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这时两眼眯了起来,等着他们将要说出口的话。
简佐良神情肃穆,左右看了一眼父亲和韩卓,说道:“对于聪明人,反而简单粗暴的方法更加有效:镇压!”
韩卓嘴角微笑,拍起手来,说道:“连堵带疏,干脆利落,漂亮,漂亮。”
简佑臣说道:“韩先生夸赞得早了,现在还不知道这些人会有多少数量,万一基数太大,光靠玄武宗、剑宗和紫玄宗恐怕不一定能消化得了啊……”
韩卓这时站起身:“还是属你老爷子最精明,又在打我的算盘,我是完全相信各级市府的行政能力和佐良先生的运筹能力,你就不必多虑了,退一步讲,我现在不还是你们的名誉馆长么,将来有什么难补的搂子,我不会袖手旁观就是了。”
韩卓心想:“看简佐良刚刚义无反顾说出镇压两个字的时候,决绝果断,倒是挺适合修炼魔道的,不过你老爷子肯定是不会同意,唉,将来是敌是友,现在还未可知,就不要强拉我入你们的伙了吧。”
简佑臣只得无奈道:“既然这样,那老朽也不能强求,总之我等殚精竭虑,绝非为个人私利,只想苍生安定,为中华国属保留最后一片净土,请韩先生务必相信。”
韩卓笑道:“别人说这话,我一定会说他是个伪君子,你老爷子说这话,我一百个相信。”
简佑臣满脸的激动欣慰状,他也知道时代物欲横流,说出大义凛然的话,反而让人觉得虚伪,能受到理解,尤其是韩卓这样人的理解,心里当然是从未有过的宽慰了。
韩卓拍拍手:“好了,我出来也够久,是时候回去了,你们竟然方略已经定好了,具体怎么做我就管不着了。”
其实魏军心里也犯难,他也是和那个区长一样的问题,韩卓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明面上的,他们当然都知道,家世嘛,他父亲韩进不过是江州效县的小干事,好像连正式编制都没有。
母亲柳素云听说是京都柳家的人,不过柳家都是军法处的要员,军法处是秘密机构,他一个地方市的市长哪能打听许多内容出来?
而且自从家主柳汉江和处长柳龙海莫名其妙失踪以后,现在连军法处都是一个叫倪生的人掌舵了,那柳素云更不可能和实权人物有什么关系。
至于韩卓本身,好像是武道国术馆江州分馆的名誉馆长,重要的就是“名誉”两个字,也不是实权人物。
另外就是他很有钱,这是肯定的,他是最近南州近几年迅速窜起来的昌隆集团的幕后总裁,甚至把周家的华龙集团都给干掉了。
可是他也知道,光有钱,也不可能在我的办公室和简佑臣这样的人坐在一起喝茶吧?
魏军是搞不清楚,索性也不理了,他只要知道韩卓现在是能和简佑臣平起平坐的人,甚至在简佑臣家里的时候,还亲眼见过连西南地区的齐司令都要拉拢他,傻子都知道韩卓是他惹不起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