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之被这祭坛下突如其来的骚动给惊的愣住了,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下面围观的民众闹腾起来了。
很快张文之就联想到了摄政王的身上,这肯定是摄政王想出的对付他的对策。
张文之冷笑一声,转过头看向祭坛下众人,大声道,“大胆,老夫岂是尔等能亵渎的。”
这一吼,倒是也有几分气势,吓的离祭坛稍近的民众都闭上了嘴,倒是真没敢继续喊滚下来。
不想这时突然发生了意外,一篓子烂菜叶朝着祭坛飞来,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张文之的头顶,直接把张文之砸懵了。
还是站在一旁的张文之的护卫及时反应过来,替张文之将头顶的菜篓子拿下来,边替他摘这头顶的烂菜叶子,边一脸担心的开口问道,“少爷,您没事吧。”
张文之回过神来,黑着脸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好一会儿才冲着台下吼道,“你们简直目无先祖。”
很快台下就有了回应,“你是个什么先祖,骗子,神棍。”
刚说完,几个臭鸡蛋就朝着祭台上飞了过来,独孤驰砚忙拉着姬如欢往后退,离张文之远些,免得被臭鸡蛋波及。
有了防备,张文之倒是动作灵敏的躲过了前两个臭鸡蛋,但是后面接二连三的臭鸡蛋却是躲都躲不过,脸上额头上都中了招。
下面的小金得意的拍了拍手,说道,“我的鸡蛋可没那么好躲的。”
不想旁边的人却塞了一个篮子在他手里,一个中年妇人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开口说道,“小伙子不错啊,都交给你了,好好儿招呼那神棍。”
小金愣了愣,随即笑着应道,“好勒。”
独孤驰砚拉着姬如欢退了又退,差不多退到了祭台石阶上才勉强安全了。
而祭台上的少天师张文之,却是为了躲避向他飞来的各种烂菜叶臭鸡蛋,跟个猴子似的连蹦带跳,还是顶着一头一身的垃圾出尽了洋相。
手里的白色麈尾被他当成了遮挡的武器,不停的挥舞着阻拦飞来的烂菜叶臭鸡蛋,嘴里却还不甘心的大声斥道,“你们这些刁民,怎可如此对老夫。”
他心里的恨意也因为这狼狈的模样累积到了极点,都到了这一步,他可不甘心今日的预测就这样不了了之,干脆顶着烂菜叶臭鸡蛋,不管不顾,一脸悲壮的大声道,“新帝登基,原是我西夏福泽,然摄政王和大明凤阳郡主却是我西夏的祸根啊,若让他继续在西夏只手遮天的胡作非为,我西夏危矣,危矣啊!”
“放屁,骗子神棍,当我们不知道你的目的么,不就是想救你那张扬跋扈无法无天的妹妹么?你这神棍才是咱们西夏的祸根。”
“对,什么天师预言家,为了一己私欲冒充西夏先祖胡说八道,你们天师府才是西夏的祸根。”
“滚下去。”
“对,骗子,神棍,滚下去。”
姬如欢带了内力冷笑着大声说道,“呵,说咱们只手遮天胡作非为,这颠倒黑白的功夫可算是炉火纯青了,你怕是忘了那张欣昨日做了什么事儿吧?当街打人,胡乱抓人,滥用私刑,难道不是胡作非为?”
“说得对,我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老老实实一人,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哟,就莫名其妙被天师府的人抓了去关进了私牢受尽折磨,若不是摄政王替咱们出头,只怕我儿都要死在天师府暗牢里了。”
“就是,我爹安安分分一辈子,临老说个书,却被天师府抓起受了一番罪,到现在还吓的神志不清不停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