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羽皱了皱眉。
小冰的特殊他是知道的,有点类似于扫把星。除了他以外基本上谁碰谁倒霉,轻则摔跟头踩狗屎,重则头破血流命丧当场。
只不过,这跟告知他小冰下落又有什么关系?
“就是最好不说的意思。依照老夫推算,你最迟一年内便可与其相认,若是说的话,郭将军会快就能见到她,只不过那样可能会给她带来些的困扰…所以,这个选择权便交与郭将军你自己…”
诸葛知机笑得莫名,“你来决定老夫,说,还是不说?”
说不说?
这还用问?
“不必。”
郭羽轻笑一声。
十年都等了,再等上一年又有何妨?
他从座位上站起,“多谢诸葛先生的指点,先前答应的事,晚辈自当做到,就此告辞。”
黄清也缓缓起身,默不作声地对着诸葛知机微微点头。
“两位且慢。”
诸葛知机叹道:“原本答应为将军解惑,结果三件事里有两件说得不明不白,这样将军未免太过吃亏…不若这样,老夫除占术外,还擅长为人解命。便让老夫来为两位一解命格,以做补偿。”
说罢,诸葛知机也不等两人回答,再度掏出算盘打了起来。郭羽见状,只得停下脚步,与黄清一同坐回板凳上。
“啪嗒啪嗒。”
这次诸葛知机的算盘倒是没有打上很久。结束之后,他面露诧异地看了看两人,抚须笑道:“有趣,两位…俱是有趣得很,实乃教老夫打开眼界。”
他先是转头看向黄清,“这位姑娘的命格…嗯,正常来讲乃是独一无二的凤命,是当那一国之后的命格。”
“……”
郭
羽看了看身旁那一脸平静的白裙女子,心中翻起滔天巨浪。
凤…凤命?
他这是…睡了半个多月别人家未来的王后?
“…不过这也只是正常的情况下。看来有大能为姑娘你改命,你所虑之事已是不会发生,王后之位也已与你无关。如今的你,只是寻常的富贵命。”
对于诸葛知机所说,黄清倒是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当下只是微微点头,“多谢先生。”
这一声谢,究竟谢的是什么,无论是黄清,还是诸葛知机,俱是心知肚明。
“至于郭将军你…”
郭羽正眼神古怪地看着黄清,听到诸葛知机的话,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老者,“先生请说。”
“你的命格,甚至比这位姑娘还要特殊。这世间有此命格者,遍观九州老夫也仅是知晓两人。”
诸葛知机道:“你是那难以言说的…空白格。”
“…空白格?”
郭羽闻言不禁愣住。
诸葛知机解释道:“所谓命格,无外乎便是上天赋予的气运,是人与生俱来的东西,可以解释为人这一辈子的命运,也可以说是一条由天所定的必然轨迹。帝王命,凤命,皆是如此。”
“只要是世间之人,皆有命格。一般来说本应无法更改,尤其是命格越好之人便越是如此。不过若是能窥伺天机,并从中钻些空子,但也能稍作变化,就好似这位姑娘一般。”
诸葛知机看向一脸懵逼的郭羽,“而将军你又是不同,你命格空白,世人皆有的气运也是全然没有。也就是说,你不受天意所制,自身的命格将由你来涂抹,未来的好坏也是因自己你而定。若是换句话来讲的话…”
老者似是羡慕地笑了笑,“那便是许多自命不凡之辈常常挂在嘴边的那句,‘我命由我不由天’了。”
“…虽然不太懂,但是感觉自己好像很屌的样子。”
郭羽咧了咧嘴,又问道:“先生曾说似我这命格的有两人,那另外一个人是谁,他这辈子过得又如何?”
“年少成名,惊艳九州,可谓天下无人不知。后来遭遇挫折,就此消失于世间…”
诸葛知机轻声道:“这个人,你也认识,他便是你的父亲,郭仪。”
……
当郭羽与黄清离开后,诸葛知机也从木椅上站了起来。
他将桌椅与旗子一并丢在原地,只带上了他那把磨损十分严重的算盘。
“父与子,皆是如此啊…”
老者往巷子外走着,口中喃喃道:“他们虽是不受天意所制,可这九州却是天下的九州…”
“郭仪终究未能敌得过天意…”
走出巷子的老者看向郭羽两人离去的方向。
“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