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就琢磨起来。
县里为什么没有开会通知呢?
于是段厂长就跑去找负责这事的赵副县,直接跟他说假如学校申请成功,他们木材厂按照成本价提供桌椅板凳。
赵福县很高兴:“我要将你这个提议写到咱们的申报表里,这样的话上面也能看到咱们的诚意,学校有了桌椅板凳,差的就是成立学校了。”
段厂长很想说,其实还有老师呢,没有老师,这个学校不就是空壳子吗?
而且就咱们县城的水平,能有合适的老师到这个学校任职吗?
但他不好打消赵副县的积极性,反正到这儿来把自己的态度摆明了。
总比县里安排他去执行要主动多了。
这年头工作就是如此,被动和主动,它不是一码事。
夜色来临的时候,在医院上完药看完伤的五个人回到了县城招待所。
来的时候有多意气风发,这个时候就有多沮丧。
全程五个人都没怎么说话,脸色也不好。
倒是想回去,可是照片在宋玉暖手里握着呢。
万一她真将这些东西给散出去,他们的脸都丢尽了。
别的不说,他们家的家长会将腿给打断的。
检查了一番都是皮外伤。
然后护士都给上了药简单包扎一下。
小姑娘力气虽然大,但却没下死手。
秦望就说:“要不然我们买点东西,明天去宋家赔礼道歉吧。”
夏至蓦然睁大了眼睛:“你在说什么梦话?她将我们打成这样,我们还要去给她赔礼道歉,世上有这个道理吗?你是在说胡话还是被打糊涂了?”
秦望皱着眉头,不打算惯着夏至了:“夏至,你是不是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宋玉暖肯定早将电话给你爸打过去,不要以为你爸没给你来电话,就觉得万事大吉。
还有,你们不该瞒着我们,这哪里是你们说的那样。
而且这根本就不是简单的家务事。
说严重点,都涉及到违法犯罪了。
你看那宋玉暖,是个省油的灯吗?
她小舅被关了三十年,现在年龄应该三十五岁吧。
除非他傻了蠢了什么都忘了,要不然他能不报仇吗?
这怎么可能是简单的家务事呢?”
夏丽莹脸色难看:“那也不能去她家赔礼道歉呢,多丢人现眼呢!”
秦望心里说,你母亲做的事不丢人现眼吗?
简直是卑鄙无耻残忍又狠毒。
那你怎么不说呢?
看来人都是一个德行。
有一件事秦望心里很清楚,继续掺和下去,别管老夏家谁胜谁负,他肯定没好下场。
于是秦望就缓和了声音:“反正我们还要呆几天,大家再好好考虑考虑吧。
不管怎么说,不分青红皂白的去收拾人家一个小姑娘,本身就是我们不对。
弄清真相之后,凭什么不给她赔礼道歉?”
夏丽莹眼圈红了,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所以,秦望你这是在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