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宣你要这样说我跟你急啊,这话传关胜跟武二耳朵里他们不得找我麻烦?”
“得得,你就知道表扬你们天罡星哪?操刀鬼曹正别的不行,论刀法比你差多少啊?”靠,宣赞是七十二地煞里的地杰星,杨志的话算是让他找到马脚了。
杨志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路能行跺脚道:“你们能消停点不?找你们有正事,老杨是这么回事,合约都签了,这些人球的事我们得解决掉,怎么说也是一条条人命呀。让你操刀把他们不受伤害的切割开,有把握吗?”
杨志抱着刀绕着平板车转了两圈,仔细看过后他板着脸摇摇头,道:“要完全不受伤的分割开,这事有点难办。有的人不光是身体粘在一块,你看人球中间的几个都是肢体互相缠绕的,胶水都从衣领里灌了进去,整个浑然一体了。”
杨志的刀法是梁山一绝,想当年他跟牛二打赌,数刀挥过贴着牛二头皮斩下一茎茎头发却不见半点血,几个呼吸间牛二成了光头恰似剃度的和尚一般,尽现了杨家刀法的稳狠准三字决。既然他也摇了头,这事真就不太好办了。
见路能行作难,宣赞道:“路司令,要我说没这么麻烦,这事你得找索超,他一把金蘸斧挥动起来力大招猛,瞅准了人球砍下去,就是粘成铁疙瘩也给你砍开了,就是保不齐人球们会折手断脚,不过想来总比这么些人死不死活不活的粘一起好吧。都是当兵的,断个手脚不算个事。”
娘的,这就是梁山好汉的思维方式。
不等路能行说话,人球们就大声叫唤起来,有破口大骂宣赞的,“你玛,你怎么不把自己手脚砍了。”
也有装好汉硬撑的,“嘿嘿嘿,这位好汉说得也不错,砍就砍了吧,我就是断了只手回家还能牧马放羊呢。咱被粘在这儿,家里就没了顶梁柱,说句心里话,谁不想家,家里的老妈妈已是满头白发。。。。。。”这位说着说着就唱上了。这人多有艺术细胞那,东北大地不打仗多好,净出赵笨山小沈阳这样的艺术天才。
他身下一人骂道:“我草你小子能说会道,断了一手回家姑娘们也会跟你。我只会苦哈哈的干活,断了手脚怎么活得下去?我不愿意,谁来割我也不愿意。”
“也是啊,虽然不能动弹,好歹咱们每天三顿有粥喝,上哪儿都是专车,比起原来每天不是打仗就是干活,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就这样混着吧。”
路能行摇摇头,这叫什么事儿。人多口杂各有各的诉求,他吩咐杨志道:“杨哥,这么着吧,你问问这些人球,有愿意分割的做上记号,不愿意的就别管他。然后你找几个刀法好的兄弟来帮忙,把不想粘一起的割出来,剩下的就别管了,这屁股让黄太极擦去。”
“得了,我这就找大刀关胜去。”
载重大卡上的并购会议一直开到晚上,乌云压顶月上梢头,路能行指挥着大家搭起塔吊,在吊臂上一溜儿的挂上几百盏小太阳汽油灯。小山包立马成了灯火的海洋,亮如白昼一片辉煌。满清鞑子们哪里见过如此耀眼的灯光,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计呆呆观望,众将领气得连声喝骂,“你们这些奴才还不快快做事,老爷我打这儿埋伏饿了整整一天了,不生火煮饭我们吃什么?”话音刚落,小山包上飘下阵阵饭菜香。
只见亮堂堂的灯光下,超人才的阵地上一字排开几十口大锅,大锅里热气腾腾,忙碌的伙头军们哼着歌子,“啦啦啦啦,心情特别好的晚上,为心爱的人做一份晚餐,让他在美酒香里醒来,不许他嫌炒肉太老,烤翅太焦。。。。。。”狗日的超人才伙头军扛着大麻包洒下粒粒白米片片肉干,还有那些一大袋一大袋的香料一大桶一大桶的猪油不要钱似的往锅中倒哇。
清兵清将们不由得齐齐咽下口水,他们看看自己手中冷硬的干粮和绑着四蹄的牛羊,这玩意儿燎了毛火上烤烤吃是能吃,腥膻味儿却是难以除去,本来大家打仗时只能吃这个,也就忍了,今天却是老不得劲,耐不住对面超人才的饭菜那叫一个香啊。
几个军将找到四贝勒叶布舒,“贝勒爷,听说咱们皇上都跟超人才讲和了,你看我们能不能跟他们换点吃食?咱们的军粮缺油少盐,小的们吃不下呀。”
叶布舒点点头,这小子也正馋着呢,他哼哼道:“你们谁去说说?我反正丢不起那人。”自有那军将腆着脸上前招呼,路能行摆这阵势为的啥?上赶的不是买卖,你们主动开口就好办了。“好吧,你们自己安排,分批的过来吧。我们主要是面粉口粮蔬菜啥的,肉类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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