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白的胡子,白白的头发,配上白白的翅膀,就像个雪人。
“呃,我以为天使都是年轻的。”达弗林还有心情开玩笑。
“呵,太年轻的天使,容易让人紧张。”老天使一点都不着恼,温和地说着。
说的也是。
达弗林点点头,然后四下看着,身下是坚硬的熔岩,还有点炽热感。
不远处是石墙和岗楼,弩车和弓箭手正在上面,警惕地守卫着营垒。
这给了他一丝安全感。
他松了口气道:“我这是被复活了吗?”
“是的,你可以休息三个小时,然后再上战场。”老天使笑着,然后离开他的身边。
达弗林看到不远处的石地上,都是一团团血糊糊。
自己之前也是那种形态吗?
他勉强站起身来,按在胸口,随后他惊骇万分。
异种没了?
不可能!
这不可能!
肯定是丢在身体里的哪个地方了!
心脏内,腰子里,或是***中?
他找遍全身每个器官,没有就是没有。
这个白人,一脸焦急,他万万没想到,死在血湖里,复活后,异种竟然会消失!
早知道就藏起来,不该作战的。
莫非是掉在了湖里?
他想到了那诡秘莫测的血湖,一股冲动让他起身,来到门口,想要冲出营垒,立刻去湖水里找。
只是门口士兵拦住了他,将一颗灰扑扑的种子,若无其事地交给他:
“这是您丢的东西吧?团长让我交还给您。”
“啊,是我的,是我的!”达弗林伸手接过,长长松了口气。
“嗯,请拿好,不用担心会丢掉,神的目光照射着整个战场。”士兵认真地说着。
“是的,赞美神。”
达弗林将种子塞进肚子里,这才彻底放心,然后他走出了营垒。
异种不会丢。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在这时,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在脑海中浮现:
是曾经的挚爱重要,还是那颗毫不起眼的种子重要?
他一时竟然给不出答案。
曾几何时,他能拿出性命去救挚爱,而性命显然要比种子重要的多。
毕竟不管种子有多厉害,没了命就没了一切。
种子《性命《挚爱,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逻辑,小学生都能算出来。
但此时,他却无法回答这个念头。
正在这时,远处有人突然喊道:“奇怪,这血湖里的水,似乎清澈了一点点。”
“是你的幻觉吧?老汤姆。”有人笑道。
“不可能,刚刚我都看见里面有条鱼游过。”
“你这个钓鱼佬,难道这里的鱼,你还敢钓起来吃吗?”
“怎么不敢?”
两个略带些诡异的话,响在达弗林的耳中。
他有点迷惑,又觉得这事或许和自己有关。
这时,几个士兵来找他。
“队长,快点来,我们要组成新的队伍。”
“好吧,我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