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溟,孤是太子!”
夜溟却是长眸幽沉朝他看去,带着冷意,“很快就不是了。”
夜尤腮帮子绷紧,“放肆,你一个废太子,竟然还穿着太子朝服。”
夜溟只是冷冷的睨他一眼,“孤就穿,你能把我怎么着,夜尤,嗯?”
夜溟都怀疑他不是父皇的儿子。
夜溟人长得高,随意披一件大氅便气度威仪雍容,因为恢复容貌,此刻站在夜尤跟前越发被衬得眉目朗朗,玉树琼枝。
夜尤整张脸阴沉着。
被气的。
他本只想去尤王府偷偷的看一眼夜溟,没想过要和他正面对上。
夜溟眼底的厉色却比他更甚,他走到苏眠身边,伸出手牵住她,再次看向夜尤时,那眼神若利刃割风,分外凶狠,“她是我夜溟的女人,夜尤,你给孤看清楚了,要是敢动她,孤一定剁了你!”
夜溟一回到王府,便有夜影卫来报,夜尤和杨妙微服来了夜城,而苏眠进了胭脂铺,两人随后也进去了。
还是怕夜尤会对她不利,夜溟立马转身策马就来了。
她是他的禁忌。
任何人都别想动她,只有烙上他的印记,夜尤才会有所忌惮。
苏眠几乎瞬间抬头,看向夜溟。
见苏眠要挣脱他的手,夜溟反握住且握得更紧。
果然瞧见夜溟牵起苏眠的手,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竟是分外的般配,这一幕又刺激到夜尤。
想起苏眠刚刚说的话,两万两银票是她相公给的零花银子,难道这女人是夜溟新娶的娘子?
“她是谁?你什么时候娶妻了?夜溟,她那么重要,值得你亲自现身?你就不怕孤今日就把你杀了?”
他之前以各种办法诱夜溟出现,都没能成功,现在他为一个女人自己送上门?
他夜溟就该天生孤寡,无情无爱,一生孤独。
自己都得不到的东西。
他夜溟,凭什么唾手可得?
夜溟将手搭在苏眠腰上,稍使力将人往自己怀里拢,看向她的目光,宠溺温柔,夜尤从未见过他对何人有过这种眼神。
“她是孤的女人,就是孤的正妻,你敢动他,就要付出代价,何况你杀得了孤吗?你有那本事吗?”
夜溟脸色阴鸷,面上覆着霜雪。
“你只要记住忠义侯府的三位姑娘你都不要打主意就行了,不然,你母妃的坟你没办法保。”
夜尤视线定在苏眠身上。
杨妙那女人不及眼前女子万分之一。
他阴笑,“夜溟,你不是挺喜欢杨妙?怎么遇到更美的,移情别恋了?”
听到这话,夜溟下意识敛眸看苏眠,她已经在推他,和他保持距离了,只是她眸子始终盯着她自己的蔻丹看,没看他一眼。
夜溟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
见夜尤盯着苏眠,他直接朝夜尤眼睛射了两颗珠子。
夜尤躲开。
“杨妙算那根葱,配得上孤的喜欢,她那样卑劣的人和你这种龌龊的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匍匐在地的杨妙看着桀骜无匹的夜溟,看他恢复到之前无双的样貌,看得出神。
夜溟敛眸,瞧见杨妙那张脸,只觉得晦气,一个掌风劈去,杨妙惨叫一声,又跌落在地。夜溟趁机拉着苏眠离得远远的。
卫七直接上前隔开杨妙视线,眼里带着厌恶,“你这女人,还请自重,莫污了我们殿下的眼。”
穿得比勾栏瓦舍的青楼女子还浪荡。
还好殿下当年就看出此女卑劣,不曾亲近。
苏眠瞄一眼杨妙,再看一眼夜溟和夜尤。
所以这女人是夜溟以前的太子妃,现在和夜尤搞在一起?
额!
这什么混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