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太阳高高挂起,剌目的阳光撒满整个大地,地上象着了火般,到处都是炙烈焰火,让人们无处可逃。
安平镇人民医院三楼一间普通病房,窗户上面的空调在呼呼地吹着冷气,但好象仍难解病房的燥热,没办法,聂母只好开了头ding上的吊扇,但送下来的都是热风。
尽管脸上还淌着汗珠,背心的衣服都溻湿一大块,但聂母的脸上还是笑开了花。
因为今天是老公聂年丰的出院日子。
在医院住了将近十来天,聂年丰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幸亏一些好心人送来的营养品与医生护士的细心治疗,让他的身体得以快速的康复。
此时聂年丰正欲帮忙老伴一起收拾行李,准备回家,医院的所有手续费都办妥了,就等小高来送他们。
陈茗也来了,她是搭早班车过来的,专程接聂家父母回家,见聂年丰要帮忙,连忙制止,让他在chuang上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也多亏她多方面照顾聂隐两个弟妹,犹如亲生姐姐一样对两个小弟妹爱护有加。
聂母瞧着陈茗那张被太阳晒得红苹果似脸庞,愈发显得楚楚动人,鬓间的汗水如小虫子一样缓缓往下蠕动,她心疼地说:“茗子啊,伯母真是谢谢你了,天这么热,路又这么远,看把你辛苦得够伧,真是过意不去。”
“伯母啊,你千万别这样客气,咱们又不是外人,说这些话见外了。”陈茗道,手脚麻利地帮忙收拾着行李。
“唉,茗子啊,说句不中听的话,要是我家隐子能找着你做媳妇啊,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聂母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陈茗立即羞红了脸,娇笑着说道:“伯母啊,你就喜欢开玩笑,我还小,正读书呢。再说隐哥若在外面混得好,将来做了大老板,外面漂亮女孩子多得去了,哪里还会看得上我们这土里土气的乡下丫头啊。”
“他敢,只你愿意,我包准他一定不会找别的女孩子。隐子最是孝顺,我们说的话他一定会听的。”聂母信心十足地说道,又仔细端详着陈苟,道:“何况你比那些浓妆艳抹搔首弄姿的城市女人漂亮多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不加修饰的天然漂亮女子,咳,就看我家聂隐有没有这样的好福气啊。\"
“伯母,你快别说了,让人听了多不好意思啊。”陈茗愈发脸红了,低着头小声说,心里却欢喜得紧,说实话,她内心深处一直为聂隐保留了一个位置,这自她懂事以来就有的事情,是她最**的秘密。
聂年丰也笑呵呵的道:“孩他妈啊,你快别说了,人家姑娘都不好意思,再见人家长得多水灵,有多少俊俏公子追求,哪里会看得上我家那个黑驴子啊。”
“乱说,谁是黑驴子,还不是你的种啊,随你这样黑。”聂母瞪了老公一眼,不悦的道,惹得陈茗在一边掩口偷笑。
“哎,我又没说别的,你干嘛生气呢。我是说我家隐子长得不好看,配上不人家茗子,你就少打那个主意了。”聂年丰实事求是说着,他一向老实巴交,对陈传一家子充满了感恩戴德,哪敢让自家穷小子打恩人家里如花似玉宝贝女儿的主意。
说实在的,聂年丰也确实是不怎么看好自家儿子的婚姻大事,觉得儿子长得黑不溜秋,又没多少文化水平,又没有一技之长,将来能有一个女人主动跟着他就行,因为他家穷,哪有聘礼去迎娶好人家的女儿啊。
至于其他,聂年丰不敢奢望,只希望以后的儿媳妇能贤惠,勤快,孝顺老人家就行,再就是能添几个娃,以后能数孙绕膝与老伴共享天伦之乐就心满意足。至于长相嘛,稍对得起观众就行,丑一点也无所谓,俗话说,富在丑人边,也许丑一点儿人还能勤劳致富呢。
说良心话,聂年丰还真怕陈茗与聂隐好上了,因为他们家欠陈茗父母的人情够多的了,多得还都还不清。若是将他们最疼爱的女儿都抢过来,岂非太残忍了,没有一点人性,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他可做不来,也于心不忍。何况自家这情况,让人家姑娘进门,不是来享福,而是来遭罪。
“你……就你说的好话。”聂母生气地说道,忍不住轻轻打了聂年丰一巴掌,又道:“茗子是天下最好的姑娘,我当然想要她做我的儿媳妇了,怎么了,难道连想也不能想吗?”
“伯父伯母,你们俩就别为这个事争吵了,我还是学生哩,现在就说这个是不是觉得有些太早了。再说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啊。”陈茗急忙劝着两个拌嘴的老夫妻。
“这么说,你是同意了,只是还在读书,要是你毕业后就会嫁给我家隐子吧。”聂母惊喜地说道,两只眼睛放着小星星,一脸的渴望,她是多么希翼眼前这位好姑娘能做自已的儿媳妇。
“我……我好象没说吧,我的意思我现在不能谈这个,还是要以学业为重。学校不准早恋,我家爸妈也不会让我这样早谈恋爱的。”陈茗小声说道,这次连脖子都红了。她真的很无语,眼前这两位长辈居然老是拿她来当开心果,说着不着边际的事情,让她有些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