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皮,华夏人是很含蓄的,就像纯洁的初吻一定要留给自己的爱人一样。”张明远望着嘴唇高高撅起的罕皮,打个冷战,还是略微抱歉了一下。
“初吻?我都不知道给谁了。”罕皮很迷茫,不过求知欲极强:“老大,初.....初吻,一定要献给自己的爱人吗?”
张明远沉默了,对于一个有着随意奉送‘初吻’优良传统的民族,每个人毕生都笼罩在‘吻来吻往’的激情中,罕皮这一生不知奉送了多少吻别,谁知道他的初吻献给了谁?或许是一个同样皴黑且拥有硕大嘴唇的糟老头子。
“.....咳咳咳,这个嘛!对于我们华夏人来说,当然是这样的。”张明远语气坚决,又一脸复杂道:“当然,对于母性泛滥的民族,也可以不用遵守,我想真主安拉应该不会怪罪的。”
“真的?”罕皮展开硕大的身躯,一蹦三跳,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双目含情眨个不停,厚且硬的睫毛上下不停摆动,一脸‘涨姿势’的老清新模样:“老大,也须我这一辈都要生活在这里,可能还会娶一个华夏的姑娘,请您一定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要不然,她会不赞同的。”
张明远强忍住胃部极度的不舒适感敷衍地点点头。
罕皮顿时露出开森的笑容,对老大的仗义表示满意:“老大,您真是个大好人,我代表真主感谢您十八辈祖宗。”
噗呲!
刚送到口中的酒如直线般喷射而出,张明远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得悲壮:“罕皮,这-不-是-一-句-好-话。”
罕皮再一次瞪大牛眼,无辜地望着他,绷紧全身,幻想着可能到来的拳脚之祸。
见罕皮痛苦的模样应该是做好了抗揍准备,张明远重重叹了口气,哪怕将罕皮那非洲榆木似的脑袋敲碎了,换上华夏的榆木,也难保因水土不服而再次产生疙瘩。
想想在罕皮身上施展的拳脚够多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当做是交流感情了,毕竟与‘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号称华夏通老外之间的语言沟通实在是太难了。
见老大没有雷雨交加般的恼羞成怒,难得呈现出心平气和,罕皮恍然意识到了失机的言论,赶忙转换思路,见风使满了舵,转移了话题。
“老大,今天县衙议事怎么样?”罕皮颤巍巍地给张明远斟了一杯酒,弱弱道。
张明远长舒了一口气道:“罕皮,你们国会开会时会吵架吗?”
罕皮轻蔑一笑:“吵架?动手打人都不稀奇,有一次,因为决议是否增加工业税收,总统联合几个副总统狠狠扁了几个不听话的议员。哈哈,您别说,都是上了年纪的官员,动起手来简直不弱于年轻人,呵呵呵,几个议员被揍得鼻青脸肿,躺在医院里休息了好长时间,呵呵。”
张明远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你们的那项决议,应该是‘去工业化’吧?”
“对,本来我们国家很富有的,至少比当时的华夏富有。比如,世界上第一例心脏手术就是在我们国家进行的。”说着说着,罕皮眼神一黯,语气也多了几分苍凉:“.....后来,来了几个所谓的西方环保主义者,拿着一摞山清水秀的照片找到政府,说什么工业化污染环境,要求我们限期整改,为世界大气污染做贡献,因此,国会通过了决议...........”
张明远同情地望着他,痛惜道:“后来,你们政府就大力提高工业税收,导致本土工业无处生存,纷纷倒闭关门,西方资本趁机流入,大肆收购本土工业,哄抬物价,肆无忌惮污染环境,再后来,缺少工业支撑的你们,国力日渐衰弱,人民日益贫困,内乱由此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