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赵飞扬此刻蹲下身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王翰林道:“王大
人,赵恪,为您收尸送行!”
说着,他竟一把将那血肉模糊的尸体背了起来,一步步向着宫外走去......
“你身上怎么都是血啊!”
苏雨萱见赵飞扬回来,朝服上血迹斑斑,担心非常。
赵飞扬道:“这不是我的血,麻烦你等一下你把它浆洗干净。”
“好。”
苏雨萱见果然不是赵飞扬受伤,自然安下心来,洗洗衣服自然不是问题。
苏雨萱去洗衣服,赵飞扬直接找到了苏定方,将白天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个清楚,老将军听过不由面露愤恨之色,“陈志安何敢如此!”
“岳父大人,王翰林死得冤枉,他们杀鸡儆猴,老大人做了替死鬼;我今为他收尸,明日还要为他出殡扶柩。”
“好。”
苏定方表示赞成,“如此,一些用度,苏府来出。”
“岳父大人。”赵飞扬道,“我觉的这个用度苏府来出不是不行,却不够合适。”
“恪儿你想怎样?”
“我想这个用度,可以向朝臣们收取,并且是记名的,由此咱们也能看臣公们的态度,争斗已然开启,今日朝上的杖毙之事就是开端。”
苏定方皱起了眉头,“如此一来,岂非有逼迫之意?”
“此时此刻,如不逼迫,只怕已不行了。”
“好吧。”老将军颔首,“那就照你说的去作,但虽然如此,这事也需要一个牵头之人,这就让老夫来做吧。”
说着,苏定方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两枚金叶子来,“这个给你,名册上第一列第一个要写老夫的名字。”
赵飞扬笑了,“只怕岳父大人还是晚了一步,那第一名已有他人。”
“谁?谁能比老夫还快?”
赵飞扬笑道:“岳父大人正是小婿。”
一夜无话,第二天,赵飞扬就带着人各家各户去收钱去了,不得不说他这一招果然够狠,原本还有一些摇摆不定的大臣,在此刻也自动归属在他这一方。
虽然他很清楚,那些大人们背后不定怎么咒骂自己,但赵飞扬全不在乎。非常之时,非常手段吧。
再者说原本有些人就是如此,若不强来,只怕无法令他们做出明确选择。
这一次,王翰林也算是得到了自大的哀荣。当朝二品扶柩,文武官员随行,且不管真心假意,但至少他们来了,一般得大臣绝对无法享受这般荣耀。
他死了,死去的值得嘛?
值,又不值。
当出殡结束,赵飞扬代替王家宴请了所有参与其中的人,虽然没有陈家人,但赵飞扬却却叫罗通,谁都知道是他心腹的罗通,生生将一桌酒席抬去陈家!
这是一种手段,也是一种态度。
赵飞扬,非常人矣!
酒席间。
这种白宴,列席之人大多壮壮样子,尤其是他们这般关系,更不会有多大得悲痛,所以绝无人会醉。
而不醉,正是赵飞扬想要的结果。
酒宴中途,见大家都差不多了,赵飞扬同苏将军过了个眼色,而后缓缓起身,走上了戏台,而于此同时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