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龙野心太大,掌握了西北地区还不够,居然仗着铲除神道会的功劳,连东洋也占了,就是欺负叶卫国老实人,他现在纵贯东西两线,奔雷师团来去自由,越来越嚣张,好在他后继无人,就算这样首长也不能不防着他。”
“反观只有北洋的陈虎知进退、识大体、明取舍,前阵子北方萨满教出了个什么火神,想搞点事情,悄没声息的被陈虎镇压了,也不像宇成龙那样居功,哼,让他韩进做这个位置,他能干得比陈虎好?虎父无犬子,就冲这一点,他儿子陈寅能差到哪里去……”
“唉……小云啊小云,谁能想到你跟韩进生了个儿子,怎么会莫名其妙成了国术修炼者最顶尖的人?连大宗师简佑臣都对他服服帖帖、毕恭毕敬,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中间到底经历了什么,我记得那小子小的时候还经常得病,有一次都快要死了,找到京都跟娘家借钱,怎么一过这么多年,他……他……竟然……连首长都亲自关照各处机要,此人将来非同小可,不是我们的眼界能度量的。”
“简一丰从灵修岛回来,可怜巴巴的,一直被首长和简佑臣踢皮球,不如让他去试试韩卓深浅?唉,以后再说吧,深得总归浅不了,围点打援,围点打援,宇成龙那副得意模样,他根本不知道,不是韩卓拦截着神道会的两个顶尖高手,他能在江边上把山本聪包了饺子?哼,痴心妄想。”
“龙海,将来你就是柳家的一家之主了,是咱们家唯一的希望了,你妹妹跟咱们不是一条心,你三弟跟他那儿子又是个饭桶……唉,都是被我惯的,你想让柳家重新接纳妹妹一家,难啊,小云多年前回来求我们给韩卓治病,被我们拒了,韩进更是被我们打压了一辈子……”
……
“可以了九公,下一个吧。”韩卓看到这里,让九公结束与柳汉江的联结,心里冷嗤一声:“哼,晚年垂暮,锐气尽失,居然成了一个多愁善感的老头子,想让我妈回你们柳家?少做那个春秋大梦去吧。”
小时候的记忆重新浮上心头,那个瓢泼大雨的夜晚,自己发着四十度的高烧伏在母亲肩膀上,刚刚被柳家赶出来,母亲深一脚、浅一脚的在泥泞地里行走,背着自己急着赶回医院。
见死不救是路人,偏偏那朱门豪宅里的人还放声大笑,柳家的钱不是用来给野种治病的。
我是韩进的儿子,韩进不是柳家中意的女婿,所以我是野种。
不过这个军法处确实有些门道,连我拦截了武石和武原召和这件事都知道……
九公这时撤了韩卓与柳汉江的梦境联结,转而又立刻跟柳龙海联结上了。
柳龙海看起来要比柳汉江忠厚温和一些,脑子里想的事情却要凌厉许多。
“哼,二妹没有嫁给陈寅,陈虎记恨了柳家一辈子,现在二妹的儿子成了势,陈虎后悔了,知道回过头来求我们了,可惜已经太晚了,我们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如果素云、韩进不肯配合,我们只有下辣手了。”
“叶卫国墙头草,齐长天骁勇,宇成龙心大,好在陈虎总算知道回头,那将来仍然是我们柳家最好的盟友,北洋也在京都周边,他的部队和京都戍卫师来往衔接最密切……哼,总之将来不管天怎么变,务必要保证柳家的权势不会受到太大影响。”
“武道国术馆、天脉、南疆祖巫、萨满神教、巴蜀剑宗,境外虽然风起云涌,属西教和灵修岛闹腾的最欢脱,国内也热闹得很,现在又冒出来个韩卓,哼哼,居然还跟我们沾着亲带着故呢,韩卓最好肯乖乖就范,否则……”
“可以了九公,继续下一个吧。”
韩卓轻哼一声:“新瓶装旧酒,一点新意都没有。”
到了张舟的时候,韩卓有了意外的发现,脸上竟浮现出笑容。
“这样能扳倒柳汉江、柳龙海?倪科长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呵呵,从他们手上,把他们的女儿、女婿给救出来?还是从他们家老三手里,这特么说出去谁信?”
“别搞到最后栽跟头的人是我啊,我跟倪科好像近日无冤、往日无仇啊,没必要这么搞我吧?不行,风险太大,等一下还是见机行事吧。”
……
这时连九公都笑了一下:“主神,看来军法处他们内部也不是很团结啊。”
韩卓笑道:“这倒是意外的收获,不过这个张舟意志不坚定,敲打他一下吧,对了,你不是会传魂大法么,千里传音都可以,给这个张舟指点两句,也应该没问题吧?”
九公会意问道:“主神想让小鬼跟张舟说什么?”
“让他好好听倪科长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