府,更不会参加什么皇室的选妃,更不会认识你,不会被皇帝赐婚。”
赵瑾望着沈雅笑的微微泛红的脸庞,眼里满是柔情,他抓住她的小手,淡淡道:“不,你还是会认识我。当日你在那片林子里救了我,就已经结下了我们的缘分。当日我曾让温香去陆家村探查过你,可惜你的村民不知何缘故,都对有关于你的事迹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个字,以至于我一直找不到你。”
“你竟然派温香去找过我?”沈雅闻言,吃惊地望着他。“当日救完你我就遇到了一些麻烦,被一个员外的儿子看中强迫我嫁给他,后来争执中,雪球误伤了他,所以我和母亲,弟弟逃了出来。陆家村的村民感念我这些日子以来为他们治病消灾,都对我很是敬重,为了不让那个员外家查出我的去向,所以对我的事全部守口如瓶,不肯透露半分。没想到竟导致咱们阴差阳错,差一点错过。不过幸好,最后我们在京城还是碰到了。”
赵瑾听沈雅这么说,握住沈雅的手更紧了:“我赵瑾何德何能,此生能娶雅儿为妻。”
沈雅与他相视一笑,两人的心间溢满了说不出的感动与感激。
感激老天爷,让他们彼此相遇,相识,相爱。
一条短而狭窄的蜿蜒小路,沈雅却觉得好像走了很久。
好不容易来到庙门口,却见泽空笑眯眯地站在门口,仿佛早就料到他二人会来,故在此迎接。
“二位施主,别来无恙。”泽空白白胖胖的脸上万年不变的弥勒佛式的笑容。
“住持。”赵瑾双手合十,恭敬地向泽空行礼。
沈雅可能是因为大家都是穿越的同道中人,对泽空实在敬重不起来,总觉得这白胖和尚就是个在寺庙骗吃骗喝的主。除了懂点易经八卦,奇门遁甲用来忽悠一下古代的无知百姓,没啥大本事。
吃的那么胖,哪里有半点修行人的模样。修行人不应该都是仙风道骨的吗?泽空与她想象中的修行人完全搭不上边啊。
“施主不用客气了,随老衲到内院暂且休息一会儿,喝杯茶吧。”
“好。”赵瑾点点头,便跟上泽空的步子往内院方向走去,沈雅无奈,只好跟着一起过去。
不是说好来看娘的吗?现在又是闹得哪一出。
算了,就看看泽空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吧。
“二位,此番是出远门?”刚进屋落座,茶还没喝一口,泽空已经询问出声。
“咳...”沈雅闻言,杯刚喝下去的茶狠狠地呛了一口,这老和尚简直成精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易经八卦真的那么厉害,已近能推算到这一步了。
赵瑾担忧地望了她一眼,见她摆手称无事,这才转头对泽空道:“住持果真料事如神,此番前来,确为告别。要出趟远门。”
泽空一听这话,原本一直淡然的脸上流露出迟疑凝重的面色。“果然。”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片刻后,又凝神对赵瑾道:“老衲前两日推算了一番,你们二人此去凶险异常,定要多加小心。此番出远门,机遇与凶险并存,沈丫头,尤其是你,多带几个人在身边,以防万一。”
沈雅见这老和尚不在装模作样,反而是一脸凝重,倒让她感到有些惊讶。机遇与凶险并存,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是初中历史书上原话吗,怎么现在用到她身上了。
机遇?能有什么机遇,她最大的机遇就是遇见雪球,如今要回陆家村把雪球放归山林,还能有什么机遇。
泽空见她茫然懵懂的模样,叹了口气:“罢了,这本是你命中劫数,逃不掉,逃不掉啊。”
劫数?难道上回老和尚说的劫数并不是指进端府,而是这次出远门?
被他这么一说,沈雅倒是有些紧张了?这是什么情况?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雅儿这次不能出门?”赵瑾紧皱双眉,难道雅儿这次出门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他不希望看到雅儿有一丝一毫的危险。
“非也。天机不可泄露。老衲只是提醒罢了,多带些人。沈姑娘身边的人皆是可信任之人。当日种下的善果,总会结下善因。此趟出门,老衲敢担保,沈姑娘一定会收获良多。”说完,便双手合十,道了一声阿弥陀佛,“老衲言尽于此,沈姑娘定要多加保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