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笑道:“那是当然。不但如此,你知道貂蝉是谁的老婆?”
“貌似,貌似是吕布的吧?”沈诗然的信心开始动摇,不过脸上露出了颇是难过之样,俨然是一时间不能接受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标准变成了汉奸样。
“嘿,大错特错。”秦香冷笑道:“貂蝉其实谁的老婆也不是。她只不过是汉献帝的大臣司徒王允的歌妓,后来为了推翻董卓的政权,被王允安插在董卓的身边做了董卓身边的歌妓,周旋在董卓和他的义子吕布之间,挑拨两人相互残杀,董卓后被吕布一戟刺透喉咙。
“董卓死后,貂蝉自然成吕布身边的女人,不过吕布早有妻子,所以貂蝉只不过是做了吕布的妾室。姑且不论貂蝉是不是象现代职业间谍那样的身份去挑拨董卓与吕布之间的感情,象吕布这样的下三烂对女人能什么真感情了?他只不过是贪图貂蝉的美色罢了。
“最令人不耻的是,他明知道自己的义父董卓喜欢貂蝉,而且还与貂蝉成其了好事,他还是没有一点控制力的被貂蝉所诱,心甘情愿的成就了貂蝉的美人计。
“你说吧,象吕布这样的汉奸、王八蛋,无情无义,见利忘义,见色思迁的无耻之徒,就算他真的长得帅过宋玉之流,在张飞的眼里还不如一堆狗屎!”
沈诗然嚅嚅道:“原来那家伙是这样的一个贱.人,那人家以后不再把他当做衡量白马王子的标准行了吧?你也不用这样讥讽人家吧?”
秦香嘿嘿笑道:“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把历史真相告诉你而已,哪有讥讽你的意思。只不过你的命可是比貂蝉好上千百倍,虽然使用了美人计,却是自由之身,而且在整个计划中都没有受到什么损失,反而是赚了个满堂彩。”
沈诗然俏脸微红,却没有反驳于他,瞅了他一眼道:“好像从头至尾都没有批判过貂蝉喔,难道你认可貂蝉的行为?”
秦香叹道:“在三国时代,那时纯粹是把女性视为草芥。那大耳儿刘背的部下为了使军队不致疲饿,竟然将他的妻子杀了分与众将士煮了吃。这种现面听来骇人听闻的故事却在那时被传为嘉话,竟还遭到嘉奖。你说吧,在那样的年代,身为女子,而且还是素有‘闭月’美貌的貂蝉,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与其成为男人的玩物,不如做一个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巾帼英雄活得更有意义一些,貂蝉的命运,可以说是那个时代女人的无奈与悲哀。貂蝉只不过是选择参与了政治斗争,做了政治的牺牲品而已。仅从那个时代的女性而言,我敬貂蝉是一个巾帼英雄,倒是从来没有看不起她的意思。”
沈诗然一时出神,叹道:“是啊,象貂蝉这样的绝色,生在那样的时代,如果是生在贫穷人家,估计也会被土匪恶霸霸占;若是生在富贵人家,也不过是一件攀龙附凤的工具罢了,女人的命运,的确跟环境有很大的关系。”
不过她旋即又道:“秦香,那张飞又怎么会给貂蝉作画的呢?这事说来似乎不大靠谱喔,吕布跟张飞不是冤家对头吗,张飞怎么可能会帮对头的女人作画?”
秦香道:“这事说来话长,我就简单跟你说吧。当年曹操为了皋牢关羽,便把貂蝉连同吕布的赤兔马一起送给了关羽,只是关羽这厮,跟孔夫子一样,都是自诩‘贤人’之辈,这家伙只留下赤兔马,却一刀貂蝉给斩了。他是‘无色无味’赢得圣名了,但在张飞的眼里却变成了‘无人性’。
“张飞虽然被人称为莽夫,但他的‘义’气却是史将难有与其相比的。关羽是他的兄长,他自然不敢骂他什么,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是很是敬佩貂蝉这个巾帼英雄的。是以便在貂蝉被关羽一刀腰斩之后,张飞便提出了一个要求,想给这个女子作一幅画。
“反正人都死了,关羽自然也不在乎,便依了他。于是张飞给貂蝉作了一幅画,并予题诗两句:‘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以此来概括貂蝉的巾帼一生。”
(作者注:关于张飞为貂蝉作画赋诗一事纯属虚构,书友们不必较真。)
“珠缨旋转星宿摇,花蔓抖擞龙蛇动!”沈诗然默念着这两句诗,点了点头道:“这两句诗,如果仅从字面来看,那是形容一个女子的美貌的。不过想想貂蝉的一生,虽然不曾真的做到转星宿摇,却也做到了抖擞龙蛇动,让吕布杀了董卓,却也令得历史改变,张飞的这两句诗,倒是写得甚是贴切。
“只不过这家伙终究还是莽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心,人家貂蝉死都死了,就不能写两句祝福人家往生极乐之类的话?”
秦香微笑道:“张飞此人,堪称三国第一勇,为人讲义气,却不会婆婆妈妈,所以他选择了真实的把貂蝉这个女人的复杂人生简单化。珠缨旋转之间,星宿摇晃,说的不正是貂蝉周旋于董卓和吕布之间的事吗?
“而她花蔓般的娇躯抖擞之间,使得龙蛇俱动,成功分裂了董卓与吕布的密切关系,使得董卓最后死在了吕布的戟下,这也未必不是一件大功劳。”
沈诗然点了点头,深以为然,突然问道:“秦香,张飞给貂蝉所作的画的真迹真的在你那里?”
秦香笑道:“那是当然,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沈诗然似乎根本就忘记了自己一直在骗他一般,笑嘻嘻的上前一步,箍着他的手臂笑道:“秦香,咱们做笔交易怎么样?”
秦香感觉到手臂上的绵软,知道这丫头又开始在打他的主意了,心道:“我且看你怎么说。”
心中想着,便笑道:“做什么交易?你肯定又是想打那幅貂蝉诗画的主意了。”
沈诗然娇躯微摇,嘟着小嘴道:“就算是你也要先听人家说嘛,肯定不会让你吃亏的。”
说罢突然凑近了他的耳朵小声道:“大不了,人家再多给你占些便宜,而且还不会告诉单姐姐,这样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