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眸子忽然变深变暗,随后慵懒道,“没有,阿眠睡觉很老实,一直睡自己的被子,没有越线。”
果然小姑娘听到那句没有,悄悄松了一口气,眼睛都亮起来,笑起来成初秋的月牙,有点自豪,“嗯,我也觉得我睡觉挺老实的呢。”
太子见她那有点得意的眼神,心情也挺好。
小姑娘骄傲得很。
苏眠坐起来,因为没有了心理负担,再加上昨晚睡得很好,她心情不错,“太子殿下昨晚上睡得怎么样?”
夜溟也坐起来,“很好,一觉睡到现在。”
“行,那我们收拾一下,去吃个早餐,然后等到十点钟去理发店给你弄发型?”
“好。”
苏眠先爬起来,穿上拖鞋,见太子还坐着一直看她,也没有要动的意思,她喊他,“殿下?”
“嗯?”
他领口还敞着,睡衣扣子昨晚上被苏眠解开两颗,隐隐可见里面肌肉,他靠着床头,很慵懒的模样,听苏眠喊他,他看过来。
苏眠看到他领口敞开的领子,五个手指蜷起,按在床上,铺好的软垫跟着陷下去,有五个她的指印。
太子的衣服扣子可是她解的。
想起今天早上醒来时自己手还按在他心口处,这个时候想起来,好像手掌心的触感和余温还在,苏眠心虚的移开眼睛。
太子注意到她视线,敛眸,看到自己敞开的领口,他眸子微不可察的动了动,“怎么昨晚感觉有东西压在我心口处?”说完夜溟抬手,慢条斯理的用他那双骨节分明好看的手将那散开的扣子扣上。
“而且,我领口还是敞开的?”
此刻心虚的罪魁祸首苏眠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直接否认,“不是我,我一醒来还睡在自己被子里的。”
太子看过来,漆黑眸子映进从没拉牢的窗帘挤进来晨曦的光,微亮,他点头,“嗯,刚刚说了,阿眠睡觉很老实,肯定不是阿眠,要是的话,也是我睡觉时可能觉得热,自己解开的。”
苏眠:………
“殿下肯定是做梦了。”
苏眠觉得空气有些闷,她强装镇定的看太子,“嗯,殿下一定是做梦了,可能被子太暖,这衣服扣子也就是殿下自己解开的。”
太子:……
小姑娘撇得干干净净。
占完便宜就不想承认了?
不过他很配合,阿眠要演戏,他得陪她演,不然他要是说他衣服就是被她扒拉开的,她钻进了他的被子,搂着他睡了一晚上,还对他上下其手,以小姑娘脸皮薄的程度,她可能会急得哭。
太子还是慵懒的模样,将第二颗扣子扣好,他又漫不经心的嗯一声,“我确实做梦了。”
苏眠再次松口气。
“那我们起来,跟我去刷牙,昨晚上不是给殿下买了牙刷?殿下没用过的。”
古代漱口叫净口,没牙刷。
这话说完,苏眠转身去到窗边,踮起脚尖拉了窗帘,阳光洒进来,“今天天气挺好啊。”
刚起来,苏眠昨晚上调的那个高马尾早就被她不老实的睡姿蓐乱,她对着阳光伸了个懒腰,阳光就笼罩在她身上,她美好得让夜溟移不开眼睛。
夜溟掀开被子,下了床,来到苏眠身后。
城市也跟着苏醒,从窗户看下去,小区下面已经有老人在晨练,还有提着菜的。
夜溟侧脸看了下苏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