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一出,吓得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得打了个抖索。正在闭门养神的顾丽华忍不住又打了个冷颤。人对于鬼神之类的东西总是充满了敬畏。
过了好半天,顾晓明才问道:“那到底是谁在流泪?”
柳超回答道:“发病的时候,只是说不出话默默流泪,这说明对方心怀愧疚!”说着他又转眼望着顾丽华说道:“刚才顾主席看画卷的时候应该看到一些人和物,如果看到的人已经不在世上了,那么定是生前做了对不起顾主席的事,现在跑来跟顾主席忏悔,所以才会哭个不停;如果还在世上的话,那就一定是他地下的先祖不安,知道顾主席受了委屈,但是又无力管束自己的后人,所以只能默默的对顾主席流泪了。”
顾丽华一听当下睁开眼睛,神情十分的激动。
崔华寄在一旁只是不停的翻看自己的线状书,他反正是不信柳超的鬼话,眼不见为净,他只当做没有听到。
顾晓明一听大吃一惊,暗道这不是就这么一回事吗,一定是自己老家的先人知道自己的后人做了对不起自己母亲的事,害的自己母亲生了大病,他们在地下不安,觉得很对不起自己的母亲,所以才跑来向自己的母亲哭泣,祈求原谅。
想到这里顾晓明寒毛都竖起来了,难道这真的是中邪了吗?
柳超站起身来,取出顾丽华身上的那根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边收拾边说:“顾主席你这个病无需用药。只要在对方的灵位之前,诉说一下自己的委屈,然后跟对方说自己愿意放下心中的怨恨,愿意化解这段仇怨,以后对方就不会再来找你了。”
崔华寄听得心里有些烦躁,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遇到这种事情,本来应该站出来狠狠教训对方的,但是事关自己老婆的病,只能暂时忍着,不管怎样,最起码自己老婆的病情貌似稳定了。
顾丽华这时候突然问道:“柳理事,你是个中医,你认为你刚才说的不是胡话吗?”
柳超笑了笑,说道:“是不是胡话,顾主席先按照我的话试一试,就知道了。当然了试不试在你,我不管左右你老人家的想法,该说的我都说了,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
崔华寄听柳超要走,当下抬手说道:“晓明,柳理事要走了,你去送送!”他已经忍了好半天了,自从柳超说出那荒谬的话他就不想听了,这是什么医生吗,简直就是神棍一个。
出了门,顾晓明忍不住问道:“柳理事,你刚才说中邪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柳超看着顾晓明在,真的很想骂他几句,他问道:“你说说刚才老和尚说佛祖显灵治好了那暴发户的病是真还是假?”
顾晓明一听,当下焕然大悟,说道:“原来你刚才是在诈我母亲的?”
柳超听了就有些无语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一出把顾晓明也给绕进去了,说道:“既然佛祖都可以用医学的手段来降服众生,那么为何医生就不能借用鬼神之力来治病呢?”
顾晓明一听不由得心里惭愧,面色微红。暗道自己真是后知后觉,之前没多久柳超就曾拆穿过慧明和尚的把戏,自己就应该想到柳超这个方法应该也是个诈局了,当下说道:“怕是要不了多久家母就会反应过来的了。这以诈治病的方法终究不能解决真正的问题。”
柳超摆手说道:“这个你不用担心,顾主席在商海浮沉十数载,其眼界阅历常人难以比拟,我的小把戏她自然是看得穿的。你还是快点回去准备回乡祭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