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拔拔翰及时大喝打断了丘林寒,在来这里之前他已经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他的儿子拔拔烨派丘林寒所为,如果被花木兰把丘林寒身份往蠕蠕人细作的身份上牵扯,且不说这件事情会不会闹大,仅仅丘林寒就再也不会保持沉默,为了不背负蠕蠕人细作的身份,这家伙只怕会把所有人事情和盘托出,到了那时,事情就难以收场了,他这个平阳王只怕也会惹得一身骚。
关键还不在这里,而在皇帝那边,皇帝早就对他很不满了,可却拿他没办法,找不到足够合适的借口和理由来对付他,而一旦他平阳王沾上蠕蠕人细作的嫌疑,皇帝就有了足够的借口,到时候他在朝野的势力再打也会顷刻间瓦解,所有鲜卑贵族都会离得他远远的。
当断则断,不断则乱!拔拔翰立刻决定放弃丘林寒,损失一些颜面与深陷囹圄、灭族大祸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万将军,丘林寒既然承认这一切都是他所为,你们就要再随便乱扣帽子了,要知道士可杀不可辱!人是你们抓的,由你们处置也理所当然!”
拔拔烨大急,“父王,不能由着他们随便杀人啊!”
拔拔翰大怒:“你给我住嘴,都是你管束不力,否则怎会出这种事情?你给本王回去反省半个月不准出门,否则本王打断你的狗腿!”
拔拔烨怒气冲冲,用要杀人的目光盯着万度归。
万度归心中一声冷笑,转身对抓着丘林寒的几个甲士挥了挥手,甲士们拖着再次保持沉默了丘林寒走出了牙帐。
外面传来一道利刃斩入骨头的声音,随后不久就看见一个甲士提着丘林寒的人头走了进来缴令。
拔拔翰脸色很平静,对万度归说:“人已经处置了,万将军这下满意了吧?本王有一个不情之请,想把丘林寒和他手下八个兵卒的尸身都带回去,这些人的确该死,可他们毕竟曾经为大魏出生入死,立下过汗马功劳,理应予以厚葬!”
万度归沉吟一下,同意道:“王爷请便!”
拔拔翰对随行兵卒挥了挥手,兵卒们提着人头,抬着尸首走了,拔拔翰对万度归点点头,一甩披风大步走出了牙帐。
牙帐内怀朔镇戍军的幢将们看着拔拔翰父子仓促离去的背影,再看了看万度归,一个个都显露出敬畏的神色。
军司马贺赖超看见这一幕,心中极为嫉恨,对万度归也更加忌惮。
第二幢将贺若廷在贺赖超耳边低声嘀咕两句,贺赖超眼珠子一转,略作思索后站出来对万度归抱拳:“军主,这次押运粮草赵俊生和花木兰都有大功,末将以为理应予以重赏,此举既可向众将士表明军主赏罚分明,又可激励士气,可谓一举两得!”
赵俊生一愣:“咦,贺赖超这家伙竟然主动提出要重赏?这里面该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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