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谁嫁不出去呢?我告诉你,我才不会嫁不出去,你才嫁不出去。”
这话说的跟绕口令似的,
她的反射弧线很长,现在才猛然意识到他后半句话,气焰瞬间高涨,气愤不已的瞪着他。
云晚夜不想跟她争执,摆摆手无奈道,“是是是,我嫁不出去,可以了吗?”
话落,他语气一转,脸上堆上笑意,小心翼翼的说道,“妹妹,你刚才说,若是公主解除婚约后,皇上会给她择婿?”
“咳……”
云晚瑶的气焰成功被堵了回去,她被口水给呛到了,瞪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
让她想想,他有多久没叫她妹妹了?
好像,自从小妹出生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叫过她了吧?
如今,竟因为这个,又叫她妹妹?
啧,忽然间听到,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不过,这也可以说明,他真的急了。
转念想到他之前那自恋到令人无语的模样,云晚瑶决定晾晾他。
她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你说这个干嘛?”
“你这种犟驴油盐不进,根本就不打算去讨公主欢心,怎么都跟你说不通,我懒得继续跟你说下去。”
“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陪小妹解闷。”
云晚夜:“……”
犟……犟驴???
是在说他吗?
他眯起眼眸,磨牙说道,“云晚瑶,别逼我扇你。”
骂他也就算了,还故意拿捏他、晾着他,就为了让他心急,这死丫头,可真是越来越欠收拾了。
“你敢!”
虽然知道他就是嘴上说说而已,但云晚瑶还是下意识双手捂住脸,愤怒的瞪着他。
云晚夜皱眉,凶巴巴道,“敢不敢,要看你接下来的态度,现在就题归正转,你立刻给我说。”
“让我说,那你倒是问呀,你都不问,让我说什么?”
眼看他真的快要暴走了,云晚瑶知道,如今晾得差不多了,她若是继续拉扯下去,保不准这混蛋一心烦,便懒得搭理她。
如此一来,她心中的算盘,可不就泡汤了吗?
“还装傻充愣?当然是让你说皇上给公主择婿的事情,你怎会忽然说起这个?”
“无风不起浪,我知道你今日还去找公主了,难不成,这事是公主亲口跟你说的?”
越说云晚夜心中越烦躁。
皇上一直属意他进入朝堂,倘若如今,皇上真的开始着手给公主择婿的话,那么,势必不会考虑他的。
若真是这样,那他这段时间的折腾,又算什么?
算他瞎几巴白费功夫吗?
看他这副模样,云晚瑶忍不住想要给他一巴掌,非常嫌弃道,“枉你自诩聪明,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么就想不通呢?”
“公主当然没有跟我说这话,但是你想啊,她跟咱两年岁差不多大,若是解除了婚约,皇上既是兄长,又是一国之君,能不急着给她另择婚事吗?”
“这些年,朝廷为了鼓励生育,出台了不少逼婚的政策。”
“公主做为皇室中人,享受了皇家的荣华富贵,自然也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最起码,也要起到表率作用。”
“她作为公主,尚且都迟迟不成婚,你觉得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皇上,又如何看待朝廷?”
“还有啊,边关可从来都不太平,北狄那边,时常会跟咱们大武国发生战事。”
“虽说咱们一直占着上风,但难保不会有意外发生。”
“开国至今,每次战事吃力时,朝廷那帮老东西便会主张和亲,如今送去北狄的公主,至少都有三位了。”
“皇上那么疼爱公主,难道就不担心,若是迟迟不把公主嫁出去,有朝一日边关出现意外,那帮老东西会故技重施,如同逼迫太祖皇帝一般,逼迫他也送公主去和亲吗?”
“所以啊,只要公主解除婚约,不管皇上愿不愿意,都会立刻为她择婿。”
云晚夜皱眉,神情狂妄倨傲道,“和亲?怎会?”
“如今早就不是太祖皇帝时期了,如今的大武国,兵强马壮、良将如潮,完全有能力彻底压着蛮夷宵小,哪里还用得着靠女人来换取太平?”
“只要有咱爹和云家军在的一日,大武国就断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前朝末代皇帝昏晕无道,朝廷腐败黑暗,贪官污吏遍野,诸侯藩王四起,政权严重割据,百姓们民不聊生。
当太祖皇帝将这天下夺过来时,已是山河破败、满目疮痍。
他既要忙着收拢政权、清洗朝堂,还要忙着处理诸侯藩王、安抚天下百姓。
因此,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脚不沾地。
再加上几年内斗,将国库打的空虚,兵将折损严重,兵器战马更是所剩无几。
北狄就是这个关头来犯的。
对方乃是全盛之期,反观大武国,内乱初休,尚且未经过战后的休生养息,如此情形下,如何能有胜算。
于是,为了保存国力,降低兵马财产损失,大武国以全力挡住对方的一次进攻后,争取到了一次议和的机会。
议和便是送城池、送女人、送粮食、送物资。
当然,太祖皇帝是很有手腕的,短短几年,便积攒起了丰厚的国力,对北狄发起反扑。
这一次,整整打了八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