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难度比他从前学习的要大,但以往他在课余时间,经常会找一些感兴趣的理科知识来学习,不少内容他都接触过,对他来说倒是没什么难度。
景辞觉得自己进全校前五十应该很轻松,但他向来谨慎,结果出来之前从来不提前嚷嚷。
闻言没多说,只点了点头:“应该可以。”
“好!”李宙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哥们儿就信你一次!”
他咬牙,抢过景辞手里的手机,飞快的打字回帖——
【五百八十二楼:傻-逼们别乱吠了!景辞这次考试肯定能进前三百名!不进我特么的直播跟冯大秃抢喇叭!】
教导主任冯茂,虽然名字取自风华正茂。但很显然,他辜负了这么美好的寓意,年纪轻轻就秃了顶,哪怕他把头发留长了,全部往后梳,也能看到那一圈秃发的痕迹。
冯茂最近正到处抓典型、抓纪律,敢跟他抢喇叭,那真是赌上了毕生的勇气。
李宙这个回复一出,立刻掀起了一波高-潮。
【五百八十三楼:楼上七班沙雕,鉴定无误,希望你说到做到。】
【五百九十楼:貌似又有好戏看了,哈哈哈哈哈,吃瓜。】
【六百楼:别的不说,七班的学渣们还真是有自信哈哈哈哈哈哈。】
【六百零六楼:忽然迫不及待想要考试了呢,人生第一次。】
………………
李宙把回复一一翻给景辞看,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兄弟这条命都压在你身上了。”
景辞:“……”
景辞面色复杂:“我会努力的。”
随着考试一天天临近,知道这个帖子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按捺不住好奇心,纷纷跑来七班看景辞。
一直到考试之前,景辞都像是初入动物园的大熊猫一样,被各种人围观。
期中考试在十一月初,省实验重视每一场考试,为此还特意把月末的假期推迟到了考试后。
省实验的新教学楼里,每间教室都安装了监控。但这还不够,为了防止作弊,高一和高二考试的时候要互换教室。
高一到高二的教室来考,而高二的考场则在高一。
考试那一天,李宙和何粥他们破天荒紧张了。
“涂卡笔带了吗?黑色水性笔呢?”李宙忙忙碌碌地围在景辞身边,像个助手一样,帮他检查这检查那,一直不停的叨逼叨。
郑阙也跟着瞎忙活,他一个压根搞不清考试要带什么东西的人,抱着景辞的书包翻翻捡捡:“草稿纸够了吗?用不用我帮你再去买一摞?”
学校的小卖铺特别会做生意,有特别剪裁好的草稿纸卖,一摞两块钱,特别方便。
“行了,都边儿去,”见景辞都快被他们一个接一个的问题砸懵了,赢骄一手一个,不耐烦地将他们丢开:“有你们什么事?
他把景辞的书包拉好,背在身上:“准备好了?”
景辞在最后一个考场,高一二十四班考试。
几个人里,就郑阙跟他是同一个考场。
“嗯。”景辞伸手想要他身上的书包接下来,“我自己背。”
赢骄躲了一下,没理会,抬脚就往外走:“那走吧。”
“不用你,我自己来。”景辞跟上去,伸手握住书包带就要往下拽。
“别闹。”赢骄攥住他的手腕,转头笑道:“厉狮那些人就是二十四班的,你自己去不行。”
景辞的脚步一顿。
“别怕,没事儿。”赢骄拉着他往前走:“有哥在呢。”
景辞抬头看他,认真地解释:“我没怕。”
景辞性格不怂,不管是生活上还是学习中,他从来没怕过谁。
就算厉狮他们这次要搞事,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总能找到机会还回去。
“知道你厉害,你脾气刚,行了吧。”赢骄失笑,转弯下楼,提醒景辞:“脾气刚的小同学,注意脚下台阶。”
景辞放开手,嗯了一声,没再坚持要自己背书包。
何粥他们面色麻木地跟在后面,权当自己眼瞎。
郑阙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住了,凑过去小声对何粥道:“我怎么记得厉狮是二十一班的呢。”
“就是二十一班。”何粥哼了一声:“我还打算去他们班考试的时候吓一吓他。”
郑阙一脸纠结:“那骄哥是……记错了?”
何粥转头,慈爱地看着郑阙:“你看不懂的都是套路,别问了。”
郑阙“哦”了一声,揉揉脸,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