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头一路边小吃档口传来阵阵欢声笑语,久别重逢的于红玲和松泽秀美聊得正高兴。
“你还记得吗?当年隔壁班的那个叫久保什么来着的家伙……”松泽秀美确实有很多话跟于红玲说,见到许久未见的于红玲,仿佛一下子勾起了她许多的回忆,她滔滔不绝说个没完,而且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起劲,尤其是几杯清酒下了肚之后,兴致显得更加的高涨。
再看于红玲,虽然和松泽秀美偶遇也让她很高兴,可是她的兴致却显然没有松泽秀美那么高,笑容看起来也很僵硬,不自然,两人聊了一个小时,于红玲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是吗?”听了松泽秀美的话后,她笑得略显敷衍。
松泽秀美见状,喝了一口气,问道:“你有心事?”
“没有啊!”于红玲连忙摇了摇头。
“没有?可是你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有心事!”
“真没有!”
“不想说?”松泽秀美追问道。
“没有啊!”于红玲再次摇了摇头。
“以前我们可是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你现在这样对我是什么意思?已经不把我松泽秀美当姐妹了吗?”
“不是!”于红玲连忙摇头。
“那你为什么明明有心事,却不告诉我?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解决,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知道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亲姐妹一样的,红玲!”
松泽秀美看似很普通的一句话,对此时的于红玲来说却无疑会触动到她内心深处那本就已经脆弱不堪,且早已支离破碎的地方。
此时的于红玲满肚子的委屈和郁闷,正不知道要发泄在什么地方呢,她太需要一个肩膀来依靠了,可是此时的她却很孤立无援,这两天她一个人承受着太多的东西,是顽强的意志支撑着她,才不至于让她倒地不起。
松泽秀美的一句话,一下子在松泽秀美的心中掀起了波澜,让于红玲的眼泪瞬间就决堤一般流了下来。
“唔!”她捂着脸,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样的抽泣起来。
“怎么了?”松泽秀美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可是她看得出于红玲哭得很是伤心,倒是显得慌张了起来。
于红玲哭得很伤心,楚楚可怜的,连话都说不了。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告诉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松泽秀美关切问道。
于红玲此时只想哭,尽情的大哭一场,从她的父亲死了之后,这个女孩子承受着太多太多的压力,有来自华联帮的压力,也有来自三口组的压力。
她要肩挑起继承华联帮的责任,她要负责照顾好所有华联帮的兄弟,她还要应付三口组对他们华联帮的压迫,她要在这个混龙混杂的地方让自己生存下来,并且还要让自己越活越好。
这么多年下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一个人扛下来的,没有人能够帮她稍微分担一些,换做一般人,可能早就已经奔溃了。
于红玲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她并不想让松泽秀美知道自己的事情,她不想松泽秀美担心。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可松泽秀美却一直在追问。
“不要问了,秀美!”于红玲固执己见。
“不行,你一定是出事了,不然的话你是不会这样的,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是不是你的男人欺负你?还是你上司?告诉我,我去帮你找他们算账!”松泽秀美显得很有义气,这几年她和于红玲从来没有联系过,所以压根儿就不知道于红玲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于红玲和华联帮的关系。
实际上两人虽然是死党,是闺中密友,可是关于对方的身份却从来没有过问过,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一个温柔婉约,一个泼辣火爆,正好互补,她们一致认为,朋友,尤其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更不应该在乎对方的身份和家世,否则的话友谊上面或多或少会带有一点色彩的成分,所以打从两人认识开始,她们就很少过问对方与家世有关的问题,也从来没有跟对方主动提及过这方面的问题。
所以,于红玲和松泽秀美都不知道对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家世背景!
松泽秀美越是关心于红玲,于红玲听了之后就越伤心,她已经泣不成声,松泽秀美一再追问,于红玲就越是什么都说不了,问了几次之后,见于红玲哭成了泪人,松泽秀美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任凭于红玲哭个够,她知道等于红玲哭够了,就会把事情告诉她的,以前读书的时候,两人住的是同一间宿舍,就上下铺的关系,当时彼此之间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都会拿出来和对方分享,而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时也会告诉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