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见她反骨恒生,分毫不让,眼看那不点而朱的樱唇越撅越高,眸子里潋滟着些委屈的光,他哪里还舍得拒绝,松了口。
“那桃花酿只能喝一杯。”
“嗯,我保准听话,只喝一杯。”
果然,一听到能喝,这小姑娘眉眼立马弯起来,那眸子水润润的,都带着愉悦。
夜溟让卫影去拿了一瓶桃花酿。
“得把饭吃饱了才能喝。”
苏眠点头,拿起筷子又认真吃起来。
夜溟放下筷子的时候,卫七说有事要禀告,苏眠朝他摆摆手,“殿下议事去吧,我还没饱呢,再吃点。”
夜溟本打算让卫七直接在这说的。
苏眠摆手,“别啊,我不想听太子殿下的机密,殿下还是去书房说吧。”
夜溟这房间拿书架隔了个书房。
夜溟知道苏眠爱吃,倒也没说什么,“慢慢吃,仔细噎着。”
说完便起身,朝隔壁的书房去了。
夜溟站到窗前,负手而立,“何事?”
“殿下,就是那燕国三皇子的事情。”
“查出来了?”
“嗯,燕国三皇子燕朔,母妃原是冷宫曹贵妃的贴身婢女,身份低微,为救贵妃使了些狐媚手段,得了皇帝一夜恩宠,生下了燕朔,因为母妃手段卑劣身份低微,燕朔自幼不得宠,跟着他母妃生活在冷宫,受尽冷待,后来不知为何,他母妃死了,恰好那时元国和燕国交战,燕国大败,为了让元国放心,燕国皇帝将8岁的燕朔送到夜国当质子,这质子一做就是十年。
他和阿眠姑娘就是在他当质子的时候认识的,阿眠姑娘当时痴恋顾北渊,亲手给他做梨花酥,那日顾北渊不吃她做的,阿眠姑娘便拎着食盒回东宫,经过质子府,瞧见燕朔在质子府被打,拿半牒梨花酥哄得看门的太监放她进去,将剩下那半牒梨花酥给了燕朔,后来还给他送药。
被顾北渊发现以后,阿眠姑娘被呵斥一顿,顾北渊找人将阿眠姑娘看了起来,从那以后阿眠姑娘再没去过质子府。后来燕朔回了燕国,两人也没联系。”
夜溟越听,眉头皱得越是深。
想起顾北渊,夜溟莫名不喜,现在又来个疯子燕朔。
“怪不得他说认识阿眠,他现在如何,还晕迷?”
“嗯,是,这三皇子城府深不可测,我们去灵山当日,隔壁的鹿鸣山正在进行春猎,他是为了护着皇上身中数刀,掉落悬崖,听说为皇帝挡了致命一刀,这会命悬一线,人在皇上的长政殿,皇上每日宣太医贴身照看,一旦醒来,便是太子竞争人选。”
夜溟嗯一声。
“忍辱负重那么多年,这刺杀案是他策划的也不一定,此人心思阴沉,偏执疯魔,对阿眠如此痴迷,一旦醒来,必定会寻阿眠的下落,将孤的十二贴身护卫拨六位暗中护着阿眠,不能让他的人靠近半分。”
卫七领命。
等两人再从书房出来时,夜溟走到桌子旁,掀袍坐下,看到苏眠腮上已经染了薄红,满屋子都是桃花酿的酒香。
她眸子也染了些醉态。
她手里还拿着白瓷青花底的酒盏,里面酒满杯,正要往自己嘴里送。
见到夜溟,她立马笑道,“殿下回来啦?”
夜溟暗道不好,走之前忘记了这桃花酿。
他伸手去摇那壶桃花酿,就他们议事这会,这姑娘干了小半壶桃花酿。
他赶紧要去抽她手中的酒盏。
眼看着酒就到口了,小姑娘一下着急了,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握住夜溟的,瞋了夜溟一眼,“殿下不是说让我喝酒的吗,怎么…额…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嗯…桃花酿…好喝…我…我还要喝。”
夜溟见她醉醺醺的酒态,说话都不甚清晰,明显是醉了,“阿眠,不能喝了,等下要不舒服了。”
他拿她酒杯那只手用了些力。
苏眠也攥得很紧,另一只手开始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