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辉也醒了,他对大家抱怨了一声好累,似乎对昨夜的事没什么印象,看到秦钟手上的伤痕,他皱眉问道:“怎么搞的?”
秦钟笑道:“没什么,自己一不小心碰到了。”
“这分明是咬伤的,谁呀,难道是我?”他一把拉过秦钟的手指在自己口边比了比,喃喃自语:“原来真的是我!”
再抬起双眼是,眼中已噙满泪水:“秦钟,对不起,你为什么要救我,还伤了自己,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秦钟洒然一笑:“我是一个道士,还是一个医生,医者父母心,我看见了,当然不能不管!小上而已,你不要往心里去!”
何江龙和季永忠两个围过来,四个人抱在了一起,何江龙哽咽着说:“从今天开始,在我们眼中,你不是道士,不是医生,不是村长,你是我们的兄弟!”
“好!”秦钟从未想到自己突然会多出三位兄弟,天生孤独的他对亲情自然有一种向往,所以他也很高兴,觉得张耀辉这一口咬得很值。
四人一番漱洗,勾肩搭背到招待所门口的小摊上吃早餐,有豆浆、豆腐脑、油条、油饼之类。四人随意要了两样,吃完了又回到宿舍准备去报名。
“辉少,你坐下,我来给你把把脉!”
张耀辉依言坐下后,说:“秦钟,辉少是外人叫的,你以后就直呼其名,这样才显得亲切!”
“好!耀辉,我已经有了一套治疗方案,但是这个过程会长一些,而且比较复杂,也不可能一次根治。打个比方,就好像戒烟一样,在戒断的过程中要逐步的减量,我也是先让你发作次数越来越少,直至消除。”
“都听你的,死马当作活马医!”张耀辉这次表现的很乐观。
季永忠说:“那报名的事?”
何江龙马上打断他道:“这还用问,你一个人去报名,并且给我们几个请假,赶紧去吧!”
“呃……好!”季永忠微微犹豫一下便应承下来,拿了几个人的身份证和介绍信匆匆走了。
小道士煞有介事,打开新秀丽的行李箱,拿出一个古朴的青铜香炉,又找出几根香点上后说:“这是露凝香,除了而已充作熏香使用之外,它还有凝心安神的功效,我在治疗病患时,通常会点上一支。”
何江龙深深嗅了嗅:“真是国手,很有大家风范,我看耀辉的病多半有救了!”
张耀辉也点点头:“我的心神没有一个有现在这般放松,心境也从未有过的平和,秦钟,谢谢你!”
秦钟娴熟的在张耀辉颈后施针,嘴角勾了勾:“作为一个医生,从来不能将话说得太满,反正咱们有一个月的时间,慢慢让时间来检验效果吧!”
在何江龙目瞪口呆之下,十几根数十公分长的银针经过酒精的消毒后,被秦钟捻进张耀辉的后颈,而耀辉似乎没什么痛感。
秦钟侧头扫了一眼何江龙,淡淡一笑问道:“耀辉,感觉怎么样?”
“热、涨、麻。”
秦钟点点头说:“颈部是大脑和各项人体器官连接的通道,各个器官将血液输送到大脑的同时,大脑也会发出各项指令,这就是神经中枢。我在这里施针,挑选的重要的穴位,危险是不会有的,但是针灸对人元气是一种损伤,所以不宜过频,暂定一个星期两次。”
“当然是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这一百多斤就交代给你了!”
秦钟拍拍张耀辉的肩膀:“别动,我给咱们烧一壶雨前茶,保证你们没喝过!”于是他又在酒精炉上吊上一个铁制的茶炉,开始煮茶。
何江龙笑问:“秦钟,你这箱子里到底还有什么古董?”
“基本显摆完了,还有基本医书,《黄帝内经》、《千金方》、《伤寒论》什么的,龙少要不要过过目!”
“不要,你饶了哥哥我吧!我喜欢看的小岛国的动作片,有兴趣我们一起研究,不过看秦钟你这个老学究的模样,应该是喜欢看国产古装的吧!”
秦钟皱起眉头:“你说的什么,我不太听得懂!”
何江龙认真审视了一番秦钟,觉得他并非撒谎,于是仰天长叹:“我的天哪!我是否应该毒害一朵无邪的花朵?”他坚决的摇摇头:“应该叫救赎,最起码也是扫盲!”
张耀辉哈哈笑道:“龙少,我也是很矛盾,秦钟清纯的就像一张白纸,可能很快就被咱们几个染黑了!”
何江龙面色一阵肃然:“希望他能出淤泥而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