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滚崖谢宫主抬爱!”哈族长再次跪下道谢。
擂台上此时也一声锣响,比赛进入暂停,午间休息时间到了,吴云对着台上台下团团一拱手,提着自己的弯刀,从台上下去了。人群散开,此时广场上多了许多背背篓,挑担子的山下人,人们都开始跟这些人买吃的汉鼎记。喝的不用他们操心,神庙在山门两旁,顺着高墙搭起帐篷,里支起了几口大锅,请厨房里的几个女人烧开水供比赛看擂的人解渴。这次的盛会也是神庙和山下人赚钱的好机会,神庙用竹筒弄的饭甑,蒸了米饭,一节节的摆在两旁的桌子上,一旁放了功德箱,取了竹节饭的,都会在功德箱里丢几枚铜钱,或者更多,相对于米饭的价值,人们往功德箱里丢的钱,可比这米饭的实际价值打多了。但在珍珠的观察之下,就是有人跟背背篓的的买了别的吃食,也会去领一节竹节饭,好像竹节饭的意义不再局限于食物,而是和神庙的香火一样,相当于上香了。人们对神庙莫名的崇拜都升华到神庙的一草一木,一饮一啄之上,对神庙如此,大底对代表神庙的自己也是如此吧,珍珠看着广场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呆呆的想着。
哈族长在一旁看珍珠明显的一副神思不属的样子,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在一旁也就不说话,默默的陪着。
蹬!蹬!蹬!看台的楼台响,哈族长向下看过去,是张颂和孔方上来了,哈族长连忙站起来迎接,张颂和孔方来到珍珠面前躬身施礼道:“见过宫主!”
珍珠这才回过神儿来,对孔方和张颂笑了笑道:“你们来了,坐吧。”哈族长转身刚要坐的时候,蓦地转过身来,如同看到鬼魅一样的震惊,看着孔方接连,“啊......啊......”的啊了几声,倒退了几步,就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起初看台上的人们都不知道哈族长怎么了,最后还是孔方微笑着道:“哈族长是看到孔方能自己行走,很吃惊罢了。”孔方随后站起来对哈族长道:“哈族长莫要惊慌,孔方之前不良于行,数日之前,幸得宫主医治,宫主上承天命,下庇佑山民,孔方幸得宫主医治,能重新站立行走,现在虽然还不能说行动自如,假以时日,孔方一定能奔跑如飞的。”
“哦.......哦,你原来是得到宫主的医治呀,哦......原来你是得到了宫主的医治呀,你......你太幸运了,你.......你太幸运了......”哈族长此时大概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整个人都处在极度震惊当中。
这时候财巫也处理完手头上的事物,来到看台,看到的就是大家全都盯着哈族长如同怪物一般的看,悄悄问过别人才知道他是在震惊孔方的直立行走。财巫笑了笑,上前啪的拍了哈族长一掌,道:“哈族长这是干什么,不就是宫主医治好了孔先生的腿疾吗,有什么好让你如此震惊失魂的,宫主是神庙神女,是我们大山的主宰,在万民之中,她被神庙选中,当然是长老们得到上天的启示,她就是我们神庙的神女,九山的主宰!”
“是,是,都是哈滚崖愚昧无知,虽然表面对宫主恭敬,内心之中却对宫主多有轻视,还请宫主责罚!哈滚崖罪该万死!”哈滚崖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的对珍珠道。
此时的情况,让珍珠和孔方等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是怎么话儿说的,这哈族长也太实在了,居然把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这谁要管你心里怎么想的,表面恭敬就得了,她是神庙神女又不是真的神,要窥视大山里的每一个人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恭敬和虔诚。就是当今的皇上被人骂的也大有人在,这时候的统治者,能管的了表面对人恭敬就不错了,谁还管道心里去,哈族长这表现就是再跟自己做忏悔,说平时心里对自己多有不恭敬,真是迂腐!
“哈族长快快请起,以后断断不可如此了,怎么可表里不一,虚与委蛇呢,族长是一族表率,以后当虔诚以对,做蛮族乃至大山子民的表率,带头供奉神庙。族长如此,不罚是不行的,可罚什么好呢。”珍珠故作为难的道。
“那就罚哈族长为神庙大殿做一个月的洒扫,添一个月的灯油吧。”珍珠虽然暗笑哈族长的迂腐,但这确实是一个树立威信的好机会,于是眼珠一转,说了上面一番话。
“是,谨遵宫主法旨!”哈族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宫主总算顾忌这颜面没有罚的很重,如此一来,他也成了继武巫之后,又一个被罚的,山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议论此事了,哈族长的洒扫就从狼兵选拔后的一个月算起吧。现在摆膳,吃螃蟹!”珍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