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知道此事时有些太晚了!山西那小子来时直接到了街道办事处,现在于姐与山西小刘假结婚、骗取人家钱财一事,已在立山二道街成了爆炸性的新闻。“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下两天功夫,那里早已传的沸沸扬扬、家喻户晓了。
这时于姐没脸见人了,既没来上班也没回家,宛如在人间蒸发了一般。她没就没了,裴老四一点也没往心里去,但是小鱼儿见妈妈没有了,心里承受不了,整天就是哭哭啼啼的,成了泪人一般,她这样,裴老四可吃不消了。
裴老四立马千方百计地连哄带劝他的心上人。他对小鱼儿说:“你妈也不容易!她一个女人在那种情况下真是太难了!你可千万不要恨她、怪她,她挣钱还不是为了你吗!你放心吧,我想办法肯定能把她找回来。”
“你可别把身体搞坏了,我的宝贝!你要把身体搞垮了,我也受不了啊!”说后,他又给她擦眼泪,又左一口又一口地亲吻起她的脸颊。这一招还真灵,小鱼儿止住了哭声,又开始了工作。
最后裴老四装成好人似的开始对那人连蒙带唬加恐吓。他对那小子说:“我看你怪可怜的,给你拿点路费,你识相的话,赶紧打道回府,否则我们要去起诉你。你可要知道:你趁人之危,强迫妇女就范,这是严重的犯罪行为。如果把你告上法庭,起码判你个十年八年的,你合计吧!”
说句实在话,山西农村小伙小刘哪懂裴老四说的这些,所以听后并没有产生什么恐惧感,还是一个劲地说:“我们已结婚半个来月了,办了二十来桌的酒席,她也非常愿意,我也非常愿意,我们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有什么不对的?另外她把我家的钱全都拿走了,她得把钱全部赔我。
裴老四一看,这个人死脑筋不好对付呀!看来还得跟他来横的!便一把抓住那小子的脖领子,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子,同时嘴里狠狠地骂道:“你个小瘪犊子,别给脸不要脸,你没完没了的不走是不?你在这等着,我他妈地拿把刀把你宰了,看你还要不要钱?”
他边说边往屋里跑,这节骨眼上,小鱼儿从兜里拿出三百多块钱塞给那小子说:“那个于姐是我妈,你别做梦了,她能跟你走吗?我给你点钱,你赶紧走吧!刚才那个人是精神病,他要出来,这些钱你也要不成了!”
另外我告诉你,他打死人可不偿命。”这时裴老四手里真的拎了一把杀猪用的大尖刀,冲过来了。那小子一听裴老四有精神病,这回害怕了!他揣起小鱼儿给的那三百块钱,头也不回地朝着太平村方向,拼命地跑去。
他也怕死,刚才小鱼儿“裴老四有精神病”那句话,把他给镇住了。他来这之前,他住的那个村子里有个精神病患者,先是把自己的亲嫂子杀了,然后自己去派出所自首了,派出所一了解他有精神病,就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
时间不长,那个精神病出院回家了,派出所也没抓他,后来又过了不几天,他又把自己的媳妇杀了,然后又去派出所自首了,派出所又把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时间不长又回来,派出所又没把他怎么样。
书中交代,因为中国法律上有规定:对精神病患者发病时出现的伤害人命的事不承担法律责任。
当时这个小刘很不理解,还以为别人糊弄他呢!后来他特意去问了明白法律的人才知道这是真事。这件事在他头脑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所以小鱼儿这句话把他给吓跑了,他跑到鞍山火车站买了张车票回山西去了。
过了几天,于姐见没有动静又露面了。但是她尽量不回二道街,因为她非常怕见到那里的熟人。有时实在避不开,她就脸一扭,假装没看见走过去了。一般人都明白她的这种心理状态,所以说话时都特别注意,即“当瘸子不说短话”防止引起她多心。
但是有的人好奇心强,有点事他们就要“打破砂锅纹到底”。他们厂招的那三名工人中有个人就是这样的人。一天中午休息时,他与另外两人偷偷地谈论起了于姐的这件丑闻。于姐当时不在,但是这话让小鱼儿给听见了。她非常气愤,将这件事告诉了裴厂长,当然说话她又添枝加了叶。
裴老四听完小鱼儿的汇报后,立马把那三个人全都找了过来,当着小鱼儿的面,把他们臭骂一顿,给心肝宝贝出了气后,给他们几个人结了账,驱逐出厂了。那两个人哭天抹泪地恳求裴老四把他们留下来,但是裴老四见小鱼儿不高兴,仍没答应。
后来于姐知道这件事后,非常感谢裴老四。她认为:裴老四这个人真够意思,不忘旧情,不然能这么卖力来维持自己的声誉吗?实际裴老四考虑的并不是像她所想的那样,而是考虑她的投资,最最重要的还是考虑他与小鱼儿的爱情。他为了小鱼儿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
可是事实上这是不可能的,像裴老四这样花心的男人没有满足的时候,他们总是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和一个女人接触一段时间,玩腻了,就会见异思迁,又要另求新欢了。小鱼儿虽然这么年轻,长得又这么漂亮,但是也不可能永远占据着他的心。
他俩现在接触时间短,他对她百般恩爱,处处维护她。但是一旦遇到比她更好的,那就很难说了,不然怎么给他起了个多情鼠的绰号呢?!时过不久,他们合办的装配厂出现了严重的问题,他对小鱼儿的爱情也要划上句号了。为什么呢?请往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