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文心怡在老马和小宋回到办案点后,主持召开了调查组的日常例会。
老马与小宋在会上,他们汇报了在清原县委以及在青山镇,对楚昊宇做出的相关调查,随后将调查的案卷笔录,分发给调查组的成员阅览。
老马最后总结道:“文组长,各位成员,大量的人证证明,楚昊宇无论是从时间节点,还是他从省里要回的资金上,都没有发现楚昊宇贪污受贿的可能,关于举报他贪污受贿的疑点,现在可以排除了。至于举报线索所提到的车子和手表,被约谈调查的所有人都证实,这两样东西是楚昊宇女朋友送的。文组长,想必您手里有这两样东西的购物发票吧?”。
文心怡笑笑,她像是早有准备,从身边的手提包中,拿出了一份有关她的收入证明,以及买车和买手表的购物发票,首先递给了老马。
老马接过这些材料,发现其他几名成员定眼瞧着他和文心怡,他便笑着说道:“关于这点,我觉得还是由文组长来说比较合适,大家可能对我说的还不明白,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因为我们的文组长就是楚昊宇的女朋友”。
“啊!······”调查组的成员除老马和小宋外,其他人都惊讶不已,他们不仅仅惊讶文组长隐瞒得紧,更是为文组长明知男朋友被调查,竟然还像是没事人一样,照常跟他们一样工作办案。
文心怡对老马所说的话没有辩解,而是笑着点头说道:“不错,楚昊宇是我未婚夫,大家也许对我未婚夫在被举报后,为什么组织上没有让我避嫌,还让我继续参加调查组,在这里我必须向你们解释说明一下”。
文心怡指了指,老马手中的收入证明和购物发票说道:“在组织调查组之前,我就楚昊宇被举报的事,向万书记做了汇报,并且将这些能证明楚昊宇清白的证明材料,都给万书记过了目的,也得到了万书记的确认和认同。至于参加调查组,我在万书记的面前提出了避嫌的请求,但是万书记给出了一个我能坚守组织原则的评语,这以后的事,大家都已看到了,我没有因为楚昊宇是我未婚夫而徇私舞弊,更没干涉调查组对他的任何调查取证,因为我坚信,任何不正当的手段,是掩盖不住事情的真相的,真相一定会大白”。
“老马,这些是我合法的收入证明,以及购买车子和手表的发票,你看看这是否能证明楚昊宇的清白。”文心怡随后问老马。
“毋庸置疑,车子和手表都是合法收入所购,不存在是贪污受贿所得,加上被调查人的证词,所有证据显示,楚昊宇是被诬告的!”老马在看完这些证明材料后,他对调查组的成员说道。
小宋看完收入证明后,露出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态,半开玩笑地笑着说道:“组长,您人长得漂亮我就不说了,现在又多了个小富婆的名号,您这还让不让人活啊!”。
其他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文心怡忙笑着解释道:“我这是在我学生时期,通过社会实践挣来的收入,这些收入都是有据可查的。小宋,你不要灰心嘛!,毕竟我们以前所学的专业不同,你是法律专业毕业,而我则学的是经济专业”。
老马感叹地笑道:“跟文组长您一比,我们简直是自愧不如啊!”。
文心怡摆摆手,她严肃地说道:“老马,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这也是工作以前的收入,参加工作后,我不也和你们一样拿工资。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们做纪检工作的,就是衡量干部队伍是否清正严明的一把尺子,而我们作为这把尺子,必须保持它的严肃性和纯洁度,这才是我们应有的价值观,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老胡点点头,“文组长说得好,丈量长短,衡量好坏,打击贪污,惩治腐败,保持干部队伍清正严明的工作作风,这就是我们作为纪检人员的责任。我们作为一名纪检人员,就像有的小品说的那样,我光荣,我骄傲”。
文心怡微笑地点点头,她说道:“老马,你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楚昊宇的案子是你和小宋经办的,那么就由你来宣布有关楚昊宇的最终处理结果吧!”。
老马点点头,他严肃地在会上宣布说道:“同志们,通过人证和物证证明,楚昊宇同志是被诬陷的,我宣布对楚昊宇同志,解除清远市纪委对他作出的留置决定,并恢复他的一切职务。从市纪委办案人员交代的口供与他们前前后后的作为,以及举报人诬告,这一系列证据上来看,我认为这是一起有预谋有计划,刻意针对楚昊宇同志实施的报复行为。我建议,我们必须对这起由举报引发的案子,一查到底,坚决打击这些胡乱作为的不良风气”。
老马随后又征求文心怡的意见,“文组长,我明天带人亲自送解除通知单,并通报给清原县委,然后再去将举报人带回来隔离审查,案卷上显示,举报人是青山镇余家坳的原村支书,他叫余学文”。
文心怡点头同意老马的提议,然后面对所有调查组的成员,严肃地说道:“这名举报人我们必须追责,而且是一追要到底。诬告,用见不得人的手段,使我们能干事,干实事的干部处于不利的境地,你们也看见了,如果不是我们提前干预,楚昊宇现在会是什么状况,你们可想而知,像这样的行为,我们再不追究,那我们这个调查组成立有何意义,同时也违背了万书记派调查组的初衷”。
“老胡,你在会上简要地通报一下,你们对李不平和刘萍的审讯结果?”文心怡接着对老胡说道。
老胡朝文心怡点点头,他打开他面前的案卷,随后说道:“经过李不平的副手们交代,有了他们的证词和所收的钱款。在我和小胡再审讯李不平和刘萍时,他们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很快交代了他们是受了何正清的指使,这就是我们目前审理到的结果”。
老胡合上案卷,又接着说道:“我知道这结果后,感觉很奇怪,何正清在市里工作,而楚昊宇同志是在乡镇,他们以前根本就不认识,更谈不上两人又什么恩怨。哪何正清为何甘愿冒这么大的风险,要违规办理楚昊宇的举报案呢?,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建议对何正清进行深挖”。
老马也点点头,“老胡分析得对,我也认为必须深挖,揪出幕后的黑手。如果不这么做,那将会留下一个隐患,保不齐会有第二个楚昊宇同志的现象出现,像这种不遵组织原则,没有底线的人是不能留在干部队伍中的”。
文心怡赞同地点点头,她说道:“鉴于有关楚昊宇的举报案终结了,那么我们重新分下工,老马和小宋仍然追查举报人,我和老胡他们明天去市纪委,搜查一下何正清的办公室,看看他留下了什么有用的证据没有”。
例会持续开了一个多小时,结束后,文心怡照常去军分区医院陪护楚昊宇,当她来到病房时,楚昊宇已经睡着了,文心怡没有惊动他,而是悄悄地坐在临时增加的床铺上,准备休息。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悦耳的铃声瞬间惊醒了楚昊宇,他看了看旁边的文心怡,微微笑了笑,轻声地说道:“心怡,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