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娜看到廖飞关切的表情,温柔地帮自己解开手臂上的纱布,已经高兴地感觉不到疼痛,道:“不疼。”
“净胡说,都出血了!”
她笑道:“谁让你刚才那么用力的。”
由于之前血液和纱布粘合在一起,已经结痂,在廖飞掀纱布的时候,张晓娜疼得小声低呼:“轻点。”
“嗯!”廖飞应道,小心将纱布解开,然后重新上药,再次包扎。
纱布缠不紧会松开,而缠得太紧则会不过血。廖飞将纱布缠了几圈,问道:“有些紧吧?”
“不紧,活动几下就松了。”张晓娜低声道。
张晓娜的母亲起床很早,她一般都会帮家人做好早餐,然后再上班。今天刚醒来,就听到张晓娜的惊呼声。她担心女儿,以为是摔了,或是做噩梦,赶忙要过去。刚要推门,她就听到廖飞的声音。
她家里只有一台电视,还在自己房间,女儿房间既没有电视,又没有电脑,就连收音机都没有,怎么会传来男人的声音。她好奇又担心,没有立刻推门进去,而是贴在门边,仔细倾听。
当听到疼!出血了!轻点!有些紧!张晓娜老妈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她家没有装修,没有电脑,不是说她家穷,张晓娜的父亲是个工程师,母亲就是普通工人,家里的经济情况怎么不好,也不至于穷得连装修都装不起。只是她母亲这人不愿意把钱花在装修上。她母亲不但有些抠,还特别保守。平时就不让张晓娜夜不归宿,就算是逼她结婚,这条也决不放松。
现在听到女儿房间竟然传来这种声音,当即大怒。哪怕这个男的是自己女儿的男朋友,也不能在自己家里做这种事情,未婚先上床已经是大错,还敢在她家拿自己女儿的初夜,那简直是不可原谅。
她左右看看,想找个趁手的家伙。可附近没什么东西。她冲入厨房,拿起菜刀。她虽然愤怒,可还没有彻底失去理智,考虑了下,又将刀子放下,抄起个平底锅。
拿到武器,她一脚踹开女儿的房门,直接冲了进去,大喊道:“刚碰我女儿,我打死你。”
廖飞此时正要将纱布绑上,见到披头散发,手持平底锅地女人冲进来,差点就将枪拔出来。幸好他猜到这个女人是张晓娜的母亲,才没有拔出枪。
她老妈抡起平底锅,朝着廖飞的脑袋就拍了过去。
现在纱布差一点就绑好,要是松手,就得重新缠,廖飞不想费劲,没有松手,只是侧身躲过平底锅的袭击。
“妈,你干什么?”张晓娜反应过来,大喊道。
“你还好意思喊我妈,你个伤风败俗的家伙。”她老妈大骂着,再次抡起平底锅横拍下去。
她老爹在她妈踹开门的时候惊醒,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连忙冲了过来,结果就看到他老婆抡起平底锅拍向个男人。他刚过来,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可家里多出来个男人,还在女儿的房间,他当然得帮自己老婆,朝着廖飞扑了过去。
廖飞本来能够躲开平底锅,可他要是闪开,那平底锅非得拍在张晓娜的脸上不可,要是被平底锅拍中,那还不得破相呀!为了防止她的鼻梁被平底锅拍塌,廖飞只能站着不躲。结果当的一声,平底锅拍在廖飞的后脑上,当场将他拍倒在床上。
张晓娜见廖飞挨打,站起来拦住老妈,急得大吼:“妈,你干什么打廖飞?”
“我打的就是他,他竟然敢……”她的话还没说完,突然止住,女儿的衣服是完好的,廖飞的衣服也是完好的,要说有什么特别的,就是女儿的手臂上包着纱布,而被自己拍倒的男人胳膊上也包着纱布。情况好像和想象的不太一样。
她老爸刚冲过来,拳头都抡了起来,结果女儿却拦在面前,他发愣地看着眼前的情况。
她老妈反应过来,问道:“你说廖飞?他不是死了吗?”
张晓娜瞪了眼老妈,抱着廖飞道:“廖飞,你没事吧!”
她老妈坐在床边,看到廖飞的侧脸。唉呀妈呀!真的是廖飞,不是同名同姓。他是没死,还是见鬼了?
要不是她成功将廖飞拍倒,让她勇气大增,这会非得被吓到不可。
廖飞的脑袋好像被扔了颗炸弹,将之前堵塞的部分炸通,大量的场景和讯息涌入其中,速度之快好像要将脑袋涨爆。
张晓娜的老妈见廖飞躺在女儿的怀里,俊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变形,看起来万分吓人。她很担心,怕廖飞被打出个好歹。要是打出毛病,不得花钱治疗吗!花钱和要她的命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