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俊生看着图真公主听着薛安都的话,淡然一笑:“靠向皇帝进献女人而升官发财不是我赵某人的风格,也不是真男儿所为,难道子豪和修达想因为此事而被人诟病吗?”
薛安都脸色一红,抱拳:“都尉所言甚是,是属下思虑不周!”
赵俊生抱着图真公主从马背上跳下,松开她,缓缓退后几步,他从腰间抽出一柄匕首:“公主,你······自由了!还有一刻钟,你就能恢复行动能力,这柄匕首留给你防身,希望我们日后不要再见,因为再见面必然是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完,赵俊生手上的匕首落下插在地面上,他退后转身跨上马背,扭头看了一眼图真公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手上缰绳一抖:“驾——”
马群被薛安都和高修全部赶走了,空旷的草地上只剩下图真公主独自一人,图真公主撕心裂肺的大喊大叫:“赵俊生,今日之辱,我图真必将加倍奉还!”
快要跑到南天堡之时,薛安都一边策马飞奔一边高声问:“都尉,你放了图真公主,现在有没有感觉后悔?”
“后悔什么?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赵俊生说完扭头看向他们二人,“我只是担心有人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到时候有居心不良之人给本都尉扣上一个私通外敌的罪名,那我可就死得冤枉了!”
薛安都颇为生气:“都尉,我薛安都绝不是这种人,我若是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叫老天爷让我不得好死!”
“哈哈哈,兄弟之间开个玩笑,怎么就发这种毒誓?”
十里地很快就跑到了,大量的马匹向南天堡跑来,这又引起了正在筑造城墙的魏兵们的紧张,手上的活儿也停了下来。
等到赵俊生等人跑到山坡下,正在筑造城墙的兵士当中有人认出了他们,立即叫道:“是都尉,是都尉他们回来了!”
魏军兵卒们沸腾了,许多人都知道赵俊生等人去打探柔然人的军情,那是非常危险的,如今他们能安全返回,还带回来这么多战马,可见有了不少的收获。
花木兰正在监工,她看到骑着马跑在最前面是赵俊生,立即跑下山坡向赵俊生迎上去。
赵俊生勒马在花木兰身前停了下来,他跳下马看见花木兰眼角含着泪珠,担心得似乎要哭出来的神色,立即上前笑道:“好了好了,我现在不是安全返回来的吗?没事了!”
花木兰强忍着不让自己的泪珠流下来,别过脸去抹干眼泪,再回过头来说道:“你回来就好”。
“走吧,我们回堡再说!”
堡中有兵卒下来帮忙把马匹牵到南天堡南面山坡下喂食。
赵俊生和花木兰一边走一边说:“今日早上,社仑已经带着一万骑兵出发前往屯柞山进攻金陵大营!从盛乐城到金陵大营有六十多里,一万骑兵行军如果以正常速度,一天可以赶到,如果社仑还有一些理智,他不可能一天就把这段路程走完,因为抵达金陵大营之后,他的骑兵也是人困马乏,没有了作战能力!但是事情不是绝对的,蛮人都有一股狠劲,社仑若真是带着骑兵一口气走到金陵大营并发动进攻,我军若是没有防备,很可能会被击溃!不管是否来得及,我们都要立即派出快马向金陵方面报信!”
花木兰脸色大变,立即说道:“好,我立即派人带三匹马快以最快的速度赶往金陵!”
不消片刻工夫,在花木兰的安排之下,一个骑士骑着一匹马,又带上两匹马向金陵方向飞奔而去,从这里到金陵有大约四十余里,不过若是马不停蹄,连一个小时都不需要就可以抵达。
“希望还来得及吧!”花木兰看着远去的信使叹道。
赵俊生安慰道:“无需担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经尽力了,一切都交给老天爷吧!”
“噢,对了,还有一事,咱们进堡再说!”
两人来到花木兰的房间,赵俊生以最简单的话把他和高修、薛安都二人在盛乐城的遭遇大致说了一遍。
花木兰听后说道:“这么说盛乐城的柔然人现在已经没有了进攻能力,甚至连基本的防护力都没有了?”
“一定的防护力还是有的,他们毕竟还有五六千人!”
赵俊生说到这里,沉吟一下,抬头看着花木兰说:“如今社仑带领大军闯入我魏军防区,他不该不派兵牵制南天堡就擅自出击金陵大营,我们现在有一个机会,那就是出兵屯柞山,在那里设伏,不管金陵之战的结果如何,社仑大军终归要从屯柞山撤军返回的,我们就在哪儿守株待兔,或者时间如果来得及可以配合金陵大军前后夹击社仑大军!”
花木兰眼睛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下来:“可我们这里的兵力只有一千三百多人,大多还是借来的!”
“若是只用来设伏,这些人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