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材走出张大山家门,心里的那一点不愉快被风一吹,马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心想全村就他一个人走运,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回来,那个板囤是不是他的亲种还不一定,即使死了也不觉得可惜,板囤还有三条儿子三个女儿,皇帝轮流做、明年到咱家。我不稀罕当那个头儿,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以后这郭宇村就是我板材的天下!
场院里,一只大红公鸡昂首挺胸,站在草垛上咯咯叫了几声,几只老母鸡不为所动,依然在草堆周围刨食,那公鸡感觉无趣,扇着翅膀从草堆上冲下来,猛然间骑在一只老母鸡身上,那老母鸡心甘情愿跟老公鸡亲热,配合得极为流畅。
板材憋尿了,掏出家伙站在路边就射,突然间他看见亲家母蜇驴蜂从自家院子里出来,手拿一把笤帚,把那只老公鸡赶跑,把自家的老母鸡朝院子里吆喝。板材把家伙装进裤裆里,把裤子系好,走上前帮亲家母赶鸡。
蜇驴蜂抬头一见是亲家,脸微微一红,见板材走到自家门口了,谦让道:“亲家,回家坐坐”。
板材毫不客气,倒背着手跟着亲家母进屋,抬头看亲家母把头梳的油光,黑老布裤子,绿格子棉袄衬托出纤纤细腰,四十岁的人了仍然风情万种,让板材看得口里直流涎水。回想起自己的老婆年轻时也曾经有那么几分姿色,不然的话不会让货郎拐跑。可是这十几年一窝接一窝地下崽,脸上早已经变成了黄瓜,弯腰弓背,两只眼睛见风流泪,脸上的皱褶比尻壕子还深……板材想得出神,不小心被门槛一绊,差点摔倒,蜇驴蜂回身,下意识把板材扶住,板材就势扑到蜇驴蜂怀里。
蜇驴蜂把板材猛一推,门板咣当一声,板材扶着门框站定,讪笑着说:“你家门槛太高,差点把我绊倒”。蜇驴蜂过来之人,岂能看不透板材的心里?男人都这德行,就爱占女人的便宜。要是搁别人,蜇驴蜂早一根擀面杖把那家伙赶出门,可是板材是亲家,蜇驴蜂还是留了些情面,她说:“你看,青头不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招呼你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