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瞪着天枢,觉得天枢这家伙实在不靠谱,居然连冬青这么个小女子都打不过。
天枢已经预感到将来他们几个侍卫的命运了!世子何时被人这么说过呀?他居然还对赵小姐的丫鬟没有一点要生气的意思!
为了做好世子的狗腿子,天枢立即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只见他抻着脖子对冬青反驳道:“什~什么呀!我那是在让着你!”
话音刚落,大家的眼神就齐齐地落在了他胸前划破的衣服上,他又不得不泄气地说道,“我~我最近是练得少了一点!我回去会好好练的!”
裴孤城扒开遮住眼睛的鸭绒毛,对天枢呵斥道,“丢人现眼!还不快退下!”
“是,主子!”
“冬青,你也退下吧!”
“是,主子!”
冬青和天枢退出屋后,裴孤城和赵如意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然后赵如意就“噗嗤”一声笑了!
她笑了!
裴孤城只觉得心里就像吹进了一股暖风,让人昏昏沉沉的迷醉。
“重光,你傻不傻?”
裴孤城想,自己真傻!
小时候因为怕黑睡在母亲的床上,母亲半夜起来站在窗前和师父杨广钰说话的场景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时他虽然什么也不懂,但是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所以他没敢吱声。
现在想来师父也是知道的吧!毕竟人睡着了和醒来的呼吸频率不同!
后来他闹了一段时间的别扭,就渐渐接受母亲和师父的事情了,毕竟那个父亲就只是血缘上的父亲而已!而给他如父亲般关爱的毕竟是师父啊!
他今天也是脑袋发抽了,想到明日一早就要出去执行任务,心里就格外的想见见赵如意,于是他就想起了师父夜探母亲的事情,然后他就……一定是赵如意不喜欢这样的探访方式!
“重光,你既然进来了为什么不喊醒我呀?”
什么?
裴孤城有那么一会儿觉得自己幻听了!
“我刚才听到你‘嘶’地一声了,是哪里受伤了吗?咦,我好像闻到了血腥味,快让我看看!”
裴孤城如梦似幻地抬起手来,然后赵如意就看见裴孤城的手腕被软剑拉了一条细长的口子。
“不严重!只划破了一点皮肉!我躲得快!”
裴孤城看着伤口正在冒的血珠子,傻乎乎地说道,“刚才都没出血,现在怎么出血了!”
“你~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赵如意被他的傻样子气得没有脾气了,她只得匆忙的拉开案几上的抽屉,拿出一瓶伤药,不要钱似的往上面倒,倒完以后看血不流了,又拿出手帕给他包扎上。
裴孤城看着被打了一个蝴蝶结的手腕,抬起眉眼看着赵如意温柔地笑了,这时他才注意到赵如意还穿着寝衣。
于是他立即抱着赵如意,把她往床上推,简直就像个登徒子似的。
“哎呀!你这样会冷的,快到床上盖上被子暖和暖和!”
赵如意被裴孤城的样子逗笑了。
她顺手捻下一根落在裴孤城脑袋上的鸭绒毛,笑着说道,“重光,我的被子已经不能用了!”
“那~那~你这被子怎么这么多羽毛啊?”
裴孤城讪笑着找了一个话题。
“这是陈晚镜教我们做的,又轻又暖和,侯夫人和你的都是这样的被子,可惜收集的鸭绒毛太少了,不然……啊!”
赵如意的脚后跟被床榻绊了一下,然后两人都倒在了床上。
两人都愣了一下,接着赵如意用手指杵了杵裴孤城的胸口,嗫嚅着说道:“那个~你起来行吗?你很重呢!”
赵如意感觉自己刚刚发育好的胸部有点疼痛,裴孤城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
他脸色绯红地看着赵如意,然后猝不及防地在赵如意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接着就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往门外冲。
冬青正抱着被子进门,然后悲催地被裴孤城撞到了门板上。
只听得“咚”地一声响,连赵如意都替她痛。
冬青气得无可奈何地跺了跺脚!
赵如意则坐起来,捂着嘴唇痴痴的笑了!
前世里赵如意一直想亲吻裴孤城那张俊脸上总是喜欢紧紧抿着的唇线优美的嘴唇,因为那时她只有唇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