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薛仁杰看到怀里的人儿情绪的失常,诧异的问道。
谢灵芸猛的停住,她这是做什么……闭上眼睛,轻轻吐出闷在心中的一口气,她声音如蚊的道:
“有……有血腥味,不要和你在一起。”
“呵呵--”薛仁杰愣了一下,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微微低头,抵着她的额头,轻柔的道了一声:“小傻瓜,我是你夫君,怎么会在意这些?”
谢灵芸强压下的心绪,差一点又要冲撞而出。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依然摇头,挣扎着要回到自己的被窝之中。可是,她心中再如何不愿,可是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而已,如何能在他那强而霸道的怀中挣脱呢。一会的挣扎,反倒是累的气喘吁吁,而他也声音渐渐喘粗声,一看就要到了擦枪走火的边缘了,吓得她几乎是立刻的停止了动作,僵直的躺在他的怀中,任由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腹部。
“我记得好像你小日子不该是现在?怎么就不顺日子?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不舒服?”薛仁杰轻咳一声,声音压抑着低声道。
“不……不会。”之前她还没有来,不知道原主的小日子是否正常。而现在,虽说也不太准,不过她觉得应该是跟这个身子年纪小有关,秦嬷嬷也说,看两年再说。其实她如此小的年纪,就算是在古代,也属于早嫁,小日子不准。应该和这有关。
其实,就算是再过两年,小日子不准,她也不会找太医把脉。简亲王府不同谢府。生病到外面找一个好大夫就行。王府里的主子看病都是要请太医院的太医来家看诊,就算是不去太医院,请相熟的太医来家。也要管家带着礼物去请,很麻烦,她怎么好为了这事兴师动众。这看病,麻烦不说,可是弄的人尽皆知,那她就不愿意了。
薛仁杰却不知道她这些想法,直接开口道:“明天请太医来看看。”一副不容置疑的样子。
谢灵芸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同他有争执。沉吟一下,道:“我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若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再请太医吧。”接着她唯恐他在坚持,赶紧又说道:
“我还要教初遥刺绣呢。她现在初学,很用心,不能打断她的积极性。……”接着谢灵芸又把让初遥读书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薛仁杰静静的听着,过了一会儿,却道:“什么事情有你身体的健康要紧,初遥的事情放一放,让太医来看看才是正紧。”
谢灵芸闭上眼睛,心里生出一丝无奈的苍凉,不由道。你的关心来的太迟了,若是半个月之前,自己一定会感动吧……可是如今,她只有烦躁,不耐烦,不愿再听他这样对自己关心的霸道话。她承受不起,更不想给了自己希望,又面对痛彻心扉的失望。
“不用了,我自己的身子,我清楚。”谢灵芸低着头,语气很坚决。
“你清楚?那你告诉我,你的小日子为何不准?”薛仁杰也是个很坚持,不轻易妥协的人,“我看还是明天让太医来家里一趟比较好。”
谢灵芸真的腻味这个话题了,不愿再同他说话,闭上眼睛,“时辰不早了,爷,妾身困了。”
“你……”薛仁杰欲言又止,看着闭上眼睛的她,最终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俯身去吹了灯,两个人一夜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第二天一大早,薛仁杰吃过早饭便去上早朝了。谢灵芸正在整理要教初遥分的绣线,这时初遥过来给她问安了。
只是,初遥和谢灵芸两人才刚坐下,手中的绣线才刚刚拿起,除了感染风寒的乔姨娘以外,魏姨娘领着三位姨娘却来了。
谢灵芸看了初遥一眼,今天她本来不打算见几位姨娘,可是四个人当中有一个柳姨娘,她却不得不顾虑到初遥,等了一下,她才点头同意见她们。
薛初遥已经见过柳姨娘了,谢灵芸本来以为亲生母女相见,一定会有感人肺腑的场景出现,因此,那天当母女二人见面时,她还故意把屋里的人都支开了。
可是,事实证明她的想象力丰富了,柳姨娘母女见面,也只是开始时,两个人有点激动,最后也只是淡若水的问候而已。之后的几天,母女两个就算无意碰面,柳姨娘也只是冲冲行礼,然后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初遥也从来没有说要进柳姨娘的院子。
对于这,谢灵芸很奇怪,待到听来‘串门子’的许嬷嬷说起,才知道,原来初遥生下来便在太夫人院子里养大,对于柳姨娘的感情很淡。在她看来,这一定是太夫人故意为之吧,为了就是不要初遥同柳姨娘走的太近,唯恐降低了身份。
通过这件事情,她又一次深切的体会到嫡与庶的云泥之别。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庆幸自己虽然是庶出的身份,以后自己的孩子却不必有这尴尬的身份。
谢灵芸顾忌着初遥的感受,母女两个人看似并不亲近,可是毕竟是母女连心。如果柳姨娘在她这儿难看,初遥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因此同意了见几位姨娘,可是却并没有打算给她们多聊什么,大家说了几句话,她便端茶送客了。然后便带着初遥去了太夫人那里。
三夫人正和太夫人说着话,五夫人依然是悄无声息的低头坐在那儿,六夫人正懒散的端着热茶,无聊的左看右看着,当看到撩开帘子走进来的两个人时,笑容如花的放下手中的茶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