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阴错阳差的发现楚馨怀孕生子的事,一气之下离开以后,他就再也没有和楚馨有过联系。
这三年多以来,她躺在病床上,旁边躺着一个婴儿的模样实在太过刻骨铭心,只要一想起来,就足以消弥她以前对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与陪伴。
虽然他后来日子过得还不错,几乎很少再想起自己那段痛苦煎熬的日子,但那恨意始终长埋在他心。
如今再一看到楚馨躺在别的男人怀里,而且那个男人居然还是靳氏的总裁,他心中实在愤恨难平,心想怪不得当年楚馨会抛弃只是个留学生的自己,原来她这么有本事,居然还能勾搭上这么高品质的男人!
嫉妒和怨恨交叉着主宰他的神智,他搁在一旁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在心里默默的说:“楚馨,老天让我再次遇到你,就是在给我机会报复,等着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让你好好尝一尝当年我尝过的痛苦!”
心里暗自下了决定以后,徐震宇倾刻间就收起了所有外露的情绪,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着还沉浸在自己美好幻想之中的靳褚严说:“靳总,实不相瞒,这个女人我认识。”
“啊?”靳褚严有些讶然,“你怎么会认识她?”
徐震宇讥讽的笑了笑,说:“她是我的前女友,至于分手的原因,不说也罢,您想让我去查一查她跟靳东爵到底是什么关系,倒是真的找对了人,我可以假借着偶遇,
再以叙旧的名义接近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探到您想知道的一切,不过,我有一个要求。”
靳褚严有些急切的摆摆手,“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如果我这次真的帮到了您,让您从靳东爵那分到了股份,那么,我就要铂越总经理的位置。”
他这个要求,其实有点狮子大开口的意思,毕竟调查关系这种事情换了别人也是一样做,只不过靳褚严觉得徐震宇做事有效率,而且还挺可靠,所以才交由他去做。
就算现在他有了前男友这么一个能够近距离接触楚馨和靳东爵的身份,也并不值得靳褚严拿铂越总经理的位置去换。
但靳褚严偏偏就很欣赏徐震宇这种敢于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的精神,反正铂越本来就是他做着玩儿的公司,只要徐震宇真的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帮到他,那把这个位置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靳褚严沉默了半晌后,就很是爽快的拍了一下桌子,说:“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尽快,这种事情拖的久了,总归是夜长梦多,当我把信冻结的股份握在手里的那一刻,就是你担任铂越总经理的时候。”
晚上,楚馨和三个宝贝们一起吃完了晚饭,坐在沙发上一边玩配色游戏,一边等着靳东爵回来。
躺在厚实毛毯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靳天澈帮她把手机递了过去,她说了声“谢谢”,她打眼一看,原来是陆宣泽给她打来的电话。
她接了起来,就听那头陆宣泽沉声问:“你现在在哪?”
“我?我在家啊……”楚馨有些懵懵的回答。
“你什么时候出的院?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陆宣泽拧着眉问,“你不是轻微脑震荡吗?我看网上说你这种情况需要卧床休息一段时间的,怎么这么早就出院了?”
“哦,我恢复得挺好的,大夫说我回家静养就可以,所以我就出院了。”楚馨讪讪的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告诉你了,你不会是去医院看我了吧?”
陆宣泽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看着来来回回走过的人,有些幽怨的说:“当然了啊,我这几天白天都有事,只好晚上抽空过来看你,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呃……那好吧,那你赶紧回去吧,过几天我回去给你打电话,给你做点好吃的补偿你一下。”
陆宣泽一听,原本放松的靠在墙上的身体突然就站直了,他皱着眉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你现在就在家吗?”
楚馨立马懊恼的捂住了嘴,暗骂自己现在真是脑子不好使了,怎么说话顾头不顾尾的。
陆宣泽听她不说话,更急了,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放在衣兜里的手紧紧的握成拳,他缓了缓呼吸,问:“楚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楚馨无奈的叹了口气,有些心虚的说:“没有,我有什么事可瞒着你的啊,就是……我现在确实是在家里,只不过不是在自己的家里,是在我朋友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