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轩还没说完,那边元修惊叫了,“有蛇!”
连轩两眼一翻,过去抓蛇了。
周御史眉头拧紧,他弹劾的人很多,可是弹劾七八次的,只有靖北侯世子一人啊,这少年……他不认得啊,遑论弹劾他了?
正想着呢,就听那边元修喊连飒兄。
周御史脑门上就开始掉黑线了,此人不是靖北侯世子,还能有谁?
冒名居然冒用自己亲爹的名字,他怎么就不知道避讳呢?
等连轩抓了蛇之后,再回来,周御史先说话了,“你不在应城帮萧湛将军,怎么来东延了?”
“奉命来办事的,你又怎么来了?”连轩问道。
“皇上让我来的。”
“……那谁刺杀你?”连轩继续问道。
“祈王的人。”
连轩眉头一拧,“祈王派人杀你?”
周御史轻点了点头,将云州的事告诉连轩。
周御史担心啊,他知道云州的秘密,祈王肯定不会饶过他的。
这事除了要告诉皇上之外,还要告诉萧湛才行。
祈王有异心,他在军中,必生事端。
如今大周是内忧外患。
连轩一听祈王养了骑兵,就双眸泛冷光,冷的有些骇人。
萧湛想建一支铁骑,他软磨硬泡,大哥才答应将来把铁骑交给他带领,他就盼着铁骑呢,结果大哥亲自去了池家一趟,却无功而返,池家的马场明明有马,他偏说马全卖完了,要么就抬高价格,逼的大哥知难而退。
铁骑的事,暂时还没有着落,大哥又要坐镇边关,除非十万火急的大事,否则不能离开。
不然要是应城出了什么事,大哥难辞其咎。
没想到,池家和祈王勾结!
那猪脑袋,还想弑君夺位。不过是为东延做嫁衣裳罢了。
回去就宰了他!
连轩一心想回应城,看着那燃烧的火苗,连轩眸光闪烁。
东延烧我棉城,烧死我大周成百上千的无辜百姓,烧他一座山算是利息。
这不,连轩放火烧山了。
连续干燥,滴雨未下,又有徐徐清风。火势蔓延的极快。
不过这座山,四周都是水,便是火势熏天,也烧不到别处去。
元修、元晔当连轩是放火求救,还帮着连轩放火。
可是火熏的人燥热,直到后半夜,还没人来灭火。
除了周御史之外。其他人身上都脏兮兮的。看着原本葱葱郁郁的山变成焦炭,湖面波光粼粼,未受丝毫影响。
元修有些泄气了,“看来是没人来救我们了。”
元晔望着那些还冒着丝丝青烟的山,道,“原本还能吃野味,这会儿只能吃鱼了。”
周御史艰难的站起来,道。“要是真想走,也不是没有办法,那边不远处就是山峦,肯定有竹子,可做竹筏。”
周御史一说,然后两人就望着连轩。
他们虽然会些拳脚,可都是绣花枕头。
连轩还能怎么办,只能认命的去对面的山砍竹子做竹筏了。
坐在竹筏上,元修元晔一人一边。撑着竹筏。
到这时候,两人才坦白相告。
东延有两个王。最为尊贵。
一个是东王。
一个是延王。
他们是东延先皇的胞弟。
元修是东王世子。
元晔是延王世子。
两人离京是出来玩的,只是路上不幸遭遇刺客。和随行的护卫走散了,又怕泄露行踪,所以坐商船回京。
听到三人聊天,周御史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居然有幸能坐由三位世子撑的船,不知道几世修来的福分。
不过听到元修和元晔的身份,周御史心底有些了盘算。
皇上让他来查东延皇帝的死因,他原就需要一个靠山,还有比东王和延王更合适的吗?
只是他这张脸……
东延和大周互有往来,难保不会有人认得他,得变变才是。
一天后,竹筏到了小镇。
简单的休息会儿,又换了大船,继续前行。
又骑了三天的马,才看到东延京都的城门。
看着守卫严明的京都。
连轩的笑,有些阴风测测。
元修瞧见了,背脊哆嗦了下。
元晔就道,“晦气,刚回京,就听到哭丧声。”
正说着呢,哭丧声越来越大。
然后,就见到城门口走出来一哭丧队伍。
纸钱漫天飘。
元晔赶紧避开。
倒是连轩,无所谓的看着,“好像是东王府在办丧事?”
东王世子眉头一拧,怎么可能呢,父王身体康健,母妃早逝,府里一个侧妃的丧事能办的这么隆重?
东王世子还没过去呢,就听四下有人在议论。
可怜东王世子,年纪轻轻就英年早逝了,还尸骨无存。
元修,“……。”
元晔,“……。”
连轩,“……。”
几人把路给挡住了,有官兵过来轰人。
被连轩一脚踹飞了。
东王府的下人瞧见元修,眼睛都看直了,“世子爷?”
下一刻,就是欢呼声,“世子爷还活着!”
然后,一个哭丧队伍就乱成一锅粥了。
元晔就问道,“怎么办起丧事来了,谁说你们家世子爷死了,存心的咒你们家世子爷呢?”
东王府下人回道,“是延王府派人来说的。”
元晔,“……。”
说着,东王府下人看着元晔,是欲言又止。
元修就不耐烦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东王府下人就道,“昨儿,延王世子您的衣冠冢已经下葬了。”
元修,“……。”
元晔,“……。”
连轩,“……。”
这东延真是有够奇葩的啊,这么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赶紧的下葬?
元修和元晔离京快一月了,问小厮,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等问清事情后,元修和元晔就赶紧跑回府了。
不知道是谁传的,元修和元晔死了。
东王受不住打击,中风在床。
东延皇帝收回了东王府的兵权,还有延王府,延王爷骑马坠落,摔断了一条腿。
延王府的兵权也没了。
元修和元晔走了,留下连轩和周御史。
连轩摸着下颚,笑道,“东延,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
周御史则心底微凉。
弑父夺位,以雷霆之势收回兵权,东延皇帝的手段叫人惊骇。
到这时,周御史方才问道,“世子爷,你来这儿是?”
“还礼。”
“来而不往非礼也。”
应城,军营。
偏帐中,祈王正端茶轻啜。
护卫进来,道,“王爷,三皇子给你送了封信来。”
祈王眉头一拧,“三皇子送信给我?”
护卫把信送上,祈王拆开一看,当即脸色一变。
“送信之人说什么了?”祈王问道。
“紫微星是萧湛。”
祈王惊站了起来,脸隐隐发青。
拳头攒紧,发出嘎吱响声。
护卫又道,“东延派人来催了,问什么时候能拿到……。”
临墨轩,凉亭里。
安容正双手撑着下颚,在闭目小憩。
忽然,一双手轻摇她的肩膀,唤道,“大嫂,你怎么睡着了?”(未 完待续 ~^~)