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的风在吹拂,初始很微弱,但很快就狂暴了,在岁月中,在诸世里!
一尊始祖的意志主导着,在这祭道缺位的时光节点,那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难以想象!
且,更加可怕的是,他所对话的目标对象,是眼下版本当之无愧的最强——高原意识!
高原意识在倾听,很认真,很专注。
对于始祖,它有着别样的耐心,有了最基本的尊重。
诡异仙帝,死再多它都无所谓。
但始祖,却是有了基本的“人权”。
原着中,正是因为卧龙凤雏“奇思妙想”,眼看有了通关的希望,能爆杀所有高原始祖,这片厄土的意识才急了,撸起袖子下场,提前唤醒始祖,将卧龙凤雏给一波了。
在之后,楚萝莉杀上高原,面对七位始祖的围攻,在击杀了两位始祖后力尽了,牙一咬,要让自己坠入黑暗,为了杀敌不顾一切,高原意识又急了,直接下场操作,让楚萝莉功亏一篑。
看得出来,高原意识会下场的根本原因,便在于始祖们是否会团灭,让高原失去最后的防线……由此可见,这高原意识虽然身为铜棺主死后残留的力量所演化,天生就有祭道之上的本质,但很显然问题很大,束缚很多。
或许,它有很了不得的能力,弹指间就能点化始祖,可这多半是有代价的,造就始祖需要付出根本性的某种权柄,拖延它化形的脚步。
于是两害相权取其轻,相比始祖们被团灭后自己被逼出,还是提个醒划算些。
可惜悲剧的是,它很明显不清楚突破祭道之上的方法,否则也不会反而成全了卧龙凤雏楚萝莉,让他们带着祭道之上的成就杀回来,进行最终清算!
到死,它也还是个没出生的宝宝呢!
不过这一次,魔祖来了。
他一肚子的坏水,只恨不能把天捅个窟窿。
而在另一边,始祖之中,亦有野心家出没,在队友尽皆掉线的时候,他站了出来,面谏高原意识,为自己谋划吃独食!
这样的人太危险,能隐忍无数年,更是无数黑暗流血大事件的根源之一。
他当过带头大哥,作为代价,将自己和队友的人头都送了,坠入黑暗,消亡自我……而回报,则是他的遗骸成就无敌的始祖身,超然于仙帝之外,并且成为如今黑暗阵营的创始人之一,可以说是功成名就了。
这诸天诸世,仙帝成就固然难得,但是有几人能突破到祭道之上呢?
目前已知,花粉与荒之外,再无一人!
唯有高原这里,有着捷径!
这条捷径不挑人,只要是仙帝,只要肯赴死,就行!
始祖的前身是谁不重要,只要是仙帝,在正确的时间,正确的地点,加入到那支队伍,躺进棺材里,葬在高原中,便都能混到黑暗阵营创始人的身份,成为十大股东之一!
再往后的上苍仙帝,就只能是这些始祖的猎物,被他们诛杀,倒在血泊中。
通常来说,这样的做法很难说是赚是亏,因为“自我”都搭进去了!
在葬入高原的那一刻起,过往便已成灰,始祖的前世身直接就在当日死掉了,被诡异力量侵蚀,而后他们的肉身再通灵,才走出十大始祖,新生的诡异真灵在伴着早已不祥的肉身。
但意外的是,这位红毛始祖的前身是以血脉传承的探索而开辟进化路,他的进化路,不止在自己的脚下,还在后人血脉中!
最终,无边的杀戮下,他因为杀戮了无数的血脉后裔,触动了身体的本能,疑似绕过了黑暗力量的机制,影响其灵魂。
哪怕是新生的诡异真灵!
或许,正因为是这样的诡异真灵,影响才会那么大,被以小博大。
因为,诡异力量侵蚀,不是凭空赋予一个灵,而是通过影响肉身,使肉身再度通灵——这根基就是建立在肉身上!
世事奇妙,似有千百种巧合,创造了一个始祖中的异类。
这是真的巧合?还是早有预谋?
在无数后人的血骨中觉醒,又不动声色的沉默隐忍无数年,血洗诸世的同时,还让三世铜棺“扬棺起航”,去探索三世铜棺主人的隐秘。
且,在发现了情况后,暗藏在心中,当做无事发生,跟其他九位始祖一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渐渐的都不在意了。
这样的一个人,还是一尊始祖,心机深沉,让人思之不寒而栗。
即使是高原意识,都莫名有些提心吊胆。
哪怕它掌握着世间所有原初物质的根本权柄,对于黑暗生灵可以说是生杀予夺。
但是,真来一个不怕死的,生杀予夺难道能吓得住这样的人吗?
高原意识心中也没有底。
这很危险,同时给它带来了一种难言的激动。
它感觉到了超出掌控的刺激,这是从来不曾有过的。
它的力量太强大了,它的本质太超然了,近乎全知全能,世间的一切在它眼中都不算什么,如过眼云烟般。
这种天生的强大固然很美妙,但对于它这个还没化形的宝宝来说又很糟糕。
它要怎么才能化形呢?
高原意识心中有隐忧,或许将诸天诸世,乃至于是上苍天地,所有的生灵献祭,化作生命力,恐怕都难以满足它的所需。
因为,那已经不是量的问题了,而是一种本质的缺失,是仿佛从有限到无限的那一跃!
诸天有限,诸世也有限,乃至是上苍,都是有限的。
哪怕用时光来展开,大祭世间,从不杀绝、收割殆尽,而是留下点滴火种,静待无数年生根发芽到一定程度后再开启收割……也不行!
仿佛是一道魔咒,告知于它,明日复明日,下一次又下一次,直到无限次之后,它才有脱离桎梏的那一天。
这让人叹息,让人绝望。
直到这一天,有一个全新的挑战,来自心机最深沉、最神秘的始祖。
“一分为二?”
高原意识俯视红毛祖,“你确定可行吗?”
“当然是可行的。”
红毛祖不动声色,平静而语,“我怎会欺骗你?我是那样不负责任的人吗?”
“事实上,我已经试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