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看着他背上的伤,起身,“殿下转过来。”
也就他转过来的时候,她看到他被磨破的十指,指尖全被磨平,血肉模糊。
苏眠瞪大眼睛,“殿下刚刚怎么没说?”
磨得这样严重,一定是下坠深渊时他想找崖壁支撑点,磨着山壁留下的。
苏眠蹲下来,立马拽起他的手看。
执笔批阅奏折的手,现在惨不忍睹,指头的肉全被磨没了肉。
见苏眠着急,绷着脸,夜溟抿抿唇,安慰道,“不疼的。”
苏眠瞪他一眼,“怎么可能不疼,十指连心。”
被磨成这样,不疼才怪。
夜溟被她若幼鹿的担忧眸子瞧得心尖发烫,她那双纤纤莹白的玉手此刻就握着他的手,又柔又软。
他哪里还觉得疼。
只要她没事,他疼点算什么?
苏眠赶紧拿出绷带和药,小心翼翼给他擦药,然后将十个手指头都拿白色绷带绑好。
“这段时间不许沾水。”
被苏眠吩咐叮嘱,夜溟觉得自己心里无比熨帖。
被她管着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嗯,孤听阿眠的。”
将他手指包扎好,她才跪坐在他身前,“殿下伸手,我给你穿衣服。”
这低头一看,看到他壁垒分明的腹肌,要命的是这人还有人鱼线,那肌肉线条明晃晃的就在她眼皮子底下。
还有那胸肌、腹肌。
哎。
夜溟见她没动,看出她心思似的。
“阿眠想摸便摸,孤没说不让。”
苏眠:“……”
“殿下伸手,谁说要摸你?”
夜溟孔雀开屏,坐直了些,这下那副好身材展露无疑,配上一张禁欲绝伦的脸,真的,杀伤力满级。
苏眠闭眼,深呼吸。
将衣服展开,给夜溟穿上。
指尖透过衣服在夜溟身上游走,夜溟喉结滚了几滚,眸色深深,一瞬不瞬的盯着苏眠。
小姑娘动作生疏,闷头干事,就是不看他。
直到她的手牵过腰间系带给他系带子。
她的手碰到他腰腹,夜溟几乎瞬间僵住。
苏眠却系得认真,“好了,殿下吃药,吃完药可以睡一觉。”
外面雨还在下,暮色已至,洞口的光也黯下来。
苏眠倒出几颗药,放到夜溟手上,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夜溟盯着那矿泉水看,这种瓶子没见到过,包括上面的图案,文字。
他攥紧了,这是她在的那个地方生产的吗,她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她身上分明藏不住的。
苏眠已经起身,又坐到他对面。
夜溟就着水吃药,困是真的困。
他看向苏眠,“过来。”
苏眠看他身下铺着的草,不是很宽,她摇头,“殿下为护着我受伤,殿下睡吧,我就在这睡。”
夜溟将身下的草铺展开,勉强能睡两人,“那样睡不舒服,过来睡,晚上会冷。”
苏眠看看他又看看那草铺的床。
好像知道苏眠心里想法似的,夜溟直接道,“孤不碰你。”
苏眠:“……”
“真的。”
“我睡觉不老实,害怕碰到殿下伤口,就不过去了。”
“阿眠是要孤过去抱你?嗯?”
这话说完夜溟就要起身。
苏眠赶紧阻止,“殿下干嘛啊,注意你背后的伤啊。”
“那阿眠过不过来?”
苏眠最后的倔强,“可我睡觉真不老实呀。”
就她那横七竖八的睡姿,她自己都不敢恭维了。
“孤睡觉很老实。”
苏眠:“……”
你睡觉老实和我有什么关系?
“快过来,不然孤也不睡,要不然阿眠睡草上,孤坐着睡。”
苏眠立马拒绝,“那怎么行?殿下伤那么重。”
“那阿眠乖一点过来睡。”
苏眠:“……”
苏眠只得起身朝他走过去。
”阿眠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